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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丫头就是个傻子。找我借钱我们都已经多久没联系了？除非我也是个傻子，我才会把钱借给她！”
“黎氏都已经那个样子了，估计过两年也是撑不住了，她凭一己之力就能翻身吗？得了吧，说句不好听的，这就是不自量力！”
他正说得起劲，丝毫没有注意旁边的顾祁墨脸色已经变了。
“借给她。”他淡淡开口。
本来黎妍的事情，他都已经不打算再管了，可是只要想到刚才她低着头失落的走出去的样子，他就松动了。
而且她想做的事情，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还要去求别人借钱。
他以前捧在手上保护的人，不应该被这样糟蹋。
傅冠中还以为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疑惑的看着顾祁墨，“顾总，你说什么？”
“借钱给她。”
傅冠中不可思议的看着顾祁墨，有些勉强的笑了两声，“顾总，你别别逗我啊，这个肯定是赔钱的买卖，而且……为什么要帮她？”
傅冠中不知道顾祁墨跟黎妍有什么关系，但是看着他这个反应，肯定不对劲。
道上都传，顾祁墨这个人从来不会做对自己没有用的事情，但是今天他开的这个口就很奇怪。
“我没逗你借钱给她，我答应你的合作。”顾祁墨抬眸看着他。
傅冠中微微一顿，能跟顾祁墨合作自然非常好的，毕竟这种机会不多，但是为什么一定要帮助黎妍那个丫头？
这不就相当于他用五千万万，换一次跟顾祁墨合作的机会吗？
“顾总，你可别拿我开玩笑了，跟您合作我自然是万分荣幸的，可是这黎妍……”
“那就看你想不想合作了。”
……
黎妍受挫，不敢再继续打电话了，原本的信心也所剩无几。
傅冠中说的还算是体面，虽然没有借钱给她，但是至少也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
他倒是告诉黎妍一个道理，人心是会变得，姥爷在世的时候，他们一个个巴不得每天去看，门槛都要踏破了。
现在姥爷去世了，母亲也不在了，他们好像就忘记了曾经姥爷给他们带来的好处。
不过黎妍也没有任何埋怨，也是了，怪不得他们，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黎妍看着这些联系人，尽管心里一万个不想打，但是情况所迫，她没有选择。
她随便拨了一个电话过去，是姥爷以前的好兄弟，也算是一起从有到无，一路扶持着过来的。
不过这次比预想中要顺利很多，打了一遍对方就接了电话。
“喂？谁啊？”声音听起来有些苍老。
“段爷爷！是我，我是黎妍。”
那边沉默了片刻，“黎妍？老白的外孙女？”
黎妍连忙应声，好歹还知道她是谁，“是的段爷爷，你好今天冒昧的给您打电话，真是不好意思。”
对方似乎预知了什么，语气变得差了许多，“说吧，找我什么事情，我年纪大了，一会儿就要睡觉了。”
黎妍原本还有些信心，但是听见这个语气和说辞，心又凉了半截。
“是这样的，我最近在做一个项目，但是手头有点紧，拿不出钱来，我想问你借点钱，不过你放心，该有的欠条程序我一点都不会少给您的。”
对方听见这话，似有似无的哼了一声，“原来是找我借钱，我还奇怪呢，一直都没有联系过，突然打电话给我，就是管我借钱。”
黎妍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这要是换做以前他真的不敢接着往下听，也更不敢往下说了。
可没有办法了，现在的处境逼着她成长。
“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段爷爷，我也是情况所迫，不过你放心，我真的只是借钱，等项目完成了，有了收益之后会马上还给您的！”
“你要借多少？”
黎妍要借的这个钱不是一个小数目，她开口的时候，就已经虚了，“嗯……五千万。”
“什么？！这么多钱你问我借，我哪有那么多钱？我一个老头子攒点钱都是为了养老的，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黎妍愣了愣，段家和白家算是同时起步的，后来白氏改成了黎氏，在黎振邦的管理下，情况越来越差，可是段氏并没有走下坡路，五千万对于他而言，不算什么。
黎妍正准备开口，对方就不耐烦地说道，“行了，看在以前你姥爷跟我的情谊上，你要是没有钱花了，我给你五千块块钱，不用还了！但是你管我借五千万！不好意思，没有！”
黎妍正准备解释对方没有给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看着屏幕发呆，又失败了。
她就知道，肯定没有那么容易就成功的，虽然已经有了准备，可还是忍不住失落。
她揉了揉有些发痛的额头，没关系，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哪个成功的人没有被拒绝过！
她打了气，又锁定了第三个目标。
她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奇怪，就好像一年没有见过的人，连朋友都算不上，只有一个电话号码，然后她一个电话过去，嘿，朋友，借我五千万，入股不亏啊。
傻子才会借给她！
第三个人选明显就是正常的表现，没有接通。
黎妍看着屏幕发呆，创业第一步还没有迈出去，根本就没有创业资金！
“叮叮叮……”
黎妍正出神，听见手机铃声差一点没把手机丢出去。
她定睛一看，居然是刚才第三个目标人选回的电话！
她连忙接听，“喂？你好，第三……王叔叔，你好，我是黎妍。”
“什么事？”没有任何废话。
这种事儿，一回生二回熟，在开口的时候，黎妍明显就熟练的多了。
“王叔叔，是这样的，我有个不情之请，我能问您借点钱吗？可以打欠条的，五千万，您说什么时候还，就定什么时候还。”
电话那边沉默了很久，黎妍一度以为自己的电话已经被挂断了，可明明还显示着通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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