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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临渊举止轻柔，一点一点将她脸上的脏污抹去。
可她脸上的脏污实在太多，被这么一抹倒是晕了开来，一下全花了，就像一只又奶又娇的小花猫，万俟临渊眯眼细看着，不由噗嗤笑出了声。
万俟舒刚还挺感动，听到他笑，不禁蹙眉问：“笑什么？”
万俟临渊轻捻手中的泥块，说：“脸花了……”
“什么？”万俟舒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仔细回味过后才知他在说什么。
她当即冲进他屋里，对着铜镜照了照。
只见，铜镜里出现了一张小花脸，上面布满了黑色泥块，刚被万俟临渊一抹，湿润的泥土晕开，糊得小脸上全是，没有一块地方能幸免。
万俟舒看着，瞬间被气笑了。
她合理怀疑皇叔是故意，并且她还有证据。
万俟临渊拂袖踏入，万俟舒听到脚步声便回眸瞪他，说：“你说你抹就抹了吧，怎么还把我脸弄花了？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万俟临渊无辜摇头。
万俟舒下巴一抬，像只傲娇的小猫，“甭管是不是故意，现在给你一次赎罪的机会。”
恣意的小丫头迎立在阳光下，未被泥土沾染的双眸皎洁晶莹，像是嵌入在皇宫楼阁顶端的珍贵鲛珠，随着日光的照下，散出久而不散的光芒。
万俟临渊盯着她的双眸，喉结滚动，“如何赎罪？”
“当然是帮我洗脸啊。”万俟舒翩然上前，将染有湿润泥土的小手在他衣服上一抹。
污渍出现时，她咯咯笑个不停，一幅坏事得逞的得意小模样。
望着衣摆上的污渍，万俟临渊轻叹，也由着她去了。
自己的小丫头，就算哭着，也得疼着。
“我去打盆热水来。”万俟临渊近日恢复得不错，虽不能练功，但打盆水来还是可以的。
他端来铜盆，里面是冒出热气的温水。
万俟舒把手放置在大腿处，正乖巧坐着等他回来，等他一来，她眼巴巴望着他，双眸湿润润的，就像是一只等待人投喂的小动物。
万俟临渊看得心一热，一瞬又软了好些。
他将毛巾拧干，又弯下腰细细给她擦拭，黏在脸上的泥土沾了水，很快就被擦掉了，渐渐，小丫头那张如玉一般白皙，如花一般美艳的小脸映入到了他眼中。
万俟临渊起初没觉得有什么，可当他摸上了，轻抚了，柔滑细腻的触感在指尖蔓延了，他心下压着不出的妄念再度滋生。
他紧捏湿毛巾，随着喉结滚动，眼中的炙热感渐浓。
万俟舒是闭着眼睛给他擦的，待察觉到他长久没动，便启唇问道：“怎么不动了？已经好了？”
“没有，再等等。”万俟临渊出声，初次撒了谎。
其实是已经好了，可他喜欢这触感，不舍得放手。
万俟舒轻应一声，“哦。”
万俟临渊又伸出手，细细在她脸上抚着，就像是刚剥了壳的鸡蛋又滑又嫩，还泛起一股独特的少女幽香，让人愈发情不自禁。
妄念越深，他也压制不住，只能倾身吻上。
感受到那股温热，万俟舒愣怔住，又猛然将眼眸睁开，便见万俟临渊睫毛轻颤，吻得极为动情，黑眸里也滋生出灼热与缱绻来。
万俟舒的心狂跳，一瞬也被他拖入到动情的秘境之中。
狂热的，炙热的，还夹带着猛兽一般的疯狂……
万俟舒就像一叶小舟，眨眼不知自己飘荡在了何方，只知海浪袭来，她飘飘荡荡，海水也席卷到她身体各处，侵入到她四肢百骸。
也不知过了多久，万俟临渊将她放开，那种感觉也跟着消失。
万俟舒摸了摸自己发热发烫的小脸，道：“不过就是擦个脸而已，你怎么这样……？”
这样偷袭的事儿，以前分明是她做的。
万俟临渊倾身，与她额头相抵，“不喜欢？”
万俟舒眼尾上翘，娇声说：“喜欢极了。”
“我也是……”万俟临渊捏了捏她的鼻子，更是动情。
万俟舒碰了碰他，问道：“那我的脸干净了吗？”
“很干净了。”万俟临渊将脏掉的毛巾丢进水盆里，然后拧了拧，水盆里的水瞬间变黑。
万俟舒见此，脸色发窘，她的小脸竟黑至如此……
似猜到她在想什么，万俟临渊起身将脏水倒掉，并道：“我的舒舒一点都不脏，也不黑。”
万俟舒笑了，捏着他的手指道：“待明日，我带你去看我今日种下的果树吧，种了好多，等来年丰收感觉都能去卖了。”
说到卖果子，万俟舒想到了那些友善的百姓们，她将小镇子上的事情与万俟临渊一说，又修书一封让鸟儿们带去给冯二。
万俟临渊听到小镇子上的时候，心尖滚烫。
他戎马半生，心系北国，心系百姓，只是想让北国与百姓更好，并未想求得什么。
他本以为事情说开会受到千夫所指，可他未曾想到，那些被他保护着的人们，竟是如此通透，会感恩之人。
那些维护，且暖心的话入耳，让他愈发觉得那些决定乃是正确。
他前半生为了北国，那么后半生，便只属于他的舒舒。
翌日，万俟舒带他去看了果树。
只有零星几片叶子的果树在风中摇曳，又因果树娇弱，风里强劲那些叶子全垂落了，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树干，实在可怜。
万俟临渊安慰她，说是明年叶子会长出来，届时，枝繁叶茂，果子遍地。
万俟舒听了，也就信了。
两个月后。
万俟临渊的身子终是大好了。
在此期间，前朝人们听得他们要成亲，便赶紧置办了婚宴要用到的东西。
至于婚服，两人又腻在一起设计了一件比先前更好的。
绿俏拿了图纸去小镇子上让人剪裁制作，因着小镇子上做衣服的人太多，两件婚服耽搁了许久才终于做好。
绿俏取来婚服，欢喜地让万俟舒试穿。
嫁衣的料子虽没有宫里的好，但样式更胜一筹，万俟舒人美，穿在身上可以一下便将这小瑕疵忽略过去。
望着红衣妖冶的万俟舒，绿俏满脸痴迷，“小姐真美，奴婢一女子也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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