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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临渊笑着应声，“好。”
没有小脑袋的鸳鸯。
他五官本是冷硬的，如今却为她柔得像块暖玉。
万俟舒踮起脚，细细盯着他的眉眼，问：“我绣的，你喜欢吗？”
他眸里有光：“喜欢。”
万俟舒想了想，又问：“那你是喜欢笑脸香囊，还是喜欢鸳鸯香囊？”
万俟临渊不假思索，便道：“只要是你绣的，我就都喜欢。”
闻言，万俟舒就越发满意了，若非此处人太多，她恨不得将这会说情话的大木头压在地上亲，望着他薄红的脸蛋，娇羞的模样，那滋味真是看一次回味一次。
万俟临渊将鸳鸯香囊别在腰间，道：“两枚香囊我都会好生戴着，一直贴身戴着。”
“那我这个真人呢？你是不是也要贴身，日夜带在身边啊？”万俟舒软身贴上，在他手心处轻挠几下，嗓音娇而含媚，听得万俟临渊心头酥酥的。
万俟临渊一把扣住她的细腰，俯下身嗓音低沉道：“你是我的舒舒，我自然日夜把你带在身边。”
说罢，耳朵尖乃至双颊又红了些，映衬在月光下极是醉人。
趁无人看见时，万俟舒踮脚在他脸上还有耳朵尖上亲了几口，随后，唇角勾翘，美滋滋地说道：“我亦如此，会日夜把你带在身边，我们是一体的。”
万俟临渊刚想说些什么，雪青竹的大嗓门就传了过来，“你们两个偷摸站在那里做什么，莫非，舒舒兄弟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快，拿给我们掌掌眼啊。”
闻言，万俟临渊当即就将衣衫压下，不让鸳鸯香囊露出一丝一毫，这般美好之物是舒舒送给他的，自然不给旁人掌眼。
雪青竹见此，在一旁嘀咕：“小气。”
“不给看？”万俟舒戳着他身上的软肉，笑着问。
万俟临渊说得理所当然，“这是你给我的，自然不给别人看。”
“原来战神也有这样的一面，就像小孩子一样会护着东西。”万俟舒抓起他的手指蹭了蹭，嗓音更柔，“好可爱的。”
他抿着唇，脸上发红发烫，都快煮熟了。
火锅吃完，万俟舒让他们先别走，因为后头还有重头戏。
她跑进厨房将装在盘中的蛋糕端来，一个再平常不过的蛋糕，上面的装饰不多，只放置着几片新鲜水果，可饶是如此也是他们未曾见过的东西。
圆圆的，上面涂了一层白白的东西，而且很高，比他们往日的糕点要高很多，离得近了能闻到它身上散出的甜香奶味，是一种他们从未闻过的新奇味道。
只是闻着看着，就让几个小家伙们食指大动。
万俟临渊只是看了一眼，心下就已了然。
这应当就是舒舒刚说的蛋糕，不成想，竟是这样稀奇古怪的。
当蛋糕被端上桌案，雪青竹左看右看却仍瞧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他就问：“此为何物？饶是见多识广的我也猜不透啊。”
“蛋糕。”万俟舒给他们科普，“生辰宴上必须要有个蛋糕才算圆满，这是我们那边的规矩。”
雪青竹感叹：“原来，这是你们北国的规矩。”
万俟舒只笑不语，不否认，也不解释。
万俟临渊比他们更懂这话是何意，这规矩并非是他们北国所有，他也从未见过，想来是她曾经生活之地的规矩，她从不藏着掖着，总是与他分享着。
他不自禁垂眸看她。
月纱姣好，她的脸庞映照在其中，光芒明灭时如美人遮面，叫他看一眼便失了魂。
“我很喜欢。”万俟临渊伸手，在她侧脸上拂过。
万俟舒仰头轻笑，彼此心照不宣。
因着这里没有细到可以插到蛋糕里的蜡烛，万俟舒只能找些粗蜡烛来替代，也仅仅只是将它们放到蛋糕旁围了一圈，用火折子将其点燃后，乳白奶油上映入了烛火的暖黄色，刹那，像是散了一层金箔，有些好看。
万俟舒将万俟临渊拉来，道：“夫君，一会儿你要闭上眼虔诚许愿，可以许三个愿望，只要虔诚应该就能实现，届时，你再将蜡烛吹灭，也算是礼成了。”
“好。”万俟临渊点额。
雪青竹双手环胸，小声嘀咕，“你们北国的规矩也太多了吧？”
没人理会他的嘀咕声，雪青竹整个人焉焉的，也就不说话了。
万俟临渊闭上眼，虔诚许愿。
他的脸被熏暖烛火照亮，棱角与眉眼全都软化，是种说不尽的温柔。
一愿舒舒平安喜乐，身体康健。
二愿与舒舒永远在一起。
三愿与舒舒永远不分离。
三个愿望都跟万俟舒有关，他吹灭了烛火，染在脸上的熏暖色被月纱所替代，仍旧皎洁柔和。
万俟舒问他：“许好愿望了？”
他点额。
万俟舒好奇：“许了什么愿望啊？”
万俟临渊笑着没说：“一般说来，许了愿望后若将其说出，不就不灵验了？”
“也是。”万俟舒把刀递给他，让他这个寿星给他们切蛋糕，“可我知道，你许的愿望肯定都是和我有关的，对不对？”
万俟临渊切开蛋糕，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可万俟舒心里却美滋滋的，还未吃蛋糕却已经甜的不可思议了。
蛋糕的卖相不算很好，可味道却得到了一致的认可，也不枉她在厨房呆了那么久，失败了那么多次，她也垂头尝了一口，纯正的奶味包裹着蓬松糕面蔓入味蕾，再加上新鲜的水果，味道确实是极好的。
也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蛋糕。
一场盛大的生辰宴结束，众人满足而归，万俟舒却拉着万俟临渊去了院中厨房。
万俟临渊跟着她进入厨房，笑问：“还有什么惊喜要给我？”
万俟舒往锅里倒水，烧水，道：“生辰嘛，不光要吃蛋糕，还要吃长寿面，我想亲手给你做一碗长寿面，也想只有我们两个人，想坐着亲眼看你吃下。”
“我来帮你。”万俟临渊眸里碎光涌动，差点感动哭了。
万俟舒按着他坐下，道：“不要不要，我说了，我要亲手做，你不能帮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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