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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贤给自己斟了茶水，“军营如何？军士是否向你宣誓效忠？”
“宣誓了，陈千总安排得极为妥当!”雅芙欢快得像是云雀，“红阳劫尽，白阳当兴，光复明宗，圣女降临!”
“嗯？”李志贤一愣，“军士是如此宣誓的？”
“对呀，开始的时候，我吓了一跳……”雅芙的脸上难以掩饰喜悦之情，似乎还沉浸在军营之中，“相公，军士们如此宣誓，算是认可我吗？”
“那是自然，他们不仅认可你，还在向你效忠呢，毕竟你是代表圣母的!”李志贤心中想着，这几句宣誓词不错，要不要在他处推广？
圣教只有两名圣女，除了雅芙，只有白衣圣女香竹，可香竹还是没有出嫁的姑娘，又是不谙世事的大小姐，她能像雅芙这样掌控整个上思州吗？
他当初看中香竹，不是因为香竹有多出色，而是因为香竹的大小姐身份，有黄兴夏支持，香竹可以做个甩手圣女……
雅芙并未注意到李志贤脸色的变化，她的兴奋劲未过，小嘴喋喋不休，直到婢女请他们去餐堂午饭。
吃过午饭，雅芙顾不上休息，带着随从去城南购买土地，不出意外，太平牙刷厂、宜文牙膏厂要抢在祥瑞织布厂的前面开业。
李志贤则留在书房，独自编写着《解剖学》的书稿。
又过了两日，晚饭的时候，李志贤告诉雅芙，明日要去上思州一趟。
雅芙停下碗箸，心中有无限的不舍，“相公不是要辅佐我吗，怎的这么快就走？”
李志贤道：“这几日时间，你连着视察军营、打理产业、接受信徒膜拜，在我心中，雅芙就是最出色的圣女!”
“可是，相公……”
“雅芙先吃饭，”李志贤淡然一笑，“我去上思州会耽搁几日，不过，从上思州回来，我还会路过府城。”
“我等着相公!”
一夜无话，翌日一早，李志贤便要和焦大典离开思明府，雅芙将李志贤送出东门外，“相公，我在府城等着你!”
李志贤握着雅芙的小手，“雅芙放心，我们过几日再会!”
雅芙昂起脸，“相公，是几日？”
“那要看上思州的事情处理得如何了!”李志贤伸手在雅芙的脸上一刮，“雅芙，等你掌控了思明府，以后还要掌控思明州，那时，我们就可以常常在一起了!”
雅芙“嗯”了一声，轻轻靠在李志贤的肩头，过了一会，她又抬起头，“相公尽早动身吧，否则天黑之前就无法赶到上思州了!”
李志贤松开雅芙，“在府城等我!”
焦大典将马匹牵过来，李志贤跨上黄鬃马，拨转马首，又回头看了雅芙一眼，猛地扬鞭，马匹扬尘而去，马蹄在身后带起一片灰尘……
李志贤已经熟悉了这一段山路，又是快骑，一路急行，恰好在日落之前赶到上思城。
李志贤入了城，将马匹交给焦大典，自己独自去了黄府，知州黄兴夏是圣教的转运使，黄府小姐香竹是圣教的圣女，圣教在上思州的活动中心，自然是黄府。
黄兴夏听说李志贤突然来访，忙着人将李志贤迎入松柏园，自己也是赶着过去拜见，“属下黄兴夏，拜见左护法!”
李志贤还礼，“黄大人不必客气，坐吧!”
“多谢左护法!”黄兴夏在李志贤的对面坐下，又赶走奉茶的府丁，“左护法离开上思城很久了……”
“是呀，快一年了!”李志贤叹道：“早就想过来看看，可是思明府那边……实在太忙，哈哈……”
黄兴夏小心地道：“左护法，那思明府的事……”
“放心，思明府没事，”李志贤道：“否则，我还真没时间过来!”
“那是，那是，”黄兴夏对圣教的支持，最初是因为李志贤的缘故，李志贤被称作神医，帮他治好了顽疾，而且，李志贤对上思州的赋税贡献很大，一来二去，他才看重年轻的李志贤，在李志贤的引导下皈依了圣教，“左护法亲自出马，没有办不成的事!”
“黄大人过奖!”李志贤笑道：“其实，思明府那边并没有什么问题，我只是让圣教在思明府扎下根来!”
黄兴夏：“……”
李志贤道：“黄大人，圣教在上思州这边，以白衣圣女香竹为首，有你们这些转运使和大长老支持，我是放心的，不过……”
“不过什么？请左护法明示!”
“圣母任命香竹为白衣圣女，是有考量的，”李志贤道：“也就是说，圣母和我，都是让香竹掌管上思州，真正独掌上思州，而不是实权分散在转运使、大长老手中，乃至架空香竹，黄大人明白我的意思吗？”
“属下明白!”黄兴夏有些担心，“左护法，香儿年少，挂着圣女的名头，或许不打紧，若是让香儿掌管上思州……左护法，香儿是属下的女儿，属下自然全力支持，可是，他人呢……”
“黄大人，我们都是圣教的信徒，也就是教内兄弟，圣教之内，所有兄弟都必须无条件服从圣母，”李志贤笑道：“所以，我不是在商量，而是在传命!”
“属下遵命!”
“我这段时间在思明府，就是为了此事，幸好，思明府已经打理结束，”李志贤道：“好了，不多说了，我现在要告诉你，传播圣教、发展工商、掌控军队、兴办学校四件大事，都必须掌控在香竹手中，你们是辅佐，绝对不能代替香竹!”
李志贤按照思明府的模式，将上思州初步规划了一遍，“黄大人，现在最关键的是，州衙的护卫兵，向香竹宣誓效忠，真正由香竹掌控!”
“是!”
“黄大人，按照这种规划，咱们今晚召见所有转运使和大长老，将这件事定下来，以后，香竹就真正是圣教的白衣圣女了!”
“是!”黄兴夏迟疑着道：“左护法，香儿如此年轻，她能掌控上思州吗……”
李志贤明白，黄兴夏的担心不无道理，香竹不仅年轻，又是未出阁的姑娘，让她代表圣教去掌控上思州，的确有些为难她了。
自己原先就有这种担忧。
是自己急躁吗？
黄兴夏见李志贤有些犹豫，遂道：“属下倒是有个想法，不知道左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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