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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放下电话，兴奋说道。
“淡定，处理好供货问题，别在这时候掉链子。”杨正超微笑说道。
他对于这个情况早有预见，因此并没有太过激动。
有了江河市的经验之后，这次在盛海他如法炮制，而且还加大了力度，要是不能让丝袜火爆起来，那他不如一头撞死。
“表弟，你这些手段都是跟谁学的？”
苏红妆好奇道。
这些天来杨正超的所作所为都是经过她的帮助，因此对于一整套流程都有所了解。
但越是了解，苏红妆心中的疑惑就更多。
杨正超所表现出来的老道根本不像生手，所有宣传手段都表现得游刃有余，仿佛已经练习过千百遍一般。
“无师自通。”
杨正超说起谎话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些流程在九十年代很罕见，但在后世可是行业标准，要是哪家公司不这么玩一套都别想打开市场。
“真的？”苏红妆表示不信。
“真的！”
看到杨正超坚持，苏红妆缓缓点头。
以这段时间来她对杨正超积累的信任，最终还是相信了后者的话。
她悄悄打量了一番杨正超，眼前这个人已经和记忆中的纨绔子弟完全不同，再也没有了一丝往日的印象。
“正超，你真是长大了。”
苏红妆说着，踮起脚尖揉了揉杨正超脑袋。
“干嘛，我都二十多岁的人了。”杨正超晃了晃脑袋，躲开苏红妆的手。
而后投入到丝袜的调配之中。
苏红妆收回手，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她心中感觉，不知不觉间她和杨正超的差距正在越拉越远。
这点从杨正超找她购买丝袜编织机时，似乎便开始了。
之后无论是深城炒房，还是股票认购证，再到乌萨斯之行，以及现在老道的宣传手段，都让苏红妆感慨。
苏红妆不禁想道，现在她还能帮助杨正超，但等到几年后，杨正超还需要她的帮助吗？
想到这点，苏红妆下意识攥紧了手掌。
她不希望他们之间渐行渐远。
股票认购证！
苏红妆想起来她手里还有三百张股票认购证，这是她追赶杨正超的机会。
......
与其同时，维也纳酒店。
和杨正超这边兴奋的气氛不同，房间里气氛凝重。
余子惠关掉电视机，把遥控器狠狠摔在了墙壁上。
“凭什么！不就是一首破歌而已，凭什么她会这么受欢迎！”
余子惠平日里的冷艳表情消失了，如同寻常泼妇一般破口大骂。
“都是姓杨的，要不是他我不信这小丫头能火起来！”经纪人也在一旁恨恨说道。
她们还记得杨正超本来让她们去代言的丝袜，品牌名字就是“伊人”。
现在突然冒出一个周依依来，还代言了杨正超丝袜，要说两人之间没有关系她们可不信。
“不行，盛海待不下去了，我不想再看到关于这两人的任何信息！”
余子惠说着就要收拾行李，盛海她一分钟都不想待着。
“等等，”经纪人面露冷笑说道：“走肯定是要走，但不能让姓杨的太舒服了，得给他留一份礼物。”
“礼物？”余子惠不明所以。
经纪人说：“要是现在爆出周依依和姓杨的有一腿，你说大众的反应会如何？”
余子惠听到这话，眼睛顿时一亮。
她本就是明星，自然清楚这种消息对于明星而言等同于丑闻，对人气的打击更是巨大。
当即同意了经纪人的提议。
第二天，盛海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报就刊登了一则消息。
“歌星与大款有染！”
“周依依与某杨姓老板关系密切！”
这种花边新闻占据了大副版面，而且还有一张照片，上面拍到了周依依和杨正超在同一辆车里。
本来这家小报社濒临倒闭，但是这次报道之后，报纸销量立即猛涨了数倍。
人们对于周依依高度关注，一出现这种消息自然是一传十，十传百。
没用多长时间，这件事就扩散开来。
杨正超他们也得到了消息。
“超哥，怎么办？”
周依依看着报纸上的描述，脸蛋红彤彤的。
那上面都是一些捕风追影的猜测，把她和杨正超说的就和地下情人一样。
“查，先弄清楚消息的源头。”杨正超没有被怒火冲昏头脑。
这时候生气没有任何作用，只有找到了始作俑者，才能结束这件事。
周依依在外面的形象是清纯可爱，被这么一搞很有可能人设会崩塌，那时候不仅是周依依的歌星路线断了，就连丝袜生意都可能出现意外。
有心人煽风点火之下，群众抵制“伊人”丝袜都有可能。
“这事交给我。”
苏红妆说道，这事虽然抹黑的是周依依，但也让她十分生气。
而且说不出缘由的，苏红妆一看到报纸上的那些描述，心里就格外不是滋味。
“速度要快，不然消息发酵几天，就算找到了罪魁祸首也晚了。”杨正超说道。
这种情况他见的多了，互联网时代多少爆红的明星便是这种下场，就算事后澄清自身也没有用。
大众是跟着热度走的，热度消散之后谁还记得你。
苏红妆点点头，发动人手去调查。
这事说查也很简单，直接去发行报纸的那家报社逼问就成。
以苏家在盛海的势力，这点手段还是有的。
很快，苏红妆就得到了手下人的反馈。
“报社的人说，提供消息的是两个女人，不过对方捂得太严实，他没有看清长相。”
杨正超皱了皱眉，“没有别得信息？”
“还有一点，那人说她们的口音很特别，不像是本地人，说话的时候还总喜欢带英语单词。”
英语单词？
这个说话的特点太明显了，杨正超一下子就想到了海港。
一九九二年国内懂英语的人很少，也只有海港的人长期处于维多利亚统治下，才会中英混杂说话。
“我知道是谁了。”
杨正超认识的海港人很少，具体到发生过矛盾的就更少了，只有余子惠和她的经纪人。
“是谁？”周依依追问。
“那个小明星，还有她的经纪人。”
杨正超牙咬切齿说道。
这时候他有点后悔，当初就不该只扇余子惠一个巴掌。
“她们？”苏红妆琢磨了一下，也点点头，“如果是她们的话，确实很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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