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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辉上前道:“薇儿,爹又请来一位大夫,让大夫看看,或许疼痛马上就能消失!”
薇儿脸上的泪痕未干,睫毛上被压得弯弯的,加上满面愁容,颇有一种梨花沾雨的感觉,她看了眼李志贤,用纤细的手指一指,“他?”
“对,他就是李先生,爹特意请来的大夫!”
薇儿抿嘴一笑,“爹,你看他像是大夫吗?他如此年轻……有如此年轻的大夫吗?别是骗吃骗喝的游方郎中……”
“薇儿不得无礼!”许辉喝道:“李先生乃是大才……”他从未见过李志贤的医术,所以不好在医术上夸赞。
李志贤微微躬身,“许小姐,在下的确曾是游方郎中,但在下不是冲着银钱来的,更不会骗吃骗喝!”
许辉忙道:“薇儿还是孩子,李先生千万别和她一般见识……”又向薇儿道:“还不快将手腕伸出来……”
薇儿吐了吐舌头,但还是乖巧地坐在床沿,缓缓向李志贤抬起左手,露出手腕,“先生自己看吧!”
李志贤搬了一条短凳,坐在床前,将薇儿疼痛的左手平放在床沿口。
手腕的背面高高肿起,表面呈现暗红色,显然伤病不轻,不过,手臂能动,应该没有伤着骨骼。
他仔细观看着红肿的手腕,却什么也看不到,又俯身嗅了一口,似乎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异味,一时却想不起在哪见过。
李志贤一时无策,思索片刻,只得给薇儿切脉。
脉象时急时缓,似乎中毒的迹象。
李志贤抬起手,轻轻抚摸薇儿涨肿的手腕,薇儿痛得大叫,“啊……你是坏人……你走……”
许辉吃了一惊,慌忙跑过来,“薇儿……”
薇儿哭得梨花带雨:“爹,痛!”
李志贤的手僵在空中,脑中竭力思索:明明是中毒的迹象,可是,下毒的人是谁?许辉说,一顿饭的时间,薇儿的手就肿起来,难道毒药在饭食中?
不对呀,薇儿的饭食,必定和许辉的一样,为何许辉没有中毒?
如果说许辉是成年男子,身子的免疫力更强,也是有可能,但许辉一点症状都没有,而薇儿却是疼痛难忍,实在说不过去!
罪魁祸首在哪?
许辉看了李志贤一眼,“李先生,若是不能治……”
李志贤没有回答,却是问薇儿,“今日午饭,你和往常一样,在餐堂吃的吗?”
薇儿瞪了李志贤一眼,“你不是大夫,你是骗子,坏人,我不想和你说!”
李志贤淡淡笑道:“薇儿小姐,我不是故意弄疼你的,我是帮你找到疼痛的原因,找到原因,才能彻底根治,或许半个时辰后疼痛就可以消失!”
他已经有了大致的方案,不过,他想找到薇儿中毒的原因,否则,对薇儿,甚至对许辉一家来说,始终是一个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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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儿小姐放心,一定能!”
薇儿抬起眼,看了许辉一眼,许辉忙道:“先生问你话,你要如实回答!”
薇儿这才道:“今日午饭的时候,因为太热,我便瞒着娘,去了树荫下纳凉……”
“树荫?”
薇儿道:“就在餐堂不远处,当时刚刚和阿菊嬉闹一番,所以吃饭时……很热,难道树荫和疼痛有什么关系吗?”
李志贤没有否认,“树荫在哪,薇儿小姐能带我去看看吗?”
许辉道:“我知道在哪,李先生跟我来吧!”
李志贤随许辉出了薇儿的闺房,向右拐了两次,来到一处单独的小院前,小院外面,一小片葡萄架,与不知名的树木混在一起,这都十一月份了,树木还是苍翠欲滴,是许府难得的一处风景。
葡萄架比成人稍高,所以成人和孩子都可以在下面纳凉。
李志贤在树荫下转悠片刻,心中不觉一动,“有了!”
许辉面色一喜,“李先生,薇儿的疼痛能治?”
“能治!”
许辉刚才被女儿的哭声闹糊涂了,这个时候才想起,李志贤并不是大夫,而是商人,如此年轻的商人,真能医治恶疾?城内最有名的大夫都束手无策……
他小心地道:“李先生有几分把握?”
“八成!”李志贤道:“若是在下的判断没错,立时能减轻疼痛,夜晚好好睡一觉,明日当能痊愈!”
许辉道:“先生用何种药物?”
“在下的行李都在商行!”李志贤唤过阿甫,小声嘱咐两句,阿甫一边答应,一边冲出许府。
李志贤笑道:“许将军,除了在下的药物,还需要一样药引!”
许辉拱手,“李先生请吩咐,本将马上命人去市坊购买!”
“不用去市坊,许府应该就有!”李志贤道:“一碗糯米,煮饭,不能太硬亦不能太烂,还要……十个鸡蛋!”
“就这些?这些好办,本将这就让夫人去准备!”
李志贤想着,用糯米煮饭,需要一段时间,遂道:“许将军想不想抓住伤害令嫒的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许辉怒道:“难道薇儿的疼痛,乃是奸人所害?”
“也是也不是!”李志贤故意说了半句,显出高深莫测的样子,“许将军,你去准备一个柴炉,还要一个小一点的铁锅,不拘鸡鸭肉汤,最好加两片蘑菇!”
许辉向身后的府丁一挥手,“照先生的要求,立即去准备,越快越好!”
府丁下去准备,李志贤又道:“要想准确找到罪魁祸首,还需小姐协助!”
“如何协助?”
“小姐得亲自来一趟!”
许辉一挥手,又一名府丁去请受伤的薇儿小姐。
不一会儿,薇儿小姐和她的侍女阿菊就过来了,李志贤迎上去,“小姐可还记得,吃饭的时候,你站在何处纳凉?”
薇儿四处张望片刻,忽地指着地上一处凸起,“这儿,我当时就站在这个土坡上,我记得清清楚楚!”她已经是十二三岁的半大人了,对自己的言行有深刻的记忆,所以十分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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