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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陛下都会了。
都会了……
“轰”一声。
万俟舒的脑袋迅速炸开，她的心下也恍若揣着一头小鹿，正在扑腾乱窜，怎样都无法消停下来。
她抵了抵内唇，又死死地纠缠自己的手指尖，仿佛只有如此才能让狂跳的心安稳。
可刚才万俟临渊的嗓音近在咫尺，即便此时已经消散，可那般含春带柔的声音好似有魔力般不住在她脑海中回响，还有那呼出的热气也仿若一直在耳畔萦绕，久而难散。
万俟舒不敢动，也没说话，顷刻温泉附近变得静默无声，针落可闻，彼此呼出来的热气也缠绕在一起，霎时间暧昧丛生，也更热了。
万俟临渊时刻注目着她，可她一直垂着头，面上以及眼内的表情叫人看不透彻，也叫万俟临渊不知她此时表情如何，又在想些什么。
他微微地收拢碗碟，一时在心下问自己，是否太急，太过于求成了？
万俟临渊抿了抿唇，刚想说些什么，便被万俟舒的突然出声给打断了：“你这张嘴真是惯会说话的，不让你去说书当真是可惜。”
“臣所言皆是真。”万俟临渊倏尔拧眉，一板一眼地道。
万俟舒失笑：“朕知道是真，谁人都不敢在朕面前说谎话，不过你现下还是少说几句为好，毕竟，温泉蛋冷了就不好吃了。”
说罢，万俟舒抬眸，顷刻便是笑靥如花，娇俏可人。
盯着她眼中的那抹笑，万俟临渊心头狂跳，他低低地应声，随即便低头将刚才吃剩的温泉蛋全部吃完。
见他碗碟已经空了，万俟舒随口问道：“还想不想再要一颗？”
盯着她的眉眼，已经光润的肩头，万俟临渊点额道：“多谢陛下赏赐，臣还想再要一颗。”
又是吃下一颗，万俟临渊口腹是餍足了，可精神上仍旧无法餍足，他将碗碟放下，抬眸时便见万俟舒身上的里衣又是滑落了些。
此时，所能看到的东西就又多了起来……
万俟临渊的呼吸陡然一重，他眼瞳放大，紧盯着一动不动。
“还傻站在那儿做什么？”万俟舒一回眸，便能看到他起伏不定的身前，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笑得狡黠如狐，她不觉又催促一声：“还不快些过来，伺候朕洗发。”
不似命令的口气，倒像是一种调笑，也透着几分耐人寻味。
万俟临渊又是重重呼出一口气，他依言而上，倏尔伸出大掌在她微湿的黑发上轻轻拂过，不过转瞬，又把手放到了她发间的一根朱钗上。
他轻轻转动着朱钗，却未在第一时间将其拔出，他又凑近了几分，压低着声音道：“臣现下就伺候陛下，洗发。”
他话音落下的同时，手便将发上的朱钗轻轻一拔，顷刻如鸦羽般乌黑的秀发落了下来，披散在了后背与肩头，又因染着些许湿润，竟是有些稍稍的紧贴。
万俟临渊轻轻撩拨着她后背处的秀发，也不知是不是故意，他每碰一次头发都会触碰到她背部的肌肤，又总被带出一连窜的酥意，还有如电流般的颤意。
万俟舒细细蹙眉，有些不安地一动。
可就在此时，万俟临渊却将她的肩膀轻扣住了，道：“陛下莫要乱动，臣要给你洗发了，若是扯痛了陛下的头皮，那便是臣的罪孽了。”
此言一出，万俟舒愣是不敢再动一下。
当秀发浸入到温泉水中时，万俟舒只觉整个头皮都温暖舒服了起来，因着血液疏通，万俟舒只觉连日来的疲累都舒散了，一时间舒服得她微闭了双眸。
万俟临渊用手在她头皮上轻抓，原本头皮上的痒意尽数在他的手下化开，又被驱散，万俟舒嘤咛了一声，宛如猫儿一般整个人慵懒曲着，连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
待秀发全部湿透，万俟临渊把草木的汁液涂抹在她的发上，这些汁液能让头发顺滑，涂抹上的那一瞬，万俟舒便觉脑子愈发舒服清爽了几分。
涂抹均匀，万俟临渊又伸手在她头皮上轻挠，一边挠着又一边问着：“陛下，这样的力道如何？是轻还是重，还是正好的？”
万俟舒懒洋洋出声：“力道正好，就这样吧。”
万俟临渊靠近她耳畔，又问：“陛下，头皮还有哪里痒？”
也不知是不是万俟舒的错觉，她总觉万俟临渊在说“痒”字的时候，好像加重了音调，明明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问话，在此时听来却好像多添了一些深意，变得不那么简单单纯了。
万俟舒抿下唇，一时不知该如何说。
万俟临渊眯眼，催促：“陛下？”
“挺好的，就这样吧……”万俟舒倏尔有些慌张，不再那样游刃有余。
万俟临渊轻笑，笑音拉长，又有些亲昵的婉转，让人听在耳朵里也愈发的沉迷。
万俟舒忽而觉得，万俟临渊不是来伺候的，而是来要她命的。
她死死捏住双拳，面上仍旧是一派自若镇定。
万俟临渊给她过了几遍水后，终是将她发上的东西全部洗净，他又拿过一旁的干毛巾为她擦着发上的湿润。
每擦一下，头皮也被轻磨了下，而她头皮本就敏感的紧，被他这样一弄又有阵阵电流流过，席卷着她的身心。
万俟舒闭眼抵靠，藏匿在温泉水中的脚趾尖儿微微曲着，浑身都有些绷紧着，直到头发被擦干，他的手跟着离开，她才觉得折磨停止了。
万俟舒长长呼出一口气，身子也跟着放松了几分。
这果然是来要她命的吧……
彼时，万俟临渊的手又再度放到她的秀发上，万俟舒眼瞳怔忪，浑身再度轻颤绷紧起来，还未等她开口，万俟临渊的声音就传入到她的耳畔来了。
“陛下，让臣为你梳发吧。”万俟临渊轻嗅她发上的清香，就如同噬魂的男妖，每说一句便染入了无尽的惑人之味：“刚好的头发，总归还是不要再染湿的好。”
万俟舒只觉脑袋里嗡嗡嗡的，她甚至都没听清万俟临渊在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点头，嘴上也在道：“成吧。”
听了后，万俟临渊笑了，笑得更为惑人了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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