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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厉总你老婆又上头条了 > 三七七、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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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艺周接过漆盒,只见那里面果然端端正正躺着一封火漆封印的信笺,正中几个铁钩银划的毛笔字,正是厉复行的笔迹。

    他写,“吾妻艺周亲启”。

    但是这几个字,庄艺周心中便淌过了一丝暖流。她迫不及待地拆开信读起来。

    毛笔字写就的信,她读着并不习惯,又因为这是厉复行第一次给她写信,每一个字,她都读的格外认真。

    钟力翔怕墓室里光线暗,伤了她的眼睛,在旁边打开手机上的灯给她照明,却偏着头,不敢往那信上看一眼。

    厉复行在信里略略提了他回陈国以后发生的事情,对于他驱除北荻,逼宫昭明帝这样凶险的事,皆是一笔带过,只说一切顺利,平安无事。

    大段的篇幅,却是留给了他和沈启祯关系的申诉。

    他把沈启祯几次来找他的事情,交待的格外详细。沈启祯打着什么样的借口,他是如何应对的,沈启祯又耍了什么赖,他又是如何坚定不移的,最后又是怎样把沈启祯打发走的。

    当中,自然也包括庄艺周最近了解到的那一宗“深夜密会”的绯闻。

    庄艺周忍不住笑了。

    这家伙,他也知道瓜田李下的说不清楚,生怕她误会了,又隔着几百年说不清楚,索性先发制人,先老老实实交待了再说,争取宽大处理。

    末了,他居然还说了一句:“周周,吾心如磐石,纵有飞花雪月,不论芳草香花,吾之心,只装一人也。”

    他还提及:“近来少事,夙夜反而无眠,略感寂寥,唯思卿时不觉寂寞,一笑一颦宛若眼前,心如秋水,波光荡漾皆为卿卿。”

    又问她:“西亭处的梅花今年开的可还好?湖边的翠竹可有生出新的冬笋来?吾近日和御膳房学了一道花菇冬笋片,待吾归家,为周周下厨,同饮温酒,同赏梅花。”

    庄艺周脸红了。

    情书这玩意,她从小到大收了不少,可这还是她第一次收到一封来自四百多年前的情书,这种差不多已经可以被博物馆收藏当做国宝的情书,意义自然更加非凡。

    尤其是某位自称半生戎马,最见不到文人骚客悲春伤月的强调的某战神,说人家小商同学出个差不好好公干,晚上下个雨都能让他想起老婆来,幻想什么和老婆一起剪烛花,为人格局太小,难当大用。

    此刻庄艺周才知道,某战神写起情书来,肉麻程度不亚于小商前辈,连下厨给她做饭的事都想出来了。

    她忍不住脑补了下,厉复行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来忙去是个什么样子。

    结论却是,恩,违和感太强,画面无法想象。

    庄艺周来的时候,还对厉复行带了点小小的赌气似的不满,此刻早已烟消云散,只剩下满心的欢喜和思念了。

    她见厉复行在信里提到,他还跟陈国的小皇帝请旨,为她讨了个祁王妃的封号,金册玉牒也讨了,一切都按照陈国的礼制走,一位亲王妃该有的东西,一样没落都给她准备了,就放在漆盒的夹层里。

    她就忍不住怪他傻。明知道她又不再那个时代,什么金册玉牒封号的,对她来说连个虚名都当不上,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他却费劲巴拉地给她去争。

    他是不是觉得,没让她享受到亲王妃该有的待遇,委屈了她呢?

    其实,她一点也没觉得委屈。她很庆幸,今生能够遇到他,更是感到幸运,因为,在她爱上他的时候,他也正好爱上了她。

    她不信什么缘分,却听过理科生常安悦唠叨什么概率论。她想,她和厉复行之间,能相隔四百八十年,穿越时间和空间的阻挠,于亿万中当中遇到,又恰好相爱,这份概率,怕是只有几亿分之一的可能性吧,竟然让她撞到,这可比中彩票难多了。

    既然她都已经这么幸运了,她又怎么会觉得委屈呢?

    庄艺周找到了漆盒上的机关,扣开隔层,找到了厉复行信上提到的金册玉牒。

    那金册上刻着几小的字,墓室里光线昏暗,她隐约只能辨认出什么“温柔贤淑”、“德才兼备”、“立为祁王妃”、“谨遵妇道”,她便猜测,大概这上面就是说她如何配得上“祁王妃”这个职称,闭着眼睛把她夸奖了一遍吧。

    再去看那玉牒,上面寥寥几个字,写着“陈祁王之妻,庄氏”。

    庄艺周识货,一上手就发现,那雕雨牒的玉料是块难得的和田玉,出手温润,即便是在这样的古墓里,也不见森寒之气,搁在手里说不出的舒畅。

    就是那上面的字,她不太喜欢。怎么她嫁个厉复行,就成“庄氏”了?她都不配拥有自己的名字了吗?

    庄艺周一边腹诽着,一边甜滋滋地收好了漆盒,小心翼翼地捧在怀里,冲钟力翔道:“这个,我带回去。其他的,都先封起来吧,暂时也都用不到。等用到的时候,或者等厉复行回来以后,再说。”

    她更喜欢的,是厉复行的那封情书。其他的,于他来说,都没什么所谓的。

    而在陈国,厉复行果然说到做到,当晚就出了皇宫。

    他的祁王府还不见踪影呢,离开了皇宫,他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当晚就宿在都城里的一处客栈。

    他没有带侍卫,一个人投店的。好在古代也没有电视网络,信息不发电,加上天黑,照明设施也不咋地,店家并没有认出来他,热情地给他安排了一间上房后,便没再打扰他。

    他也只住了三个时辰,便退了房,赶着去上朝。

    在客栈里的这一晚,他几乎没怎么合眼。一直在想他的事情。

    他发现,自己之前的想法错了。

    他并不准备在这里长待下去,一旦政局稳定,解除了边疆的威胁,他就要离开,寻找穿越到后世的方法的。

    既然这样,那么根本没必要精挑细选祁王府的宅邸,更没有必要把祁王府盖的有多大,有多好。

    他只需要图个方便就行,只要离内城近,方便他走之前每日上朝下朝的,那么,住在客栈也行,住在小院也行,何必拘泥于什么王爷府呢?

    他打算,天亮就让朱允鸣去给他买间小院,小点破点都无所谓,够放张床,够他放奏折的就行。

    他又想到,他之前一直打算的是,等小皇帝懂事了,能有个当皇帝的样子了,他再递上辞呈,满世界去寻找穿越的法子去。

    可他现在又想到,那虫洞可不是一直放在那里等他过去的。像火彩虹那种百年难得一遇的异像,稍纵即逝,怎么可能等他安排好一切再出现呢?

    他得提前去找,找到后还要确定能回去的准备时间,那时再安排这里未了的事也不迟。

    他不能再耽搁了,他要立刻开始寻找回去的法子。

    这里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再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地方,如今他的全副心思,都在四百八十年之后,那里,才是他的家。

    厉复行原打算早朝之后,让朱允鸣去办事的。

    可谁知,这天的早朝上,便又出了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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