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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找你谈一下么？”
“若是说想让我跟警方说情，给王清华减轻罪行放过他，不太可能。”
郭筱暧冷着脸，满脸写着不可商量。
“不！你别误会。”金晓娜赶紧摆手，吞吞吐吐，最终一咬牙，“我想跟王清华离婚，但是他不同意，我没办法，求到你，请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我知道你很厉害！”
狠狠说完这些话，她深鞠一躬。
“你确定，想好了？”
郭筱暧做这些，除了想要给姑父出口恶气，就是为了逼一把金晓娜，要么让她离婚过更好的生活，要么就是王清华给教训，让他长点记性，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
没想到，金晓娜竟然会是这种选择。
“其实，我知道你那天是为了好，才会做出这些举动，是我太软弱可欺，一直都看不清楚当下已经陷入烂泥的生活，给了孩子太多伤害，也让我活的憋屈。”
她说着说着泪流满面，“昨晚，小沐又发病了，诊所说是这次踢伤了她的身体不严重，可孩子吓的厉害，长此以往，怕先天性心脏病频发，她会死的！”
“原来如此。”
不然金晓娜怎么可能选择放弃王清华！
果然每个母亲都是伟大的。
“你能帮我么？”
金晓娜苦苦哀求。
“你有钱么？”
“啊？”她楞了一下。
郭筱暧再问，“你有钱么？”
金晓娜赶紧拿出手头仅剩下的五块五毛钱，“这里，我们全部的钱，都在这里了。”
看着皱皱巴巴的一分钱，俩分钱凑起来的五块五毛钱，郭筱暧叹了口气。
“是不是太少了？但是我真的只有这些了，筱暧你棒棒我，就当我求求你，以后我会报答你的！”
金晓娜说着要跪下。
郭筱暧给她扶起来，“我不是朝你要钱。”
“找律师，要花费啊！”
她很头痛，似乎又为自己找了点麻烦。
奈何心太软，看不得男人欺负女人，若她不出手，估计金晓娜这性子，在有十年八年，孩子被王清华虐死了，她才能从这场错误的婚姻中走出来。
“那怎么办！”金晓娜急了，哭哭啼啼的满地跺脚。只恨自己没能力。
郭筱暧将她的手握着，零散的钱拍在她手中，“拿好吧，这点钱，都不够给律师塞牙缝的。”
她转身离开，“这件事儿，交给我吧。”
朝阳下，她的身影高高瘦瘦，被镀上一层光辉，明明不算美的惊人，可那种俩米八的气场，特能镇定人心。
才到站口，就听见身后滴滴的喇叭响。
“程栋？”
郭筱暧回头，看着熟悉的桑塔纳皱起眉头。
“怎么，大英雄见到我不开心？”
他还在打趣的开玩笑。
“上车！”
刚坐上副驾驶，就被眼前手扣里放着的几个肉包子和豆浆吸引住眼球。
“我的？”
她唇角勾起幸福的浅笑。
“废话！”
拿起来不客气的吃了一口，味道很香，是胡同口老周的手艺。
“你那边查的怎么样？”
“应该是我问你，才一天不见，闹这么大动静？我一早晨到汽车站就听见不少人议论纷纷，可倒是女英雄一个，就不怕那个滚刀肉发狂在警察没来之前给你收拾了？”
提起这个，程栋难免来气。
她向来做事儿，从不跟他商量。
虽然每次后果都很如意，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一贯痞里痞气的俊脸上挂着霜，郭筱暧就知道他生气了，挑挑眉头，机灵的眼睛转了又转，“算计好的，绝对不能吃亏，毕竟他不得人心，大家巴不得早点给他收拾了，下次在有这种事儿，提前跟你说。”
程栋这才满意的俊脸解冻。
“张玉华那事儿，我调了话单，不出我们所料，他接了个电话，顺着查，是程虎的人，他秘书的亲戚，名叫李成。”
“这件事儿是程虎所为？”郭筱暧惊呼。
杀人这种事情，他可不是第一次做了。
一点都不奇怪，上次若不是程栋早有准备，在防城这一路，他们可能也会跟张玉华一样死于非命。
随即一想，“不对，程虎没必要杀张玉华，这件事儿可能他都不知情！”
程栋点头，“很聪明。”
“老伍家跟你不合，程虎知道后跟他们多有联系，以备不时之需倒是可能！伍德若是托程虎办点小事儿，他不会不答应，杀张玉华对程虎没好处，他那种唯利是图的人，才不会轻易下杀手！”
这点郭筱暧可以肯定。
“那会是谁呢！”又陷入难点。
“欧阳青山！”
“欧阳青山！”
俩人异口同声！
“让老爷子在退休时还得带抹黑，对欧阳青山最有利，他们俩个死对头也不是一天俩天了！”
程栋耸耸肩，“我们没证据。”
“怎么？张玉华就白死了？”
“不白死，他们家属指认是你逼死了张玉华，让你做出偿命。”
噗——
郭筱暧一口豆浆差点喷出去。
“啥？让我偿命？”
“偿命不是最终目的，目的应该是钱，而给他们出谋划策的有心人，不用我说，你也应该能猜到是谁！”
程栋看起来不慌不忙的模样，郭筱暧就知道，他憋一肚子坏水没地方使，估计现在要开始发威了。
“你有主意了？”
他眨眨眼，脸上带着游刃有余的浅笑，“秘密！”
“神经病！”
都快火烧眉毛了，他竟然还秘密！
懒得搭理他，郭筱暧直接进了学校。
踩着点，到新生大会的时间。
直接按着门卫指引，去了开会的大堂。
是三楼的一个会议室，很大，全部都是红色油漆染的木头椅子，一为美观，二为防腐，围着一个讲台，挨着放了十来排。
能坐下大约一千多个学生。
这年代，孩子多，一家四五个都算正常，计划生育是在九零年代初才正式施行到农村，江城算三线城市，所以大学也是人口最密集的地方。
现在已经做了不少学生，零星的还有几个位置没坐满。
大家议论纷纷，不光是对这个学校充满了憧憬，还有未来。
仿佛坐在这里，就已经能看得见将来的美好生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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