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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场面时常在院内发生，于是伺候连城的人都知道了，不管教主如何打骂卫凌风，他还是兢兢业业地替连城做事。
就……有点狗腿。
反正这是内院对卫凌风的评价，除了颇有少女心的侍女们，内院的其他看家护卫和杨松都瞧不上他。
说起杨松，姜愿与光荧都觉得有点奇怪。
之前连城没有将卫凌风捡回来时，他们跟着连城，几乎是见不到杨松的。不过这次回来，杨松像是突然多了许多事一样，隔一天就要来拜见教主。
每次不是扩建就是教内人事变动之类的小事，可要说硬要来禀报，也倒合理。
只是他每次来，总要在门口对卫凌风一阵冷嘲热讽。好事不出门，八卦传千里，他们俩不和的说法倒是很快就在教内传开了。
又如此过了十几日，到了这月初六。
连城上两个月功力尽失，自然是没有在意过初六，但眼下她刚屠了夏遥教，江湖上有许多人对她虎视眈眈，更有消息传正道人士好像在集结人马。
她这个弱点就显得格外致命起来。
这天中午她带着卫凌风与杨松一起处理了一些日常教务，拒绝了杨松说的夜间演习，便去了宋银的药房。
宋银看见他们来了，推了推手边的药箱，“大教主，你要的东西都在这了，全是这几天采的新鲜药，累死我了。”
连城示意卫凌风拿过来，宋银倒是愣了愣。
连城：“这次你不用跟着去了。”
宋银：“……要不，我还是去吧？给你撒撒药。”
连城：“什么毛病？我自己没手吗，你跟着去做什么？”
宋银：“……”
宋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才懒得管你，我是怕卫凌风不懂药理，万一把这里面的药磕了碰了……不太好。”
她这番暗示很是明显，姜愿都明白了。
她与光荧对视一眼，都发出“哦！”的叫声。
虽说连城武功尽失时卫凌风也对她忠心耿耿，但那时连城到底对卫凌风有所防备，总是能牵制他的。
而如今连城连命根子一样的药都交到他手上，是一副完全信任卫凌风的样子，让宋银看了有些忧心。
不过连城好像没懂。
连城：“不用，卫凌风懂药理的。”她摆摆手，显得很不在意。
宋银低声喃喃：“懂药理才更可怕……”
连城：“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大声点。”
宋银：“没事！我就是想建议你学学药理，你侍卫都比你强！”
连城：“干你何事，我要是连药理都懂了，还要你来做什么？”
不仅没有领会到宋银的良苦用心，还要怼她。
宋银：“……走吧走吧，看见你我心烦。”
连城冷哼一声，抬腿就走。
宋银想了想，还是说道：“教主！五尸丹的解药之前都被你带走了，在外两个月想必也已经吃完，你看看什么时候做新的？”
她这话虽然是在问连城，但却一直盯着旁边的卫凌风，显然是在警告他。
连城转过头来，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卫凌风，有些恶劣地笑笑：“这个月的啊……先不做。”
尽管卫凌风没有露出任何其他表情，但逗他本身就是连城的一大乐趣，她双手背在后面，心情不错地走了出去。
卫凌风也紧跟其上。
宋银听见连城说暂时不做解药，缓缓松了口气，看上去没有那么担忧了。
姜愿都忍不住扶额，这宋银根本就没看出来，连城不是真的不想做，只是喜欢逗卫凌风罢了。
他们跟着连城回了寝殿，连城调息了几个时辰，就出发去了温泉处。
她这次倒是比上次轻松许多，进去时也只是淡淡交代了几句，并不多做威胁。
卫凌风应下了，又尽职尽责地当起门童来。
就在姜愿与光荧都觉得这又是一次无聊至极的看守行动时，有人来了。
光荧突然警惕起来，盯着眼前重重叠叠的假山，皱着眉道：“有人放了药来，有麻痹的效果，会使人陷入昏迷。”
姜愿立刻去看卫凌风，他显然也嗅到了空气中不同寻常的味道，立刻捂住口鼻，应该还加上了屏息。
连城在里面没有动静，应是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
卫凌风立刻挥动手中的剑，形成一个强大的气流保护罩，替连城将毒气挡在温泉外。
过了没多久，毒气慢慢散去，卫凌风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正在这时，假山之中响起了一道极低的脚步声，缓缓地像是要从这边走来。
卫凌风皱着眉头听，想了想，忽然倒地，闭上了眼睛，看来是要引那人出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却一直都很轻，像是怕被人发现，十分警惕。
等到达此处，人却也不露面，扔了几个石子过来试探。
卫凌风一动不动的，装死到底。
那人这才从重重假山中走出，竟又是杨松！？
姜愿：“杨松莫非真的在监视连城？”
光荧：“……可能是的。”
姜愿看到杨松那张脸，明明五官都不错，却在月光下变得近乎有些病态的惨白，只觉得很是?人。
他走了过来，看见倒在地上的卫凌风，伸出手去拍拍他的脸，发出“啪啪”地两声响。
卫凌风没有动静。
杨松像是确定了卫凌风不会醒，更用力地打了两下，又颇为鄙夷地冷哼一声，“就你这样的，凭什么站在教主身边！”
他的声音不算小，连城像是听见了什么，喊道：“卫凌风！”
杨松听了，眼里发出一种阴冷又黏腻的光，就像他第一次偷偷看连城那样，让人很不舒服。
他立刻去对着温泉外的那一圈假山敲敲打打，急切的动作与狂热的眼神无不昭示着他对里面之人的渴望。
连光荧都难得“啧”了一声，显然对他也十分厌恶。
他上次就来过，这次也很快找到了正确的石门，整个人带着病态的喜悦，舔着嘴唇就要推开。
就在下一秒，他的手猛地被人抓住。
卫凌风的力道很大，杨松发出了一声惨叫。
连城不耐烦的声音再次响起：“卫凌风！外面怎么了！”
卫凌风：“教主放心，抓住了一条癞皮狗，这就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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