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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舒站在床边,红衣飘摇,眸含戾气,像是从地狱而来的女罗刹。
婢女们原本做着飞上枝头的美梦儿,突闻房门被大力踹开,惹得她们肩膀一缩,再见有长剑袭来,直指她们的面门,她们顿时觉得气血上涌,浑身冷如冰,战栗不止。
“啊——”
“啊啊啊——”
婢女们抓着被褥,放声尖叫,试图想用尖叫来释放内心的恐惧。
尖利叫声似能震痛耳膜,万俟舒却不管不顾,她轻轻摩挲着剑身,道:“叫,再叫得大声一点,本宫不介意将你们的舌头一根一根割下,强制让你们闭嘴。”
割舌头?
听得这些,婢女们顷刻噤了声,可她们依旧哆嗦着身子,一双双布满惊恐的眸子循声而望,忽而,瞳孔瞪大。
潋滟红衣,娇艳面庞,恣意而嚣张……
她是长公主,万俟舒。
那个曾经人人惧怕的女魔头,万俟舒。
近一年来,他们不是都在盛传,长公主已经懂事变乖了吗?可眼下,手持长剑,眸里盛满戾气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是女魔头又要重出江湖了吗?
婢女们战战兢兢,冷汗直冒,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长公主饶命啊,饶了奴婢们吧。”
“长公主能不能请你把剑挪开一下,刀剑,刀剑无眼啊……”
万俟舒冷笑连连,她用长剑将奴婢们身上的被褥挑开,刹那——
白皙的肌肤映入万俟舒眼中,婢女们只穿了一件绣着花儿的小衣,小衣颜色各异,映衬着白皙肌肤显得俏生生的。
万俟舒只看了一眼,眸光就如染着冰雪,冷而入骨。
她掀唇,嗤笑,“饶了你们?你们眼下正躺在本宫男人的被褥上,还穿成这样想觊觎他,你们说,本宫有什么理由饶了你们?”
闻言,婢女们全身血液冻结,眼中也全是不可置信。
长公主的男人?
战神是长公主的男人?
这到底是什么劲爆的消息啊……
如果她们早早知晓,肯定不会听了春花嬷嬷的话,来战神府试图伺候战神飞上枝头。
她们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跟长公主抢男人啊……
“长公主,奴婢们不是故意的,若奴婢们早早知道,肯定不敢做出这种下贱之事。”
“念在奴婢们不知情儿的份上,还请长公主饶了奴婢们吧。”
婢女们一咕噜从被褥上爬起,也顾不得身上只穿着小衣,连连朝万俟舒叩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妆容都花了,瞧着怪可怜的。
万俟舒冷冷瞧着,手中的长剑微动,顷刻又将这些婢女吓得不敢动弹。
“滚出去。”
“回去跟宫里那位说,战神是长公主的男人,谁敢觊觎,先问过她手里的剑。”
说罢,万俟舒运功,将长剑嵌入到雕花床边的白墙上。
只听得“叮”一声,长剑深深嵌入,与白墙紧密贴合,周遭甚至还出现了几条裂痕,婢女们见此,吓得呜咽大哭。
若她们敢说一个不字,等会儿这长剑嵌入的不是白墙,而是她们的心脏了。
婢女们连连点头,随后拾起地上的薄纱,脚步踉跄地离开,一下便出了战神府。
待这群不长眼的东西离开,万俟舒扬手就将长剑取下,因为嵌入太深,拔出时墙面大块灰白脱落,眨眼便落了满地。
万俟舒愣怔了下,眸中冷意尽数褪去,脸色也变得窘迫。
她好像太用力了?
万俟舒拿起院中的扫帚,准备毁尸灭迹。
可惜,地面虽然干净了,但墙上还是有裂痕,墙面上的大窟窿更是让人一眼就能看清,万俟舒眼眸一转,运用内功把雕花床挪动了个位置。
这样,大窟窿就看不到了。
万俟舒秀眉一扬,面上刚生出几分得意来,就听到身后有一道男声传来。
“舒舒,你在做什么?”
磁性,微沉的嗓音中,似还平添了一抹淡笑。
万俟舒抓着扫帚的手一顿,猛地回头时便对上了一双深黑,带有疑惑的眸子。
很快这双眸子的主人便抬脚上前,身上穿着黑峻峻的便服,风一吹,宽大袖袍飘扬,带来一缕冷肃,可却安全感十足。
万俟舒比划了一下手中的扫帚,讥诮道:“我在帮皇叔,赶小妖精呢。”
“小妖精?”他仍旧疑惑。
万俟舒眉一挑,阴阳怪气道:“皇叔可有闻到房中的脂粉香?当时,那些个小妖精就躺在皇叔被褥上,还将身上外袍脱了去,你猜,她们想做什么?”
被她这么一点拨,万俟临渊倒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倏尔一变,黑如锅底。
“对对,我当时的表情就跟皇叔一样,我就辣手摧花将她们全都赶了去。”万俟舒言辞张狂,唇角笑意更是张扬,“在她们心中,我就是个女魔头,日后再也不敢来觊觎我的大英雄了。”
听不得她这般损自己,万俟临渊出声,“舒舒是最好的。”
万俟舒心下更得意,她将扫帚丢到万俟临渊怀中,指着被褥床单道:“这些东西皆被那群小妖精污染了,我给皇叔悉数换掉吧。”
万俟临渊看了眼凌乱的床单,眉间一蹙。
他道:“好,交给下人来。”
万俟舒摇头,执意,“不,我要亲手将这群小妖精的味道,斩断!”
万俟临渊勾唇,笑意无奈,“好。”
将染着脂粉味的被褥,床单卷起、丢出。
万俟舒拿*中的干净床单给他铺上,又给他重新拿了一床干净被褥,一切做完,万俟舒才觉周遭的空气变得清新好多。
“终于处理干净了。”万俟舒感慨一声。
万俟临渊眸光一瞥,忽而发觉雕花木床旁有些染灰的痕迹,雕花床的位置被动过了?
他看了万俟舒一眼,又不动声色将目光收回。
万俟舒放了一把火,将那些被污染的床单被褥全烧了。
熊熊烈火像是一条腾飞的*,如此炽烈耀眼,似也在宣誓主权。
就算是古代又如何?
她如此恣意,热烈的一个人,会同意与人共侍一夫?
不,她不同意。
若是敢,就该像这被烧毁的被褥,最终化为一滩灰烬,风一吹,便什么都没了。
万俟临渊站在房门口,似看明白了什么,眸间染了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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