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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圣教这一段时间的发展，有许多事情要向赛儿汇报，太多，”李志贤道：“等闲暇了，我再慢慢说，有些东西，等你去了思明州，亲眼看看，才能理解!”
“嗯？”
“我再说说圣教之外的事，奥，与圣教亦有一定关系，只是不像他事那般密切，”李志贤起身，坐到唐赛儿的身边，贴着她的耳朵道：“我现在要说的，是私事，是我和赛儿之间的事，与圣教的兄弟们无关!”
唐赛儿觉得不对，来不及跑开，已经被李志贤一把抱住，“你……”
“赛儿，”李志贤用下巴摩挲着唐赛儿的脸蛋，“你知道白日与夜晚有什么不同吗？”
“不同？什么不同？”唐赛儿瞬间就意识到什么，“不行，志贤，真的不行，外面有人呢……”
“赛儿!”
“志贤，等晚上，晚上你过来，你想怎样就怎样……”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圣母，左护法，午饭备好了!”
是阿玉的声音!
“嗯？”李志贤一愣，双手顿时泄了力，人也显得有些呆滞。
唐赛儿趁机挣脱出来，脸上的表情十分古怪，有些幸灾乐祸，有些无辜，又有些不忍：不怨我，是阿玉扰了你……
李志贤清醒过来，隔空朝阿玉挥了挥拳头，可惜，隔着石墙，阿玉是不会看到的。
唐赛儿抿嘴而笑，“志贤，先去吃饭吧!”
“然后呢？”
唐赛儿白了一眼，“那个婉月，不是留在思明州服侍你吗？”
李志贤剧烈咳嗽，“婉月是婉月，赛儿是赛儿，赛儿有圣母之才，婉月有吗？婉月怎能代替圣母呢……咳，咳……”
“贫嘴!”唐赛儿笑弯了腰，然后板着脸，“志贤，这是在蝴蝶谷，外面有侍女，有护卫，还有护卫兵和他们的家眷，你总得给我留三分脸面吧？”
“他们？他们和我一样，巴不得赛儿早日嫁过门呢!”
“志贤休得胡说!”唐赛儿道：“不要因为今日的顺利，就忘了我们的处境，我们都是朝廷的钦犯，一旦走漏风声，又得逃亡不说，志贤这些日子在思明府的布局，不是都打了水漂吗？到时候，还有无数的兄弟随着我们遭殃……”
“好吧，我听赛儿的!”李志贤只好妥协，“那就晚上吧!”
“晚上也不行!”唐赛儿忍住笑，迅速转身，拉开门出去，“阿玉，午饭备好了吗？”
“好了，好了!”阿玉原本担心圣母和左护法有要事密谈，不太敢打扰，远远叫唤了一声，看到圣母出来，心中的石头顿时落地。
“那，走吧!”
李志贤快步跟上来，到了餐堂，凌茹雪已经在等，阿玉服侍三人用了午饭。
饭后出了餐堂，唐赛儿道：“志贤，我们去雪儿房中坐坐吧，你顺便给雪儿把把脉!”
“哎!”三人入了凌茹雪的卧房“黄娟”号，李志贤暂时没有把脉，刚刚吃过饭，因为消化的缘故，脉象会有些失常，不容易把握。
凌茹雪几乎睡了一上午，应该不会太困倦，但她还是要上床，说是坐久了，腰腹不舒服。
李志贤让红儿取了两个热水袋，一个放在凌茹的脚头，一个让她暖手。
唐赛儿明知道凌茹雪是要赶她，却假装不知，思索片刻，道：“志贤，雪儿调教的七名僮女，应该如何处置？”
“她们？”李志贤当初让凌茹雪挑选数名半大的僮女调教，一是担心凌茹雪闲得发慌，二嘛，如果调教得好，僮女可以加入暗影，她们可以发挥一些男子不宜发挥的作用。
不过，这才半年，时间太短，她们的和汉字汉话水平很难过关，而且，又缺少专门的操训，这个时候，根本不能加入暗影。
凌茹雪躺在被窝中，将被头压得紧紧的，只露出半个脑袋，“是呀，志贤，我这身子……现在无法调教她们了，她们……怎么办呀？”
“雪儿姐，她们的汉话汉字如何？能与你正常对话吗？能用汉字，写一遍完整的文章吗？”
凌茹雪轻轻摇头，“还早着呢!”
“那……她们的武功如何？”
凌茹雪下意识看了唐赛儿一眼，“她们只是修习了《洗心经》，而且，没有修习过拳脚兵器!”
与想象的差不多，的确差的太远，连入门都不够格。
李志贤思索片刻，道：“我能见见她们吗？”
“她们已经解散回家了，并不在石屋，”凌茹雪：“相公的意思……”
“并非每个人都能适应暗影的生活，”李志贤道：“要成为暗影，必须要具备一些基本的条件，身子反应快，脑子机灵，最重要的是，她们要无比忠贞于圣教，哪怕生命、家人遭到威胁，也要在所不惜!”
唐赛儿点头，这些僮女，知道蝴蝶谷的秘密，或许也知道蝴蝶谷所在，如果不能用生命捍卫圣教，那就不能离开蝴蝶谷。
李志贤又道：“当初让雪儿姐调教僮女，根本没打算所有僮女都能加入暗影，根据每个人的状况，广种薄收，宁缺毋滥!”
凌茹雪道：“相公现在要召见她们吗？”
“不用这么急，明日召见不迟，”李志贤道：“现在只有我们三人，我就说说对这些僮女的安排，还有，整个蝴蝶谷，也要做相应的改造!”
唐赛儿的眼波流动，不知道李志贤又有什么主意，不过，她已经适应了李志贤，每次李志贤说话的时候，她都是盯着他的眼睛。
“赛儿这样看着我……我还是先说说蝴蝶谷吧!”
“蝴蝶谷？”凌茹雪抬起脑袋，“可是暗桩有问题？”
“没有，我这次过来，特意试了暗桩，他们还算警觉，”李志贤道：“我要说的不是他们，而是整个蝴蝶谷!”
凌茹雪不解，“蝴蝶谷有什么问题吗，我们所有人都生活得好好的……”
“现在的蝴蝶谷，恬淡、祥和，不缺吃穿，不用纳税，没有争斗，所有人无忧无虑，像是生活在人间仙境的桃花源，”李志贤笑道：“可是，圣教养着护卫兵和他们的家眷，不是为了陪赛儿和雪儿解闷，如果有一日，朝廷发现我们的行踪，官兵追踪到蝴蝶谷，我们该如何应对，蝴蝶谷中的护卫兵，以及他们的家眷，又该如何做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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