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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在下就实话实说了,”李志贤道:“黄大人贵为知州,如果是最底层的信徒,实在太委屈了,如果黄大人愿意为圣教效力,可以在圣教内出任一定的职务。”
黄兴夏完全明白了李志贤的意思,不过,他有些担心,“小神医,如果黄某出任一定的职务,需要上交多少供奉……”
“供奉?”李志贤笑道:“圣教在经济上并不宽裕,但并不接受普通百姓的供奉,圣教的目标,就是为了让普通的百姓过上更好的日子,接受供奉,岂不与圣教的目标相违背?”
“……”
李志贤继续道:“不过,黄大人非普通百姓,如果黄大人愿意上交供奉,圣教应该不会拒绝,至于上交多少供奉,完全是自愿,圣教绝对不会向信徒摊牌,哪怕圣教入不敷出,也只会想法子挣钱,绝对不允许强制供奉,这是圣教的宗旨,如果这一条变了,圣教也就不存在了!”
“那……”
“供奉的事,迟些再说,”李志贤摆摆手,笑道:“不过,在下声明在先,加入圣教,讲求的是奉献,并没有多少俸禄酬劳,黄大人有心里准备才好!”
“那是自然,黄某不需要俸禄酬劳,黄某有家族产业,还有上思州的赋税……”
“既然黄大人掌管家族产业,那就出任圣教的转运使!”
“转运使?”
“转运使,顾名思义,就是为圣教积攒银钱,”李志贤笑道:“黄大人掌管黄氏所有的产业,但黄氏产业毕竟不是大人一人所有,利润不用全部上交……”
黄兴夏的天上阴晴不定,“需要上交多少?”
“上交几成,完全随心,由黄大人自己决定!”
“果真?”
“果真!”
黄兴夏思索片刻,伸出三个手指头,“小神医,我供奉三成的利润,如何?”
李志贤扳回一个手指头,“黄大人业大家也大,还有一大帮子族人跟着吃饭,不用三成,两成足矣,如果黄大人为难的话,一成也可,圣教不是需要多少银子,而是看信徒的态度!”
“不用,不用,两成就好!”黄兴夏收回手指,脸上轻松了不少,“小神医,黄某尚未见过圣教的高层,银子交给谁,交给小神医吗?”
“我在上思城的时候,自然是交给我,也就是说,在圣教之内,我是黄大人的上司,黄大人是我的下属!”
“小神医是……”
“青阳使者!”李志贤道:“黄大人看过圣教的经文,圣教的经文中说过,世事无常,但有三际:青阳、红阳、白阳!在下就是圣教的青阳使者!”
“原来小神医在圣教中果真的高层……”
“黄大人虽是上思知州,但在圣教内,只是中层,恕在下暂时不能泄露圣教内所有的秘密!”
“黄某明白!”黄兴夏以下属的身份,给李志贤行了大礼,“属下除了上交供奉,还可以为圣教做些什么?”
“等候通知!”李志贤道:“不过,黄大人是上思知州,平日对圣教的产业关照一些,应该没问题吧?”
“那是属下的分内之事,属下责无旁贷!”黄兴夏拱手,“属下还有一事不明!”
“黄大人请说!”
“听青阳使者的意思,青阳使者不久之后会离开上思城?”
“正是!”李志贤道:“圣教不能囿于上思州一地,我们会去更多的地方传教!”
“如果青阳使者离开上思城,属下的供奉交给谁?”
“白衣圣女!”
“白衣圣女?”黄兴夏惊道:“谁是白衣圣女?”
“香竹小姐!”
“香儿?”
“如果黄大人不反对,等香竹小姐初愈,就将出任圣教的白衣圣女,”李志贤淡淡笑道:“黄大人,白衣圣女已经是圣教的高层,圣教之中,地位超过她的,已经没有几人!”
“圣教高层?”黄兴夏疑惑不定,“可是香儿如此年轻……她懂什么……”
“香竹小姐是年轻,但她有慧根,”李志贤道:“香竹小姐现在可能什么都不懂,但有黄大人辅佐,数年之后……”
“黄某……辅佐……”
李志贤一时无法向黄兴夏解释圣教内部的组织机构,便道:“如果香竹小姐出任圣教的白衣圣女,不仅是圣教内屈指可数的高层,还是圣教在上思城的最高主管,便是黄大人,也是辅佐香竹小姐的下属!”
“那香儿与青阳使者相比……”
“香竹小姐一旦出任白衣圣女,地位就与我比肩,直属于……”李志贤所到此处,忽地顿住话头,端起茶水杯轻轻抿了一小口。
黄兴夏早就感觉小神医在圣教内的地位不低,没想到年纪轻轻就已经是高层,而自己的女儿香竹,将成为和小神医平起平坐的高层……
思索了好一会,他向李志贤拱手,“青衣使者,属下现在要做些什么?”
“不需要做什么,上思州境内平稳就行,”李志贤淡淡笑道:“等香竹小姐回来,大人协助香竹小姐便是!”
“属下遵命!”
李志贤起身,踱了两步,忽地转过身,“黄大人,我有一事相商!”
“青衣使者只管吩咐,属下无有不依!”
“州衙中可有吏目叫做胡长风的?”
“胡长风?”黄兴夏顿时皱了眉头,“青阳使者与他有旧?”
“以我的年纪,自然不可能与胡长风有旧,”李志贤笑道:“不过,胡长风倒是我新交的朋友!”
黄兴夏的脸上十分不屑,“青阳使者是何等人物,怎么会认识胡长风?”
“我知道胡长风的性子,他容易得罪人,应该没少开罪黄大人,”李志贤向黄兴夏一拱手,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不瞒黄大人,胡长风深悔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现在已经皈依了圣教!”
“他?”黄兴夏瞪大双目,“青阳使者,什么人都可以皈依圣教吗?皈依了圣教,就能洗去以前的……”说到这儿,他想起自己以前的罪孽,遂顿住不说。
李志贤哈哈大笑,“圣教普度众生,胡长风知过能改,不失为合格的信徒!”
黄兴夏:“……”
李志贤沉思片刻,道:“胡长风以前专和州衙的官员做对,便是黄大人原谅了他,他人未必就会原谅,这样吧,当我离开上思城的时候,我会将他带在身边,但最近两月,黄大人务必周全一二!”
黄兴夏这才气呼呼地道:“属下听从青阳使者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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