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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次回来，你是不是非常不欢迎？”
李淮水直接摇头。
“我们老太太的话，你都听见了吧？”
李淮水点头。
“是不是需要我向你道歉？”
李淮水：“你什么都没有做错，不要说这样的话。”
说完，李淮水的笑脸沉落下来：“你奔波了一天了，也该休息休息了，要不咱们今天就谈到这儿，改天我们找机会再聊。”
李淮水起身，微微点头，然后转身就走。
“等等。”
李淮水愕然站住，这才发现从屋里跑出来得秀珠阿姨，也就是苏婉儿的妈妈。
李淮水连忙说道：“秀珠阿姨，您什么时候来的？”
秀珠阿姨看着他笑了一下，扭头看着苏婉儿嗔怪得说道：“就知道……就知道骗人！”
“阿水，你快点坐下，不能着急走，阿姨正给你做好吃的呢，婉儿……唉，婉儿不懂事，别跟她着急。”
苏婉儿看着自己老妈，咧嘴笑。
“你跟我过来。”
李淮水只好安然静坐，看着娘俩在一旁说悄悄话。
“还傻笑呢，姑娘啊，阿水是你要审的犯人吗？你这样做真的很过分。”
苏婉儿：“我没有。”
“我知道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很顺利，你长的又好，所以无论到哪儿你都是人群的中心，可坐在你面前的是你的朋友，你有必要展示你那么高大的骄傲吗？”
“妈……”苏婉儿显然不服气。
“其实我能看的出来，你很想见阿水，甚至你有着非常大的期待，为什么见面以后又是这个样子？”
“我没有那么骄傲，都是您说的。”
“好吧，就算我说错了，我是你妈，你也得听着——虽然阿水是我们几个人都认定的人，但是我们并没准备强迫你——那是你未来要过的生活，你必须自己选择，不过今天我看明白了，在这方面……你真的能力有限。”
“人家有正事吗……”
“这就是你傻的地方——你越想要表现自己，结果越用力，效果越差。”
苏婉儿撅嘴：“哪有？你这么说人家。”
“我们不谈感情，只谈人情：阿水把你太奶奶从死亡线上拉回来，让你老爸进阶武宗……你想想我们为人家做了什么？”
“……”
“即便这些也都不讲，你公事公办，人家阿水就不能公事公办吗？你想知道的东西，人家就一定要告诉你吗？”
“……”
“傻孩子，你还不明白：你的骄傲，在他面前一文不值，但你还一直在使用这个明晃晃的骄傲，你觉得谈话还能继续下去吗？如果这次谈话继续不下去，那么还会有下一次谈话吗？”
“……”
“就知道你跟在京都那帮张家人身后，一定会学他们家那些眉眼朝天的那个傲气劲，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我没有……”
“有没有你比我清楚的多……”
“我不是……”
“这么多年，妈妈没有跟你说过任何这方面的话题，全部都让你自己处理，一是相信你，另外一个也是觉得别人的所谓经验其实成不了自己的智慧，所以我们什么都不说，但是唯一有一个人，我们真的不希望你们不能成为朋友——这个人就是李淮水。”
“你太奶奶几次跟我说……这个孩子绝对不是普通人，能跟他有交集，是我们的幸运！我想你刚才一定在想，如果能和你有交集，是李淮水的幸运，如果你真的这么想，我无话可说。”
“我建议你……也许冷静一下更好，当然必须你自己做主。”
苏婉儿默然。
她眼高于顶，这谁都能看得出来。一直以来，她对李淮水的欣赏到底有多少是发自心底，其实……自己从来没有称量过。这也许才是今天这种表现的最直观理由。
“谢谢妈妈，我知道怎么做了。”
苏秀珠笑着点点头：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站在你的身后。
苏秀珠来到李淮水面前，寒暄几句之后，坐车离开。
苏婉儿看着李淮水：“请允许我为我今天的冒昧再次道歉。”
“完全没必要，你没有任何冒昧的地方。”李淮水的回答滴水不漏，且没有任何的烟火气。
“那个问题翻篇了，我相信那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其实我这次回来，是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你被选中了。”
“哦，有什么重要的好事落在了我的头上？”
“也许吧，也许是好事，也许不是……谁知道呢？你被选中，要去参加世界青年武者锦标赛。”
“是吗？”李淮水微笑：“我的武道境界，在江湖里已经到了这种地位了吗？”
“执法者道德委员会征召你，不是因为你的武道境界，而是因为你的医道境界——就好像游戏里的那个辅助岗位。”
“必须要参加吗？如果不参加的话，会怎么样？另外，如果参加了会有什么奖励？”
“执法者道德委员会发出的征召令，是江湖上每一个武者都必须服从的，这也是执法者道德委员会存在的基础，所以如果你想明目张胆的抗拒，今后在江湖上，你将寸步难行——当然，更大的可能是你会莫名其妙的消失。”
“这么黑暗吗？”
“这是你的理解方式，但很可惜，这些却是这个武道江湖正常的运行方式。”
“好吧，第二个问题，参加的话会有什么奖励？”
“如果能活着回来，这已经是最大的奖励，毕竟，在过往的几届世青赛上，回来的人寥寥无几。”
“好的，谢谢你的信息。”
“应该说感谢的人是我。”
李淮水起身：“再见。”
苏婉儿眼看着李淮水走出十几米，忽然间喊道：“等等。”
李淮水：“……？”
“能……抱抱我吗？”
李淮水愣了一下，然后走上前去，轻轻地抱了一下苏婉儿。
李淮水的车灯消失不见，苏婉儿沉默良久……
怅然若失。
今天，自己这是怎么了？
上一次在京都，两个人谈的很好啊，怎么就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了呢？
本来想让他答应自己的三个条件的。
本来想告诉他自己也一定会参加世青赛的。
本来要好好的谢谢他帮着自己的老父亲进阶武宗的。
本来……
如果……骄傲有价值，那么，自己还何必从京都跑到这来？
打个电话……不就解决了吗？
唉……
蠢啊！
真蠢！
她疯狂摆弄自己的长发，让原本顺滑光洁的长发变成一蓬乱草：在这一刻，她感觉自己真的成了六十八号。
不作不死。
……
李淮水的车，开的不快。
夜幕之下，路灯昏黄。
“嗵。”
李淮水的车忽然腾空而起，在半空中就翻了两个跟斗，落在地上的时候，又跳起来翻了两个滚儿。
车辆开始熊熊燃烧。
路面上所有路过的车都开始倒车。没有人敢上前
密林里有一伙人正密切地盯着这个车，他们没有看到这个车里面出来了人的画面。
足足一刻钟之后，这个车已经成了一个完全的空壳。
密林里的人才悄然撤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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