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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正超说道。
“不行，快放我下来！”
周依依抓着他后背，“我才不当丝袜的代言人，那我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啊！”
九十年代初，大部分女孩比较保守，对于这种事的接受度不高。
但杨正超好不容易找到她，怎么可能因为几句话就放弃。
“又不是拍全身，就拍一双腿，没人认得出来的。”他解释道。
“真的？”
周依依态度放缓。
“当然是真的，咱们买的是丝袜，拍你全身干什么？”
“那也不行，一想到那么多人会看到，我就受不了。”周依依还是拒绝。
杨正超只好拿出杀手锏，“你真要拒绝？那好吧，可惜了代言费，只能便宜外人了。”
“代言费？”
周依依的耳朵立刻支棱起来。
“什么代言费？”
杨正超一笑，“当然是作为代言人的费用了。”
“多少钱？”
“具体看知名度，不过最少不会低于这个数。”杨正超伸出三个手指。
“三千？”
杨正超差点把自行车骑到沟里去，心说你能不能再低点。
“三千够干啥的，三万！”
周依依一听这话，眼睛顿时一亮。
“真给三万？你没骗我？”
“骗你干啥，只要你当代言人，明天我就拿三万现金给你。”
周依依咽了咽口水，三万块对她来说是一笔大数目。
她虽然有纺织厂和袜子厂的一半股份，但是分红也不可能都给她，大头会被周建华保管起来，能给她几千块零花就算好的了。
因此一听到有三万块触手可及，只需要拍一拍照片就能得到，周依依动摇了。
要不，就试试？
反正只是腿照而已。
周依依说服了自己，相比于腿照曝光的羞耻感，三万块还是更让人垂涎。
“好，那我就当这个代言人，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只答应拍腿照，你要是敢把全身照放上去，我就告诉嫂子！”
杨正超心说周依依怎么跟个小屁孩似得，整天就知道告家长。
“没问题。”
两人随后便到了照相馆，杨正超没让摄影师动手，他借了相机，亲自拍了照片。
以他的眼光，这年头摄影师的水准自然是不够看的，各种理念和技巧都太落后，拍出来的效果自然也不好。
作为丝袜产品的形象，必须得把穿上丝袜后的美感和诱惑展现出来才可以。
不然的话，谁还买他们家的产品。
“你能行吗？”摄影师很怀疑杨正超的水准。
杨正超没说过，只对他打了个ok的手势，随后就进了摄影棚。
摄影师本来也想跟过去，不过被周依依拦在了外面。
她可以接受杨正超给她拍腿照，当要让外人看着，那可不行。
半个小时后，杨正超把照相机还给了摄影师。
“你抓紧把照片洗出来，明天我就要用。”
摄影师正要拒绝，表示自己时间不够。
然后他就看到了杨正超递过来的一张百元大钞。
“您放心，明天保证出成片！”
杨正超点点头，和周依依离开了照相馆。
两人走后，摄影师也没耽搁，拿着相机就进了暗室。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他没打算拖到晚上，现在就准备开始处理底片。
只是当他把底片出来，观察了一番后，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
“这是怎么拍出来的？”
一张张底片，上面所展现出来的摄影技巧和理念，都是王长军没有接触过的。
他看着底片震惊不已，作为从业十多年的摄影师，王长军本以为他的水平已经很高了。
但今天见到这些底片，方才知道山外有山。
“高，实在是高。”
“原来还能这么拍！”
王长军看着一张又一张底片，欣喜如狂。
“不行，我得亲自跟他请教！”
王长军猛地惊醒，连忙冲出暗室。
但外面哪还有杨正超的影子。
王长军叹了口气，灰暗表情宛如错失了一大笔财富一般。
......
第二天。
杨正超接到了一个电话。
“杨大师，我是江河日报的记者，咱们在医院见过面。”
电话里一个女人的声音。
杨正超听着耳熟，回忆了一下，想起来了，“何晴？”
电话那头，何晴笑道：“杨大师果然还记得我。”
“说吧，找我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们台明天有个采访节目，想请您来参加......”
杨正超叹了口气，都说人怕出名猪怕壮，这话果然没错。
自从气功大师的人设走红之后，杨正超每天都要接到最少十个电话，内容大同小异，不是让他去参加采访，就是做客某某讲坛。
这种事情杨正超一般都是拒绝的，不过脑海中忽然闪现了一个念头。
丝袜的代言人虽然有了，不过还缺少一个强有力的推广。
明星代言也并不是只作为商品外包装上的图案，还有很大的作用便是推广。
而现在他作为气功大师的影响力是足够了，但人设也让他没办法去推广自己的丝袜。
总不能跟别人说用了自家丝袜就能增加功力吧。
杨正超便想到利用这个访谈节目，让周依依穿着自家丝袜去参加。
“我最近得修炼气功，没有时间参加。”
“这样啊。”何晴有些失望。
“不过我不能去，我可以让别人替我参加。”杨正超说道。
“替您参加？谁能代替您？”
“我妹妹，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
听到这话，何晴眼睛一亮，请不到杨正超，请一个一起生活多年的妹妹过去，倒也不错。
反正现在人们对于杨正超的一切都感兴趣。
两人随即约定好了采访的时间。
挂断电话，杨正超去把周依依找了个过来。
“又找我干嘛？”周依依吃着一根奶油雪糕，嘴唇都是白乎乎的。
“吃东西的时候注意点，女孩子要注意形象。”
杨正超本来要谈正事，但一看周依依吞吐雪糕的模样，改口说道。
“雪糕不就是这么吃的吗？”
周依依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依旧吞吞吐吐。
杨正超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
“哪么多废话，不行就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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