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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中原驸马还没成为真正的驸马就想要用中原的那一套方法管理草原,等他真正做了驸马还不是要当匈奴人的王?”即时就有几位部落首领不满道。
“我觉得驸马的方法倒是挺好,很有利于治理草原,况且我们一直相对草原进行中原化的管理,只是一直不了解相关的政策罢了。”又有部落首领反驳道。
由此可见,对狄仁杰上书不满的大多是部落比较强大的首领,而弱小的首领大多都是改革派。
因为在先前弱肉强食的草原里,只有野蛮的对一切进行斗争获得草场和水源的人能成为强大的首领。
而改革派就成了理想主义者。
而后的一条消息更使这些保守派,甚至使改革派感到吃惊。
狄仁杰的建议被匈奴王不假思索地接受,并委任狄仁杰亲任匈奴改革首领,负责制定文字,并用文字制定相关的政策。
没有想改革派认为的那样:匈奴王在新驸马狄仁杰和改革派首领的坚持下勉强接受改革内容,并交付改革派首领进行实行。
这就直接引起了一场金帐议事。
一众首领披着狼皮或者羊皮做成的衣服,头上用骨头做的饰品装饰着自己的头发,显示他们在草原中强大的地位。
而金帐中央坐在金做的兽皮椅子上的男人并没有宣布他们这些草原野狼可以进去。
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草原之王,他强大而英勇,一个人带领部落争夺草场和水源,使原本奄奄一息的匈奴重换生机,有相继打败了突厥和大唐,使匈奴鼎立于草原之上,这是其他首领做不到的,这是众人臣服的理由。
他们立在门口等候匈奴王的召见,但是匈奴王好像并不打算开启这场金帐议事。
“各位首领们,你们是怎么了?他们难道想要聚众起来联合反抗我们的王汗吗?”
陈宽从金帐里走出来,义正辞严地用一口流利的匈奴话说道。
这些首领并不看得起在他们眼中瘦弱不堪的中原人,但对眼前的这个中原人感到敬畏。
陈宽这些年在草原上可并不清闲,匈奴与吐蕃,大唐之间的战役有半数是出自陈宽之手的谋划。
有许多想要反叛出草原投靠敌人和想要在草原匈奴内部搞分裂的首领在起事前就被陈宽硬生生搞死。
所谓搞死是匈奴蛮子的一个土说法,在中原,陈宽的做法叫做车裂,或者是五马分尸。
“陈首领,我们只是对新驸马担任改革首领感到不满,并没有对王汗不满的意思。”一位青壮派的偏向改革的年轻首领对陈宽说道。
“腊多思首领,你的这句话可是自相矛盾呀,新驸马的改革首领是伟大的王汗授予的,你们这些王汗的鹰犬怎么可以质疑?”
在草原打猎用鹰犬,为人之辅助,并不算是一个骂人的词汇。
“陈大人,可是,新驸马是一个中原来的人。”一个胡须垂到胸\/部用一个骨环箍起来的中年改革派首领问道。
“中原人又如何?我告诉诸位,他是陈某的学生,他也是伟大的草原之王的女婿。”
众首领听到陈宽一番话后便哑口无言。
陈宽说的话是真相,也确实有理。
匈奴王是草原的王者,他没有儿子,那么他以后的女婿就会成为未来的王者,让他来负责改革事务总比这些外人来管理草原要强吧。
“众位首领请回去吧,你们的意见我会禀报给王汗的,额外召开金帐会议是不合礼法的,上一次的金帐会议还是韩擒虎的副将奇袭北庭的时候呢。”陈宽语气平缓,但眼神中流露着不屑。
这些粗暴野蛮的汉子自然不是察言观色的主,也就看不到陈宽这些细微处的变化。
“野蛮。”陈宽暗暗用河东方言骂了一句。
几步走回金帐,金帐中只有狄仁杰和匈奴王两个人,春泪郡主尚且不在。
狄仁杰正在与匈奴王在一张兽皮做的,用碳笔划出纵横的一个棋盘上下棋。
狄仁杰也没想到,自己的建议这么快就被匈奴接受了。
他昨晚在写这份国策的时候是将大唐和匈奴两方面联合起来考虑的。
所以说这份国策是以大唐的利益为主的,匈奴的利益倒要在其次。
但他也不能让匈奴的利益受损,不然什么败家皇帝首领也不会接受这份上书的。
他昨晚便使用了系统给予的超级强大的治国才能,站在两国的利益天平上仔细地权衡利弊,再三修改,终于定下这份国策。
与大唐结盟限制了匈奴对大唐的敌对关系,万世一系又使这份契约能世世代代的保留。
假如匈奴王死后,有其他首领称帝,那么匈奴王的后辈肯定不会同意,草原上尊崇匈奴王的各个部落也不会同意。
必然会有人起兵勤王。
将来回到中原后自己再说服女帝武则天答应这件事,将与匈奴联盟定为祖训。关键时刻唐的后世帝王能够派兵来支援保障匈奴王的这一支血脉。
相信武则天也不会拒绝。
匈奴之地,山脉,草原连接,对于世代耕种的中原人来说,食之无味。
与匈奴结盟可以减轻大唐日益繁重的边境军费开支,或者在两国交界处可以开设互市,进口中原缺少的毛皮产物,刺激两国贸易和经济的发展。
狄仁杰一边下棋一边在兽皮棋盘上下棋,棋盘只是十三道。
在他心中,大唐是十九道的棋盘,匈奴也正是十三道棋盘,而吐蕃,突厥残部对他来说是九道的棋盘罢了。
可他并不熟悉棋道,甚至可以说是个臭棋篓子,都是系统的治国之道使他有了这种感觉。而匈奴王雄才大略,不屑于棋盘里的微末之道。
两人虽说是下棋,可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更不在山水之间也。
两人棋局,手谈整个天下。
是的,这并不夸张,从后世看来确实是这样。
“狄仁杰,你知道我为什么如此信任你吗?”匈奴王随手把一枚黑色棋子放在了棋盘上,并没有注意自己吃掉了狄仁杰的两颗白棋子。
“我未来的父王,说实话,我并不知道。”狄仁杰如实回答说。
“哈哈,你是坦诚的,年轻人。”
狄仁杰只好笑笑。
“在我年轻的时候,草原上贺栾部有一位神奇的预言师。他的名字叫做阿舒辟漫。”
“阿舒辟漫?”狄仁杰用匈奴语重复了一遍。“这是一个很拗口令人奇怪的名字。”
“是的,贺栾部在很北方的一个靠着海的地方,这个词的意思是海啸。”
“那时候还是我父王管辖着匈奴部,有一次他来拜访我的父王,我的父王就用一百头牛来请他看我们兄弟几个和匈奴部的命运。”
“我看着那些牛被父王派人牵走送给他就感到很生气。”
“我就学着父王训斥人时的姿态来骂这个拖着很长白胡子的矮小老头,我说,你个老头一定是骗子。”
“父王觉得我惊扰了他的贵客,拿起马鞭想要抽我,被那位奇怪名字的老人给制止了。”
“孩子,你将会因为你唯一女儿的女婿成为帝王。他对我说。”
“我的父亲也由此感到快乐,在他去世之前就让我成为了新的匈奴王。”
“但是你知道的,年轻人,我戎马半生,留下来的只有一个女儿。”
“我为我的这位像是中原人的女儿物色夫君,物色未来能使我成为帝王的人。”
“结果一无所获,因为我的小春泪在很小的时候就告诉我,父王,我觉得草原上的男人非常粗鲁不堪。”
“我有点不高兴问她,你觉得父王怎么样?”
“这个小女孩告诉我,父王,你比其他人好一些。我喜欢汉人”
“我没有办法呀,春泪是我现在最珍贵的唯一的珍宝,就算我不成为帝王也要让她快乐。”
“是的,你将春泪郡主照顾得很好,她很快乐。”狄仁杰在一旁听了半天,终于说了一句话。
“你不是来草原的第一个汉人,但是你是我女儿第一个看上的人。”
“狄仁杰呀,我信任你,我的驸马郎。”
匈奴王将手中最后一枚棋子放在了兽皮棋盘上,拍拍了狄仁杰的肩膀:“好好干吧,我的春泪就交给你了。”
匈奴王转身而去。
狄仁杰的嘴角没来由的挑起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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