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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凌慕寒倒是觉得她说得话有点趣，“那你倒是说说，怎么就是自取灭亡？崔鹤和柳符比起来，究竟哪里不如？”
方念惜冷哼一声，一本正经的便开始分析起来，“柳符什么都好，唯独一点不好的就是不会拍马屁，崔鹤什么都不好，但是就是深的叶怀尘喜爱，所以叶怀尘才相信只有将那城关的三万兵权收归于崔鹤的手上，才会觉得放心。”
“你都能看的出来的问题，想必柳符自然也能想到，就是不知道柳符会怎么应对？”柳符为人耿直，爽快，但也决绝，凌慕寒只觉得柳符要是被人怀疑，只怕会直接跳城而死。
似是看出凌慕寒的心中所想，方念惜摇了摇头，“他不会做出跳城的举动，他是被老皇帝提上来的，这辈子最听得也就是老皇帝的话，叶怀尘他一向看不上眼，要是崔鹤夺了他的兵权，他只会解甲归田。”
“你研究过？”凌慕寒心中带着狐疑，觉得方念惜的话没有理过政事的人根本说不出来，能将叶怀尘的心思分析出来，还能从往事的事情中得知柳符会如何做，只怕就算是叶怀尘自己也不见的能看的明白。
“自然，方家在朝廷实在太过危险，如果不小心一些，只怕方家现在早就已经被抄家灭族了！”上一世不就经历过了嘛？她不但研究过，还曾经亲眼看见过。
凌慕寒听见方念惜解释完，眼眸中带着欣赏的意味。
“让一带着几个人去城关，告诉他，一旦发生任何事情，必定要将柳符救下来，要是柳符出了任何的差错，我便找你们问罪！”既然叶怀尘想要任人唯亲，凌慕寒倒是也不介意再帮他一把。
他就看着叶怀尘是怎么走向自取灭亡的。
叶怀尘岂能不知道崔鹤和柳符相比起来相差甚远吗？只是舍去一座城池能将柳符这个危险除掉，他也能取舍。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总归不放心，入夜，叶怀尘终究是坐不住，拜访了天师府。
凌慕寒坐在摘星阁里，似乎是已经等了叶怀尘已久，对于他的来访并不是很惊讶，“天师！”
“微臣恭候皇上已久，终究，微臣的一番心意也没有白费。”
叶怀尘听见凌慕寒此番话，心里忍不住开心，直接往地上一坐，“天师那你说我该如何？”
“为了黎明百姓，柳符，为了兵权，崔鹤。”凌慕寒的意思十分明了，就是看自己的取舍了。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偏偏叶怀尘就是不知足，“凌国不是有圣女吗？说不定崔鹤能赢？”
圣女只不过就是凌慕寒随意出口，就算是有圣女，也挡不住他作死的脚步。
“圣女只管天灾，不管人祸，更何况圣女现在还在我府上，身上的疤痕也没有消除，就算是圣女入住天神宫，也要在让上天感动之后才会帮忙，如今，方小姐只有圣女的身份，并没有圣女的能力。”凌慕寒一一解释。
凌慕寒的这话倒是让叶怀尘拿不准主意，“那天师又觉得我该如何？”
“选择我已经告诉陛下，就看您怎么选择！”凌慕寒要是真的多只是一国天师，必定会让叶怀尘选择百姓，只是他现在是一个身后有无数条人命的前朝皇子。
只是要让叶怀尘按照他说的去做，他也不想看见百姓到最后因为他死伤无数，所以，他现在保持中立的态度，让叶怀尘自己去选择。
叶怀尘来的时候，还在犹豫，走的时候已经眼神坚定，充满了狠毒，“既然有失必有得，那朕的兵权必须在朕自己手中。”
已然说出来这种话，凌慕寒便已经知道了叶怀尘选择的是什么。
等人走后，方念惜也毫不避讳的从摘星阁的楼顶上跳下，在凌慕寒的眼睛底下，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已经猜测到方念惜要出去，凌慕寒出言开口，“就算是你去告诉了叶怀宁又如何，他也无从他发，告诉他只不过就是徒增烦恼。”
方念惜转身嫣然一笑，语气中带着不自觉地怪罪，“既然天师不想为这天下的百姓着想，那便让叶怀宁来想一下吧！反正是他皇兄做错的事情，让他来担着也无妨。”
说完话，方念惜便后悔起来，想不通为何要因为别人的事情和自己的师兄生气，便又解释了一句，“叶怀尘做不成好皇帝，语气看着他将这江山祸祸完，还不如及时易主，至少还能保全一些人。”
虽说现在叶怀尘看着和方家，天师府平静无波，其实他也没少在暗处做小动作，只是为了等时机成熟，将他们一网打尽。
方念惜的话让凌慕寒忍不住深思，之前一直想着报仇雪恨，却忘记，凌国如果没有了皇帝，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穆兰国和雪国一定会趁势进兵，只怕到时候凌国真的就要风雨飘摇，大夏将倾。
虽然想让叶家的人都死绝，可是如果因为他造成百姓流离失所，痛失国家，那他和叶家的那些刽子手又有何区别。
方念惜不能也不想阻止凌慕寒报仇，只是当年的事情，叶怀宁才不过几岁小童，他也从来不得皇上的喜爱，也从没享受过身为皇子的任何好处，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他去送死。
只是想着尽量帮叶怀尘扩展些自己的势力，到时候也有个筹码，不至于失了性命。
“如果城关需要帮助，尽管开口，钱我会尽量提供！”凌慕寒是想要报仇，但是也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祖辈努力创立的天下，被其他小国这么轻易瓜分。
方念惜一出门，便被人给盯上，叶晴天咬着牙齿，狠毒道，“给我看紧了她，等距离天师府远一些，便给我抓住她，取她首级者黄金五百两，活捉她的黄金两千两。”
此话一出，跟在她身边的人纷纷眼冒金光，似乎钱已经到了他们的跟前。
只是今天那两个九阶高手被她气走之后，招来的这些人只不过就是乌合之众，根本不是方念惜的对手。
方念惜冷笑一声，刹那间在原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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