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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晓呸了一声，骂骂咧咧的往实验室走去了。
顾盈盈事先交代过，让他打完就去找顾卿堂。
安格斯他们看着程晓摇摇晃晃离开的背影，其中一人忍不住嘀咕道，“你们说，他这幅身板，能变得比我们强吗？”
“肯定不行。”这话一出，立刻有人否认道。
安格斯没说话。
他保持中立态度。
程晓和他们不同，他的基础太弱，甚至都赶不上何琛和查理斯。说的难听点，他在武学方面，就是一块朽木。
把朽木磨练成一块栋梁之才，这难度，无异于比登天还难。
但雕刻这块朽木的人，是顾盈盈。
他知道她很强，而且还在一直进步。她的进步空间，就好像没有上限一般，没有人知道，她最后会强大到什么程度。
有这样一个人教程晓，结果是好是坏，还未可知。
安格斯突然有些好奇，最终程晓会被顾盈盈磨砺到什么程度。
众人都在讨论这个话题，一直保持沉默的何琛突然插了一句，他意味深长道，“有这份意志，将来的他，会差到哪里去呢。”
这话一出，先前叽叽喳喳的众人，瞬间沉默了。
他们俨然忘了，程晓在和何琛打斗时，那份常人难以企及的韧劲儿。
“好了好了，不说他了，休息时间到了，咱们继续开始训练。”安格斯挥挥手，吹了声脖子上挂的口哨，示意大家按队形站好。
程晓究竟会蜕变成什么模样，那都是将来的事情了，他们现在在这儿讨论，毫无意义。
程晓托着一身的挫伤去了实验室。
实验室一般人没有允许不能随意进出，程晓就礼貌性的敲了敲门，站在门口耐心的等着。
顾盈盈事先和顾卿堂知会过。
所以，两分钟后，顾卿堂把手头上的事情解决完后，就走了出来。
看到程晓脸肿的像猪头一样，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怎么专挑脸打呢，这要是毁了容，以后可怎么找媳妇啊。”
程晓裂开嘴笑了下，这笑容乍一看，有些惊恐。
“全身上下都有，不过是被衣服遮住了，看不见。”
顾卿堂，“……”
他伸手在程晓胸前按了一下，疼的程晓立即嗷呜嗷呜的叫，圆乎乎的脸，五官都挤在了一起。
顾卿堂收回手，朝隔壁的房间走去，当然不忘招呼程晓，“跟上。”
隔壁的房间，是顾卿堂休息的地方，面积不大。
除了一张单人床，再就是一张木桌，其他什么摆设都没有。
桌上，地上堆满了瓶瓶罐罐，顾卿堂显然对此习以为常，他熟门熟路的的找到其中几个瓶子，又找了个敞口的杯子，把手中几个挑选出来的几个瓶子里面的试剂，一股脑的倒进杯子里。
摇匀之后，递给还在找落脚地方的程晓，“喝了。”
程晓惊疑不定的接过杯子，看着里面黑乎乎的液体，那眼神跟看黑暗料理似的。
他抬头小心翼翼的瞅了顾卿堂一眼，弱弱的问道，“那个，顾医生，这里面，该不会是毒药吧？”
顾卿堂这两天在实验室连轴转，这会儿累得不行，他没什么形象的往床上一倒，就闭上了眼睛。
听见程晓说他的东西是毒药，倏的一下睁开眼睛，翻身做起来，神色不悦，“是不是毒药，你喝完不就知道了？”
程晓，“……”
知道无论如何，都逃不过这一劫。
程晓心一横，捏着鼻子，把黑乎乎看着就难以下咽的液体，一股脑儿的倒进嘴里，然后强迫他自己咽了下去。
不明液体立刻在胃内翻江倒海，一瞬间挣开束缚的牢笼，在体内横冲直撞。
程晓感觉，就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体内不停的蠕动，触觉是如此的清晰，以至于他呆立在原地，动也不敢动一下。
顾卿堂见他喝完，就又重新躺了回去，不再看程晓。
程晓手里还拿着杯子，他想问顾卿堂，接下来该怎么办。
然而，一开口说话，那种蠕动的感觉，就冲到了喉咙，没办法，程晓只好立马把嘴闭上，等待着身体内的异样，自行消散。
十分钟后，万蚁蠕动的感觉终于消失。
程晓当即长长舒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他明显的感受到了身体和之前的不同。
他的脸依旧肿着，四肢肌肉也仍旧僵硬，但受到一定挫伤的五脏六腑，却好似被注入了一股充沛的力量。
这让他恍惚间有一种错觉。
他有用不完的力量。
然而，这种体能充盈的感觉，持续了两分钟，就很快消失了，一丝踪迹也无。
程晓暗暗惊奇。
就一瓶黑乎乎的药，居然有这么神奇的功效。
他好奇的打量着手里的杯子，甚至想要再来一杯，再体会下，那种拥有无穷力量的感觉。
闭眼假寐的顾卿堂，此时却突然开了口，他像是精准的算好了时间一般，也猜到了程晓的心里所想，“贪多嚼不烂。以后早中晚，各一杯。”
说话时，顾卿堂连眼睛都没睁开，“后面我会很忙，以后的药你就自己调。”
他自个儿调？
他一个没学过任何医术的人自个儿调？
程晓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耳朵。
顾卿堂的声音很快又继续响起，“桌子上，从右往左，第二排第三个瓶子，最后一排第七个瓶子，地上从左往后，第四排第五个，第六排第三个。”
“每样十毫升，摇匀就可以了。话我只说一遍，记不住，你就等着喝空气吧。”
地上，桌上的瓶子，加起来少说也有两百多个，而且基本就只有两个颜色，透明和黑色，普通人分辨起来，很难。
程晓虽然打架不行，但记性和反应能力，还是可以的。
他边竖起耳朵听顾卿堂说，眼睛也没闲着，迅速根据顾卿堂的指令，找到了要用的瓶子，默默把它们的模样记在心里。
顾卿堂说完，扭头就睡着了。
程晓见床上的人半天没动静，自顾自的退出了房间，还体贴的把门顺带给顾卿堂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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