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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慕寒并不在意方念惜说了什么，倒是能听出她话中的醋意。
不想和叶晴天耗费时间，拉着方念惜的手，凌慕寒带着她从叶晴天的侧面走过，直接离开，“今日微臣还有事，就不叨扰公主了！”
凌慕寒走她同意，拉着方念惜一起离开是什么意思，尤其是方念惜那张窃喜的脸，叶晴天拦住凌慕寒想要离开的身影，“不知道天师有什么事情，与其让她帮你，不如让我来，好歹我也是凌国公主！”
不动声色的闪开叶晴天想要拦着他胳膊的手，凌慕寒将叶怀尘搬了出来，“方家的小姐是圣女的事情我相信整个凌国都已经知道，前几天方小姐受埋，身上有些伤疤需要去除掉，这事公主没法子代劳。”
叶晴天才来到悦城不久，之前忙着穹天尊者交代的事情，只是在来的途中听说了方念惜是圣女的事情。
当时她冷嗤一声，将那个传话的人生生打死，再也不敢有人在她的面前聊方念惜的事情，具体的事宜，她并不知道。
“我听过，也不知道是哪个愚不可及的人能说出来这个贱人是圣女。”叶晴天眼里的鄙夷就要溢出来，丝毫不知道方念惜这个圣女就是她面前昏庸的人说出来的。
凌慕寒倒是也敢承认，“我就是你嘴里说的那个愚不可及的人。”
信心十足的人愣在原地，叶晴天看着凌慕寒和方念惜渐行渐远，看着方念惜那得意的背影，神色狠毒起来，“今天你们夜闯天师府，将方念惜给我杀了，我今夜一定要在我府上看见她的人头。”
那两个九阶修炼者像是看无知幼儿一样的看了叶晴天一眼，转身离开，准备回皇宫请罪。
不要说夜闯天师府了，就算是去刺杀方念惜，之后的后果不是他们能承担的，自然叶晴天也不会再这上面讨到什么好处。
现在谁不知道方念惜那就是叶怀尘的眼珠子，但凡动一下，那便是滔天的大祸，加上方家如今的势力，他们刺杀方念惜只不过就是叶晴天一个抢夺男人的办法而已。
叶晴天身为一国公主可能不会有什么性命上的危险，但是对于他们那就是灭九族的后果加上全国的罪人。
这种蠢事情他们自然不会做，还有，天师府那是比皇宫还要更森严的地方，只怕他们前脚踏进去，后脚就被杀死了。
叶晴天气急败坏，目若桃花的眼睛也被气得带着粉红，“你……你们竟然不停我的命令，我要告诉皇上，让他惩罚你们。”
惩罚就惩罚，一边是全族人的性命，另一边最多也就是被打几鞭子，该选择什么，他们还是知道的。
方念惜跟在凌慕寒的身后，越是想憋住笑，就越是忍不住，最后只能将黑纱盖在脸上，挡住她那隐忍不住的笑容。
“这么好笑？”
“自然，能听见天师被骂是愚不可及的人，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见，不知道天师听见有人这么骂你自己，是什么想法？”方念惜完全想想的到天师那面具下的黑脸，想想就觉得可爱！
凌慕寒听着那银铃般的笑声，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猛地一顿，停在原地，“我……我和你曾经是不是认识？”
方念惜那笑着的脸是怎么也笑不出来，明明都已经将脸藏进黑纱中了，怎么又想起来了。
遇到这种事情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反驳了。
“天师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之前做过你的言灵官，难不成你都忘记了，我看你年纪不大，记性倒是不怎么好啊！”方念惜害怕心虚被凌慕寒看出来，走到一个摊贩前，拿起一个好玩的东西看起来，好将注意力放在一边，也能让凌慕寒误会成她只是心不在焉。
只是这根本瞒不住凌慕寒，“你的声音已经将你出卖了，如果你要是不认识我，为什么会觉得心虚？”
凌慕寒握住方念惜的胳膊，力气大到将方念惜的胳膊捏的都有一些青紫，眼睛也目不直视的盯着，想要从方念惜的眼神中看出些眉目。
方念惜突然觉得人太过聪明不是一件好事情，就像现在。
挣扎着想要将胳膊从钳制的手里拯救出来，胳膊却像是被固定住在了凌慕寒手上，怎么也拿不出来，硬的不行，那就只能来软的了，“天师，我的胳膊都被你给捏紫了，都快疼死我了，你就放过我吧！而且你认识不认识我你自己不知道吗？在你的记忆中有我这个人吗？”
方念惜越是这么说，凌慕寒脑海中的片段就如抽丝一般，不断地涌入出来，那个一遍遍叫着他师兄的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困惑已经将凌慕寒逼红了眼睛，越是想要抓住那个片段，他的脑袋便如被人用针锥扎过一般刺痛，胸口起伏，手上的力气却越来越小，一字一句的蹦出来两个字，“师妹……”
方念惜浑身一僵，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凌慕寒，逐渐红了那双黑眸，纷扰的大街上仿佛只剩下两人，她能明显的听见自己的话在耳边炸裂，“师兄，你记起我了吗？”
下一刻，凌慕寒的血从嘴巴了喷涌而出，染红了方念惜的发丝和白晰的脸部
她手指颤抖的摸着自己脸上的血迹，眸间的泪水慌乱的掉下来，眼睁睁的看着凌慕寒一点点的在她身边倒下，她却像是全身被点住了穴位一般，想要扶，却只能跟着凌慕寒倒下，神情恍惚之际，她情难自已的又一次叫了声，“师兄……”
远处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灵尊道长早就想到了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居然会这么快。
看了眼身后的陈楚生，“只有让那个小兔崽子忘记我这个小徒儿一个办法？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陈楚生摇了摇头，“办法是有，只是凌慕寒根本就做不到，就算是告诉了他，也只不过就是白费力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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