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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琛白了他一眼，“这是我们国家的文化传统，你多学着点儿。”
查理斯，“……”
“好了，别逗他了。”顾盈盈让何琛打住，然后看向查理斯，“你跟在我身边再久一点，自然就会明白的。”
“是吗？”查理斯半信半疑道。
“当然。”顾盈盈给了他极其肯定的答复。
查理斯从小到大都在国外生活，讲究的是直来直去，不懂得委婉含蓄很正常。
看时间差不多了，顾盈盈起身，“好了不说了，我该去训练场了。”
何琛和查理斯跟在她身后。
顾盈盈回头，明白两人的用意不赞同道，“训练不急于这一时，养伤要紧。”
“没事的，我们已经好利索了。”说完，查理斯给顾盈盈甩了甩手腕，示意他已经完全无大碍了。
顾盈盈又去看何琛。
何琛朝她点点头，“药酒的疗效，比预想的好太多，我们能撑住的。”
见两人坚持，顾盈盈不好再说什么，只道，“那你们训练中一旦有什么不适，要立刻停下。”
何琛和查理斯答应了。
到达训练场时，安格斯他们已经在训练了。
顾盈盈按照惯例，先巡查了一番他们的成绩。
十六个人，一大半都命中了八九环，还有极少一部分人没跟上，不过不打紧，再坚持两天应该就差不多了。
中场休息时，顾盈盈也没什么架子，和他们一道盘腿坐在草坪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对了，你们不是一直想学功夫吗，等靶场的训练结束后，我就教你们。”
“真的？”安格斯他们一个个，眼睛都亮了。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顾盈盈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反问道。
随后又解释，“以前之所以不教你们，是因为你们硬性条件不够，这几天我想到了解决的办法，等你们体质耐力都变强了，就可以学了。”
听顾盈盈这一说，安格斯他们纷纷低下头，表情羞愧。
那个时候，他们还以为顾盈盈藏私才不肯教，原来却还有这么一层原因。
“对不起。”误会了顾盈盈，道歉是应该的，安格斯起了个头，剩下的人也跟着一并给顾盈盈道歉。
顾盈盈忙比了个叫停的手势，“别这样，也怪我当时没和你们说清楚。现在说清楚了，你们更要努力训练才是。”
安格斯点头，“那是必须的。”
休息时间过后，安格斯他们又投入到了训练当中。
这时杰克走了过来，朝顾盈盈招手。
见他神色焦急，似乎有什么急事，顾盈盈忙跨步走过去，问道，“杰克，怎么了？”
杰克深深叹了一口气，“汉娜回来了。”
顾盈盈勾唇，“是吗？她任务完成了？走，我们一道去给她庆祝。”
顾盈盈走了几步，发现杰克没跟上，于是催促道，“走啊，愣着干嘛？”
杰克深深吐了口气，压低声音朝顾盈盈一字一顿道，“汉娜她，任务失败了。”
顾盈盈怔了几秒钟，才消化了杰克说的话，“怎么会？汉娜她也接过不少任务，怎么会？”
“一言难尽。”杰克的情绪有些颓。
顾盈盈理解他。
毕竟他和汉娜都是组织的元老，一开始加入组织时，还一起执行过任务，是有过命的交情在。
如今汉娜执行任务失败，杰克或多或少会受到一点影响。
“她现在在哪儿？”顾盈盈问。
“医院。”杰克双手捂住脸，似乎不愿承认这个事实。
顾盈盈再度诧异。
他们接的任务，一共分为四个等级。
s级任务难度最大，依次下来为a,b,c级，逐级递减。
一般情况下，s级和a级的任务不常有，b级和c级的任务占大多数。
汉娜那个a级任务，本来没分给她，是汉娜主动请缨得到的。
谁知，结果却不是很理想。
回过神来，顾盈盈开口，“我去看看她吧。”
作为一个杀手，任务失败，是对杀手能力的否定，严重些的，还会给杀手造成巨大的心理压力，会让杀手觉得自己不行，从而产生怯意，继而以后无法再接任务。
“我给你带路。”杰克这趟来，本就想让顾盈盈去劝劝汉娜。
汉娜自从回来后，不是坐在病床上发呆，就是对着空气傻傻的笑，杰克都怀疑，她是不是神经受到了刺激。
顾盈盈到病房时，汉娜正双手抱着膝盖，头靠在膝盖上，歪着脑袋定定盯着窗外，脸色苍白而平静，看不出喜怒。
杰克走到她正对面，对她道，“汉娜，你看谁来了？”
汉娜扭头看了顾盈盈一眼，就又转了回去。
那目光，竟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顾盈盈大吃一惊，拉住杰克，尽可能的压低声音，“她好像受了什么刺激。”
杰克点头，“我也是这么猜的，可她回来后到现在，没说过一个字，我也不知道那段时间，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顾盈盈走近些许，在汉娜对面坐下，脸上燃起笑容，亲和而友好的开口，“汉娜，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汉娜盯着顾盈盈看了足足有半分钟。
顾盈盈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
最开始，汉娜看她的眼神是陌生的，但后面渐渐起了波澜。
顾盈盈感觉，汉娜应该是认出了她。
但不知为何，那浅浅淡淡的波澜，很快就销声匿迹，最后化为一派平静。
汉娜没开口，视线越过顾盈盈看向窗外。
“她有心结。”盯着汉娜看了会儿，顾盈盈站起身对杰克说道。
“那我找个心理医生，给她开导开导。”说完，杰克就要付诸于行动，却被顾盈盈止住。
“心理医生不一定有用。”顾盈盈琢磨了下，又继续道，“这道心结，很有可能是在执行任务期间产生的。”
“你的意思是，那些人对汉娜……”后面的话，杰克不忍心说。
杀手的目标是杀人，倘若任务失败，又不幸被目标抓住，他们是不会轻易放过杀手的，甚至可能会动用一些残忍至极的手段折磨杀手。
虽然不想承认，但顾盈盈还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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