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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西恩不敢再拖，赶紧跟上了。
“你不是一直说，当年和少锦的妈妈是好朋友吗？”宁煜宸关上车门，慢条斯理地扯开自己的领带，解开喉结下的第一颗扣子。
何西恩目光一直跟随着男人的动作，逐渐着迷。
自从当年在医院见到他，何西恩就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她说尽一切谎话，只为了能够来到他的身边。
“是，怎么了？”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那个女人是唐晚晚吗？”宁煜宸逐渐逼近。
“当然不是，你也见过少锦妈妈的照片啊，怎么可能是唐晚晚！”
何西恩否认，不过她知道那个照片是那个女人拿来搪塞宁煜宸的，并非少锦真正的妈妈。
宁煜宸怒然出声：“那张照片上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少锦的妈妈！”
他早就调查过，照片上的女人早在少锦出生之前就去世了，那张照片是很早之前拍的。
“我……”何西恩被他吓到了，语无伦次：“我不知道，她只是会鱼片粥……但说不定是巧合呢？说不定是为了接近少锦的手段呢？”
“你不是她的好朋友吗？你连她的脸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宁煜宸青筋暴起，满身怒气充斥着车内逼仄的空间。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骗他？唐晚晚也是，何西恩也是。
何西恩紧咬着唇，一时间不知该从何说起，如果坦诚的话，今晚她就会被宁煜宸给彻底赶出去。
“她到底是谁重要么？”何西恩鼓起勇气，勉强对上宁煜宸的目光，“当年是她自己要逃走的，就算现在找到她又能怎样？你要把她娶回来吗？你根本就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眼里积满泪水，“我照顾了你和少锦这么多年，为什么不能是我？”
宁煜宸抽身坐回去，情绪恢复了冷漠，看着她的眼神阴沉可怖。
“你难道忘了吗，当初我只是‘雇’你来照顾少锦而已，你却越来越贪心了。”
何西恩小心翼翼编织的那张华丽的网被划破，露出赤罗罗的现实。
她只是宁家雇的佣人罢了，她却自欺欺人地以为自己有多重要。
“滚，再被我发现你做小动作，东明市你也呆不下去了。”
宁煜宸说完，丢下何西恩，扬长而去。
宁煜宸回到幼儿园，接上宁煜宸就直接回家。
路上，宁少锦看宁煜宸脸色很差，小心翼翼地问：“爸爸，怎么了？”
“没什么。”宁煜宸瞥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今晚应该出结果了。
宁少锦不敢再问，父子俩一路无言。
回到家后，他们连饭也无心吃了，一起坐在客厅里等待结果。
接近半夜，宁少锦都已经睡着了，突然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一封邮件发了过来。
少锦敏锐地惊醒，抢在宁煜宸之前拿过手机，满眼期待地打开邮件。
瞬间，神情僵住。
“怎么样？”宁煜宸的声音有些暗哑。
接过手机，白底黑字的报告最后结果写着：排除存在亲权关系。
冰冷的八个字，让他们这两天所有的怀疑、期待全都落回地上，就像考试每天盼望结果，却在结果出来后当头棒喝，怅然若失。
其实想想，那一切都是他们的猜想罢了，又或者用何西恩的话来说，巧合罢了。
“爸爸，你确定那人没有调包成功吗？”
宁煜宸放下手机，偌大的客厅里除了窗外斜射进来的月光外，一片昏暗。
他莫名烦躁起来，揉了揉头发，“没有，江博士说那人根本没来得及找到样本。”
“所以……漂亮姐姐真的不是我的妈妈？”宁少锦之前不愿相信，现在也不愿相信。
还以为自己能拥有疼爱他的妈咪和可爱的妹妹了。
父子俩沉默了近十分钟，宁煜宸才像刚打完一场大战一样，疲累的抱起宁少锦朝楼上走。
“好了，别多想了，乖乖睡觉。”
宁少锦觉得自己不会睡着，一闭眼就会想到自己刚刚设想好的幸福家庭的画面破碎。
可是他不想折腾宁煜宸，乖巧地点头“嗯”了声。
今天焦承允开车带唐晚晚和多宝回家，一路上不管唐晚晚问什么，他都不回答，脸上就像刚睡醒在生起床气一样臭。
唐晚晚不明白这男人怎么情绪变化这么大，不过他本来就是喜怒无常的人。
以前唐晚晚还是个小白的时候，看他情绪不好，母性大法地想要宽慰他，结果只换来焦承允冷冷的一眼：“老板的事你少管。”
吃一堑长一智，唐晚晚以后再没问过。
今天她也不打算问，心大得在副驾驶上都睡着了，到家了都还没醒。
“多宝，你先自己上去。”焦承允听见身边轻微的鼾声，怒气值暴增，在理智失控前支走了多宝。
多宝困得不行，没多想，直接上楼了。
唐晚晚忽然感觉胳膊一阵刺痛。
“啊！老板你掐我干什么？”睡眼朦胧中唐晚晚看见一张恨不得要吃了她的脸。
“睡得挺香啊。”听得出焦承允正咬着后槽牙说话。
唐晚晚还懵着，点点头：“挺好的，老板开车就是稳。”
“稳个屁，你知不知道宁煜宸拿了多宝头发去做dna鉴定？”
唐晚晚更懵了：“啊？”
一个透明小塑料袋被狠狠扔到了唐晚晚的脸上。
唐晚晚看了看，袋子里有一小撮头发，凑近一闻能闻见多宝爱用的洗发水的香味。
她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心慌：“那怎么办？拿去鉴定了吗？”
焦承允含着张脸，森森的声音配上他白得像纸的肤色，融入黑夜中，真有种吸血鬼男主的感觉。
“要不是我的人及时发现做了调包，现在宁煜宸就已经过来要带走多宝了。”
唐晚晚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老板我……”她没想到宁煜宸已经怀疑她到这种地步了。
“行了，鉴定报告是无亲缘关系。但是，”焦承允顿了顿，“以后只准在幼儿园接触少锦，宁煜宸更是能避就避，这是我对你最大的让步了，否则就把我的投资十倍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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