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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白的话语突然说出，没有准备，也没有足够的信心。
她不敢在与夜瑾陌对视，低头垂眸，眉目泛出愁绪。
“嗯。”
极为简单的回应，却铿锵有力，从胸腔中发出。
薛倩倩震惊的睁大眼，瞳孔放大，猛地抬头对上夜瑾陌面无表情的脸。
没有冷漠，没有疏离与厌恶。
只有那双纯黑眼中淡淡的喜悦与宠溺，她没有看错，也绝对不会看错。
夜瑾陌听到了她的告白，他应声了，表现出来的情绪是喜欢的。
这是不是证明夜瑾陌也喜欢她，他们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往后不止是协议关系，而是实实在在的恋爱关系？
薛倩倩脑海中划过无数条弹幕，眼中氤氲出水光。
“你、你刚才的意思是……”薛倩倩深吸口气：“你也喜欢我吗？”
薛倩倩不是大胆的人，但眼下，她想大胆一次，为自己的感情得到一份答卷。
大厅内只有挂钟转动的声音，薛倩倩听着秒钟嗒嗒的转动，看着夜瑾陌的脸。
“是。”夜?陌嗓音沙哑低沉。
“我喜欢你。”
他抬手捏了捏薛倩倩的脸颊，力气不大，柔和的宠溺。
薛倩倩的眼泪落下，因为激动而抿紧唇，无声的哭泣。
太好了。
她的头偏了偏，在夜瑾陌的大手上蹭了蹭，撒娇般的弯起眼眸又笑起来。
两人保持亲昵姿势站了不知道多久，薛倩倩紧紧盯着夜瑾陌的脸，只觉得怎么都看不够。
她抬手握住夜瑾陌的手，双手捧着他的手臂，轻声开口：“我能吻你吗？”
声音细小轻柔。
夜瑾陌表情终于有了松动，唇角轻轻勾了勾。
恍若天人的脸慢慢凑近，柔软微凉的薄唇印在薛倩倩唇上。
先是温柔触碰，接着则是忍受不了那般侵略。
这个吻实在算不上短暂，辗转的深吻，缠绵而浓密。
薛倩倩轻喘着气，无力的依偎在夜瑾陌身上，眼中水光泛滥，夜瑾陌则低头轻抚着她的长发。
大厅里的温度不知何时升高，温暖而舒适。
良久后，薛倩倩才恋恋不舍的从夜瑾陌怀里出来，贪恋的看着夜瑾陌。
太美好了，她担心只是一场梦，一眨眼就会醒来。
“不是梦，太晚了，先去睡吧。”夜瑾陌摸摸她光滑如鸡蛋的脸颊。
薛倩倩眯眼笑，感受到他手指上的温度，暗自掐了下自己的手背，疼痛蔓延，她却万分高兴。
“去睡吧。”夜瑾陌又一次说，看着呆呆的薛倩倩：“要不，我陪你？”
薛倩倩羞红了脸，期待之后，理智制止了她的泛滥的想法。
“我们、是在一起了吗？”薛倩倩艰难的问出这句话。
她看着夜瑾陌点头，而后笑容灿烂的转身上楼，一步三回头的看夜瑾陌，直到房门关上看不到人，才瘫软的坐在地上。
手指轻轻滑过嘴唇。
不知有多久没有感受到如此直观的喜悦了。
这一晚对于薛倩倩来说，无比漫长。
与另一人，也同样。
a城高级公寓，这里是齐明轩和薛玲玲单独的小窝，他们暂时住在这里，因为此处离最好的医院不过出门五分钟的距离。
凌晨一点，齐明轩才从酒桌下来，带着一身酒气，眼神却是清明的。
推开门进去。
薛玲玲穿着孕妇睡衣，肚子已经大如篮球，还有两周她就要生了，明天就要去医院待产。
齐明轩平时都会挤出时间陪着她，今日也说好早早回来陪着她，等明天一早就一起去医院。
可，齐明轩晚回来了，还喝了酒。
薛玲玲是清楚齐明轩的，齐明轩把她放在心尖尖上，所以才会做出违背道德和她在一起的事情。
在爱上她之前，齐明轩一直是温润而绅士的，所以是她改变了他，薛玲玲大多时候会因为这个而得意。
薛玲玲想了许多，憋了一肚子气也没找出一个好理由，原谅齐明轩晚回来。
啪——
她抬手一巴掌，用尽力气，毫不留情。
“你怎么不干脆死外面？！工作有那么忙吗，电话不接信息不回，齐明轩，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不想我们的孩子了！”薛玲玲嘶喊。
齐明轩被打得偏头，脸颊泛红，眼里出现几分迷茫。
他慢慢转过头来，看着薛玲玲的脸，见她娇美的脸上满是愤怒，忽然觉得心底寒凉。
“我们的孩子？”他话语很慢，喉结轻微滚动。
薛倩倩眼眸一紧，手指轻轻发颤，吞咽一口口水，忽然感到慌乱，强自镇定和齐明轩对视。
“怎么了，我们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你喝酒喝这么晚不回，万一孩子提前出来，你让我们母子两怎么办？”薛玲玲控诉。
齐明轩紧紧盯着薛玲玲，忽然轻轻呼出一口气，扶了下额头。
他很是疲惫：“对不起，有个酒局实在推不掉，所以回来晚了，电话也没有听到，你别生气，去睡觉吧。”
“我睡不着。”薛玲玲见齐明轩照常服软，撅起唇不大高兴道：“我等你这么久，回来还一身酒味，你也不安慰安慰我。阿轩，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我爱你。”
齐明轩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我去洗澡，你先回房，马上过来陪你好吗？”
“好。”
氤氲的水雾在浴室里升腾，齐明轩站在淋雨下，温凉的水从头顶落下，将他脑子里最后一丝酒意洗散。
将镜子上的水雾擦干净，齐明轩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痛苦的闭上眼。
那段录音，他还是不能接受。
那……应该不是真的。
他和薛玲玲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他们会很幸福，会拥有美好的家庭。
走出浴室，意外的对上薛玲玲灿烂讨好的笑容。
薛玲玲挺着大肚子走到齐明轩身边，抱住他的手臂，甜甜的说道：“我给你熬了醒酒汤，还有一刻钟就可以喝了，你喝了再睡，不然明天早上醒来头疼，知道吗？”
薛玲玲极为温柔，她少有这般温柔的时候。
齐明轩略显疲惫的捏了捏她的手指说好，薛玲玲这才不舍的回到房间。
公寓不大，却是承载着他们感情的小窝，但此时，有什么东西悄然正在变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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