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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们也算是患难之交了,我以后叫你守月吧,如何?”
韩守月:“好呀。”
此时火势渐大,将周围的一切照得亮起来,韩守月这才看清,吴江的胳膊上渗着血。
韩守月惊呼一声:“你……受伤了!”
吴江看看自己的胳膊,微微将伤口挡住,说:“刚刚与野猪打斗时被它的牙划到了,伤口不深,不碍事的。”
韩守月没有立即回他,只是抽出自己随身带的手帕,又爬到韩望星身边,将她的手帕也抽出来,绑在一起。之后抓起吴江的胳膊,替他小心包扎好。
火堆的光照在韩守月脸上,吴江忽然说:
“算起来,我也救了你两次了,第一次在酒楼时,你为何要偷跑出来?”
韩守月犹豫了一下,还是答道:“其实我那次出去,是专门为了听说书的。”
吴江:“……莫非那说书的,讲的是不正经的玩意儿?”
又低声说:“如今首城的风气竟如此开放了,难道真是我在山里呆久了?”
韩守月脸都红了,“你说什么呢!自然不是!”
吴江:“那你为何要背着他们去听?”
韩守月:“……虽不是什么不正经的,但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就是了。”
吴江看着她,在等下文。
韩守月:“……他们在胡乱编排韩大将军与韩夫人。”
吴江惊道:“你爹娘?”
韩守月点点头。
吴江:“韩大将军何等威望,竟还有人敢编排他?”
韩守月:“……他们主要是在说我娘的坏话。”
吴江:“这……按理说他们也不敢啊,韩将军可不是吃素的。”
韩守月:“还不是看我爹最近忙着围猎之事,不在首城。”
吴江叹了口气:“唉,看来将军小姐的烦恼也不少啊。”
韩守月:“高处不胜寒,世人看着光鲜亮丽之人,也最是站在风口浪尖之人。”
吴江:“我娘很早就逝去了,我从未见过她,你娘是什么样的人啊?”
韩守月盯着眼前的火堆看了会,开口道:“我娘啊,我娘可温柔了,每日为我们熬汤煮粥,教我们刺绣女红,下人做错了什么,她也从不重罚。而且她什么都会!琴棋书画,信手拈来。那些人什么都不懂,就那般说她……”
说到后面,韩守月又低落下去,不吭声了。
吴江:“你娘真好,若我娘在世,定也是这样的。”
韩守月低低“嗯”了一声,算是应答。
吴江又微微低头去看她,过了一会儿说道:“要不这样,我以后天天去逛酒楼,只要听见有人说你娘,我就去砸场子,还把那些乱说的人都绑到你面前来,任凭你处置,好不好?”
韩守月抬起头来,有些吃惊道:“……这可比你瞧不上的那些首城公子哥儿纨绔多了。”
吴江冲她挑挑眉:“无妨,反正我爹是丞相,家里也不差钱。”
韩守月终于低低地笑起来:“你这样,该有人瞧不上你了。”
吴江:“那又怎样,瞧不上我也不能将我奈何呀。”笑得意气风发,真真是少年。
韩守月看着他,又郑重道:“多谢吴江哥哥了,还有一事,今日所说之话,莫要告诉其他人,我怕娘亲听了,心里不高兴。”
吴江:“放心放心,这事就是我们俩的秘密,我谁也不说。”
“嗯。”韩守月点点头,撑着脑袋看眼前的篝火,眼睛有些红,眼皮一眨一眨的,似是困了。
其实别说她一个小姑娘了,姜愿经过这么一折腾,都累得慌,此刻她和光荧也靠在一颗树上听韩守月与吴江的对话。
就像听睡前故事一样,姜愿越来越困,眼皮终是撑不住,一头倒在光荧肩上睡过去了。
光荧将姜愿的头扶到颈窝处,轻声道:
“晚安。”
今天的山林很静,韩守月与吴江不说话了,就只有篝火发出的树枝被烧着的声音,很小声,噼里啪啦一点点浸染在夜里。
有风吹过,少女刚刚分享的心事飘落在山林间,寄托给了山谷。
吴江看见韩守月一副困倦的样子,对她说道:
“睡吧,我来守夜,你放心好了。”
韩守月:“我……还不困……”
话音未落,竟已靠着树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吴江看着好笑,又向篝火里添了一把树枝。
火光摇曳中,夜悄悄流逝。
姜愿是被一阵叫喊声吵醒的。
此时天还很黑,一队侍从自山下而来,挥着火把,火光冲天,大喊着:
“大小姐!二小姐!”
“吴公子!”
姜愿睁开眼睛,意识到应该是韩将军他们发现人不见了,上山来寻。
姜愿抬头看,发现光荧已经站起身来了,听见动静,他回过头来。
光荧:“醒了?”
姜愿:“嗯。”
光荧伸过手来,姜愿握着他的手顺势起身,问道:
“我睡了多久?吴家和韩家的人都找来了。”
光荧:“没多久,不到一个时辰,韩将军的人身手快。”
姜愿点点头,看向韩守月那边。
此时带头找人的将领已经在旁边调遣人手去通知韩将军他们了,吴江在一旁坐着,有侍从拿着膏药在帮他处理伤口。
韩守月在他旁边坐着,也有人在帮她的脚踝做临时包扎。
火把照到韩守月的脚部,众人才发现她不止是脚踝扭伤,脚踝之上也被利草或是荆棘一类的植物刮得都是血口子,在小姑娘白白净净的腿上有些骇人。
吴江:“你这里还有伤口!刚刚一路为何不说?”
韩守月:“你被野猪弄得伤口那么深,不也没说吗?”
吴江:“我是男子,皮糙肉厚的,受点伤自然没什么。你看起来如此娇弱,自然不能与我比。”
韩守月:“吴江哥哥莫非是在瞧不起我们女子?”
吴江:“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
吴江看上去很是窘迫,却有迟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旁为吴江处理伤口的侍从看不下去了。
“吴江公子的意思是,大小姐您这样怪让人心疼的!”
听了侍卫的话,吴江的脸更红了:“……就是这个意思,我从前在山里未曾与女子接触过,不太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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