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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学子都是僮人，因为民俗不同，耳染目睹，比同年汉女成熟得早，李志贤总是守在学堂外，惹得她们窃窃私语。
凌茹雪没法，只得埋怨李志贤，“相公，你还是去他处走走吧，你守在学堂外，学子们没心听课，我如何授课……”
李志贤只得讪讪笑着离开，“那我去后园走走，午饭之前再给你把把脉!”
招募在蝴蝶谷的二十二名护卫兵就在后园，但他们并没有操训，而是在开垦耕地，李志贤转了半圈，与熟悉的护卫兵寒暄几句，也就失去了兴趣，不知不觉踱入唐赛儿的卧房。
唐赛儿面上一喜，“志贤，怎么不去学堂了，被雪儿赶出来了？”
“这个……我是怕耽误雪儿姐授课，”李志贤话锋一转，“赛儿，这些日子，你查验过石洞中的藏宝吗？数量究竟有多少？”
“我还真和雪儿查验过了，”唐赛儿靠近李志贤，压低声音道：“包括已经运出的金银锭，金锭一万五千，合七万五千两，银锭一万二千，合六万两，加上黄金饰物和珠宝，总价值应该会超过一百二十万两白银!”
李志贤并没有多少惊讶，第一次见到宝藏的时候，他已经惊讶过了，“有这么多？可曾查出宝藏的来源？”
“没有，金银锭和珠宝上没有标记，连盛装珠宝的木箱上都没有任何标记，”唐赛儿道：“我原本怀疑是白莲教的先祖留下的，可仔细思索，石屋的主人并没有点出宝藏的缘由，怕不是白莲教之物!”
“无主也好，谁发现就是谁的，我们用着心安!”李志贤道：“赛儿，圣教在思明州的产业，目前投入很大，等将来攒了银子，我会将运出的金银还回来!”
唐赛儿白了他一眼，“志贤，宝藏是你用性命发现的，原本就该属于你……你为了圣教花银子，我难道还有责怪之理？”
李志贤心中苦笑，现在思明州投入的这些银子，也不全是为了圣教，不过，这些事情，与唐赛儿一时很难说清楚，暂时还是不说为好。
唐赛儿起身踱了两步，非常平静地道：“志贤，你在思明州买房子，是打算长居吗，或者，居住的时间很久？”
“我要将思明州发展为圣教最重要的基地，或许要居住很久，”李志贤前日晚间已经和唐赛儿说了空度钢丝车厂、白合炼钢厂、温德水泥厂的事，“为了这些厂子，我可能要在思明州多留一段时间，不过，等厂子的事情基本稳定下来，我就去安南!”
唐赛儿的脸上顿时变了色，“志贤，能不能别去安南？要传播圣教，西南还有许多地方……”
“赛儿，这不是传教的事，”李志贤知道唐赛儿担心自己的安危，遂将她搂进怀中，“圣教在西南立地生根，此事迟早会被朝廷的耳目探知，不安排好退路，我不放心，”顿了一顿，又道：“我只希望，朝廷别知道得太早，朝廷知道得越晚，对我们越有利!”
唐赛儿瞪了一眼，“那你还在思明州做出惊世骇俗之举？”
李志贤明白，唐赛儿说的是三个厂子的事，遂道：“没有这些惊世骇俗之举，信徒们对圣教不会太虔诚，而且，土官也不会如此信任我，如果没有土官的支持，朝廷或许会更早发现我们的踪迹!”
“哎!”唐赛儿长叹一声，忽地抬起头，“志贤，要不，让我去安南？”
“赛儿担心我，难道我就不会担心赛儿的安危？”李志贤在在唐赛儿的脸蛋上轻轻捏了一把，“赛儿是圣教的首脑，也是圣教的精神所在，万一赛儿出了事，圣教可能立马就分崩离析!”
“其实，志贤你才是圣教的灵魂，是圣教的精神所在……”
“赛儿，你我夫妻同心，何必分得如此清晰？”李志贤轻抚着唐赛儿的云丝，“赛儿坐镇后方就好，我已经习惯了在各地传教和行商，安南也并非龙潭虎穴，我知道赛儿和雪儿在蝴蝶谷等我，我不会随意冒险，让你们为我担心!”
唐赛儿在李志贤的怀中悠悠地道：“志贤记得我们才好!”
午饭后，唐赛儿进入凌茹雪的卧房，在凌茹雪的床沿坐下，“雪儿，今晚让志贤陪陪你吧，你现在这个状况，正需要他陪伴……”
“属下知道，属下也想让相公陪在身边，”凌茹雪靠在床头，脸上却有一丝担忧，“圣母，志贤为了圣教，一直居无定所，比普通的信徒都不如……”
唐赛儿轻蹙眉心，“雪儿，你想说什么？”
“相公血气方刚，可是，可是，他的三位夫人，没有一个在身边服侍他……”凌茹雪话已出口，便打算豁出去了，“圣母，你明白属下的意思吗？”
唐赛儿满脸羞红，心中却是一疼，这种心疼马上就转到李志贤身上，“雪儿，你是说，志贤娶的夫人，其实都是为了圣教？”
“也不全是这样，相公若是不喜欢我们，断不会娶我们过门，”凌茹雪的脸上满是忧虑，“我们住在蝴蝶谷，雅芙妹子在思明府……相公居于思明州，可是我们都不在思明州，不在相公身边……”
唐赛儿沉默良久，道：“雪儿说怎么办，难道我们要去思明州陪在他身边？咦，雪儿，要不你别在蝴蝶谷了，跟在志贤身边照顾他……”
“恐怕不行!”凌茹雪摇头，“相公表面上看起来笑哈哈，一副无所在乎的样子，实际上为了圣教，他的心中十分焦虑，便是我们也没闲着，圣母要操训护卫兵，我要调教几名僮人女子，我虽然不知道调教她们有何用，但相公肯定有他的打算!”
“那雅芙呢，雅芙兼是思明州的圣女，能不能让雅芙去思明州陪陪他？”
“雅芙不仅要打理刘氏的产业，还是思明府通判，绝不能离开思明府太久!”
“雪儿，你说怎么办？”
“要不，在思明州立一圣女，再让相公娶过来，相公不就有人照顾了？”
“是他自己不要!”唐赛儿道：“他说，圣女的数量不宜太多，思明州与思明府很近，便让雅芙代管思明州!”
凌茹雪轻轻叹了口气，“相公也不可能在思明州久居，便是立了圣女，也无法跟在他身边……”她的眸子忽地一亮，“我有法子了!”
“你这丫头，快说!”
“圣教所到之处，各地都立下圣女，这样相公每至一处，便有圣女服侍相公了……”
唐赛儿摇头，“其实，志贤说得对，圣女的数量太多，管理起来就困难，万一有人对圣教的忠诚度不够……”
凌茹雪叹道：“那就只好让相公买两个侍女留在身边了!”
唐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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