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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爷子盯着面具下的眼睛，丝毫不知道面前的人究竟是何心思，刚才那年轻人虽然是在问话，实则已经将所有的事情多推到了方老爷子的身上。
刚才一时大意，再加上凌慕寒身上那令人臣服的气势，让方老爷子一时之间失去了分寸，才那么的慌乱。
“你究竟是何人？既然不是叶怀尘派你来的，那你又是何人？”方老爷子隐约中从凌慕寒的身上看出了些熟悉，心中已经有了些猜测。
凌慕寒似乎已经知道方老爷子究竟是怎么想的，直接开口道，“我来这里并不想让你有任何的为难，我只是想要知道当年的真相，只要你跟我说，我便不会为难你，更不会为难方家的人。”
“所以你真的是凌兄的人？那你是……”
凌兄这个词让凌慕寒怔愣了一刻，随即道，“我不知道你说这些话的目的究竟是何意，我只是想要知道真相，当年是不是你？”
见凌慕寒没有否认，方老爷子更是断定面前的人就是和凌峰有关联，更是觉得高兴，“我以为我要将这秘密带到坟墓里，竟没有想到，在我有生之年的时候，竟然还能碰见凌兄的后代，你是他的何人？”
“少废话，我来这不是来这跟你叙旧的，前朝的旧物在何处，你又是怎么将它拿到手的，赶紧一五一十的将实情托出，说不得我还能将你留个全尸。”傲然，自信的模样倒是和当年的凌峰如出一辙。
方老爷子看见他的这般模样倒是不在乎他不敬长辈，反而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
“不错，不错，倒是跟你那个爹一模一样，当年的他也是如此，只是他说这句话倒是有资格，不知道你是否有这个资格？”方老爷子抬起手中的剑直指着凌慕寒，意思十分的明显，打败他才能知道想知道的一切。
凌慕寒不知道怎的，方老爷子的作为倒是让他觉得有了亲切的感觉，“好，那我就让你心服口服。”
两个人你来我往，打得不亦乐乎方老爷子逐渐处于下风，只是等凌慕寒准备将方老爷子制服住时，灵尊道长赶到。
前几天知道前朝皇室和方老爷子的纠葛，尤其是和凌慕寒之间的仇恨，灵尊道长以为凌慕寒已经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知晓，已经动了杀意，急忙飞身赶过去组织。
替方老爷子将凌慕寒的攻击当下，当即喝到，“你这傻小子，这是干吗？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凌慕寒被打扰也不生气，只是站在原地一直看着，方老爷子倒是一把拉住灵尊道长的胳膊，爽朗道，“道长，我们叔侄二人活动一下筋骨而已，不必大惊小怪，你这样还让人以为我输不起。”
“你……你们二人是在比试？”刚才那剑剑都是致命点，只说一句是在疏松筋骨，灵尊道长是万万不敢相信的。
凌慕寒点头，眸间通透，已经将灵尊道长的内心全部看透，“是，只是不知道师傅是怎么想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要将方老爷子给杀了！”
灵尊道长也没有想到两个人是在比试，刚才一时的慌乱倒是让凌慕寒看出来他的不对劲，不能做出卖自己的徒弟的事情，灵尊道长只能搪塞一句，“行，那你们继续，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师傅，你就没有要跟我说的吗？”凌慕寒的声音在灵尊道长的身后响起。
灵尊道长制止，“说到底你的师傅其实是泽魔那个老东西，我就是跟他感情好，才也让你跟着喊我师傅，咱们两个其实也没有那么熟！”
既然不熟，凌慕寒也有不熟的办法，“道长，你没有什么话跟我说？”
“咱们两个人也不熟，我能有什么话想要跟你说，你问我还不如去问当事人，只不过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凡事三思而后行，别让自己后悔就好！”
灵尊道长最后走的时候，颇有深意的看凌慕寒一眼。
灭国之仇凌慕寒可以不计较，只是他前朝皇族几百人的身家性命，凌慕寒却不得不问一下，“现在经过这一番，想必你应该也已经知道我究竟是何人了吧！其他的我也不多说，我只是想要问，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凌家人的宝物又是如何到你的手上的。”
“你是凌峰当年送出皇宫的太子吧！”方老爷子不答反问，眸底的深意让人捉摸不透。
凌慕寒心底一沉，将握在手中的剑紧了紧，眼中的杀意尽显。
方老爷子叹了口气，“不用这么看着我，要是想要对你不利，当年我就会将你杀了，也不会替你隐藏这么久前朝太子好活着的秘密。”
“你究竟是何人？”凌慕寒七窍玲珑心，能算进天下一切的事情，只是唯独这一件事情让他捉摸不透，已经习惯将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手中，现在突然这么被动，倒是让凌慕寒感受到了危机。
“我跟你父皇曾经是师兄弟，当年破城见到他时，我才知晓他原来是前朝的皇帝，要是他早些这么说的话，我绝对不会如此。”
凌慕寒刚刚放下的剑又抬起，炼气四起，将方老爷子逼得站不住脚，又听见那每一句都仿佛踩在人心上的话，此时的凌慕寒就是掌握生死的阎王，方老爷子的生死一瞬间只在他一瞬间的事情，“所以我父皇是你……”
方老爷子不怕死，只是受不得人的冤枉，“屁话，我跟你父皇那是几十年的师兄情谊，我绝不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凌慕寒冷笑一声，“既然你这么看重情谊，那我皇家守护多年的宝藏为何会在你的手中？”
“那是……那是你父皇自知他逃不过，将那份东西给了我，为了不让他落在叶家人的手里，我已经将这秘密守护了几十年，就在我以为我要将这秘密带到坟墓的时候，我竟没有想到，你找到了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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