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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立马开口，而是就这般盈盈笑着，就这般盯着万俟临渊不放。
万俟临渊也同样看着万俟舒，一旦望入她的笑颜里，他的心就扑腾狂跳，顷刻就被无尽的妄念所浸染，让他一时只觉浑身火热，仿若被火灼烧了一般。
就在万俟临渊快被火烧灼殆尽的时候，万俟舒终于把目光收回，浅笑着道：“既是你的请求，朕自然会答应，谁叫朕比较宠你呢？”
万俟临渊听后，倏尔展露笑颜，顿时犹如冬雪初融，绝妙不凡。
他拂袖作揖，道：“陛下这般宠爱臣，臣心下欢喜，定不负陛下所望拔得头筹，将第一名献给陛下。”
他眸中闪烁着几分坚定的亮色，好似对第一名分外执着，万俟舒见后稍有些惊诧，在她印象里，她的大英雄并不在意这些名与利，可现今他眸里迸发出来的光亮竟是比晚上的月华还要明亮好看。
映入眼中时，万俟舒只觉全世界都璀璨闪亮了。
万俟舒轻捏着手指尖，笑问：“若是朕，也参加呢？”
万俟临渊听后不免有些愣怔，本是生出了几分要让的心思，可想到他的舒舒并不喜欢这样得来的胜利，她喜欢旁人全力以赴。
若他故意输了，舒舒定会心生不喜，届时他所有的福利都会就此消散的吧……
万俟临渊眼帘微垂，藏匿于宽大袖袍中的双手悄然紧握，可眉眼却比刚刚更为坚定几分，他道：“臣同样也会全力以赴，不敢有丝毫怠慢。”
万俟舒听后，眸内划过一道微涟，心情也变得更好，她道：“朕便喜欢这种全力以赴的人，若介意朕的身份而故意让着的话，朕若一个不高兴，施加了惩罚也不一定。”
闻言，本是想相让的贵子们一个个都是不敢了。
让会被惩罚？
那他们还不如全力以赴，更何况他们陛下这般厉害，他们即便相让也不可能赢，又何必自讨苦吃呢？
随着鼓声的敲响，蹴鞠赛终于开始。
万俟舒摆正手上护腕，便也跟着站起身来，好似真是应了刚才那句话也想参加这场蹴鞠，一时在场所有人都紧张万分，唯有万俟临渊临风而立，面色始终如一。
他面容镇定，只是站在那儿对着万俟舒浅浅笑着，眸光里全然没有任何紧张之意，好似在他面前的不是北国的九五之尊，而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女孩儿。
而这个女孩儿，是他毕生最爱的人。
“陛下，臣同你一道下去。”说罢，万俟临渊便朝她伸出手，好似是要搀扶着她下去。
万俟舒心中涟漪泛滥，她也笑着将手递出，声音比刚才温和了许多：“那就搀着朕下去吧。”
“陛下慢慢走，小心台阶。”万俟临渊头微垂，嗓音柔和如风，听在耳朵里只觉心里都是甜蜜的，“陛下，到了。”
随着声音的落下，两人一同顿下脚步，万俟舒把手伸入纸箱中抽签，她抽到的是红签，所以被分配到红组。
万俟临渊也同样把手伸入纸箱中，他抽到的是蓝签，便是蓝组的人。
红组与蓝组对立，只有一个组才能胜出，才能获得奖励，而胜出那种得分排在第一第二第三的才可获得无上的奖励。
万俟舒轻摇手中的红签，笑得光华璀璨，“司临渊，看来你与朕是要对立了，你刚才说，要全力以赴取得第一，那现下你若碰上了朕，你觉得自己还会得第一吗？”
万俟临渊对上她的眸，一字一顿说得郑重：“不管如何，臣都会全力以赴。”
闻言，万俟舒笑而不语，只是轻轻摩挲着小球上的纹路，细细感受着球的大小、重量、以及纹理，她眼眸微闭，似是想将这一切都印刻在脑袋里。
“咚咚——”
随着鼓声的再度敲响，那颗橘黄色的小球被投到半空中，随后便猛然落下，两方人马直盯着那颗球，在其落下的时候纷纷奔跑而上，试图将其揽入自己脚边。
万俟临渊的速度很快，像是一道风，可万俟舒的迅速竟是比他更快，转瞬她便将小球揽入脚边，又飞速带着小球奔跑，即便面对无数来抢走的人，她还是从容不迫，面容淡定地应对。
她就像是草原上的苍鹰，自由地在天际翱翔着，不管有何艰难险阻，都无法阻断她的自由，也无法阻断她强劲的攻势。
她也像是一团热烈的火焰，耀眼无双，直直地燃烧进了万俟临渊心中。
世间有风景无数，可万俟临渊的眼中只能纳入这一道如火般的红，而这道红现在却被锁在深宫之中。
四面的宫墙明明是很低的，只要翻身一跃便能彻底离开，可她被身份束缚，终究还是如被断了翅的苍鹰，被这般紧锁着，无法飞入宽阔的草原。
她内心向往着自由，就像她此刻奔跑时一样，那么飞快，那么无所顾忌，也是那般的欢喜……
就在万俟临渊恍惚之际，万俟舒带着小球竟已经得到了一分。
看着分数牌，万俟舒挑眉，朝万俟临渊的方向竖起一根手指，那模样显得恣意且嚣张，能与记忆中的模样所重叠。
万俟临渊看着，只觉心口是如火一般的火热，很快他的思绪回笼，战意也被勾起来了。
他弓起身子奋起直追，只在转瞬便将万俟舒脚下的小球夺下，他快得就如同草原上最烈性的马儿，即便万俟舒拼命想要追赶，却还是差了一大截。
只能眼睁睁看着万俟临渊带着球，飞快获得了一分。
而之后，便是他们两人你来我往，分数也紧紧咬着怎么都拉不开距离。
万俟舒的气势自是不必说，她是北国陛下，自然英勇无敌，而像她这样疯了般抢球的方式更是让人望而却步，一时间红组的所有人都成了摆设，他们根本就跟不上万俟舒的脚步，只能沦为无用的陪衬。
至于万俟临渊竟是能跟上她的步伐，还比她更疯，更英姿飒爽，也仿佛让人看到了战场上英勇驰骋，以及血意肃杀。
这场蹴鞠比赛，仿佛就是为他们二人准备的。
其余人，他不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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