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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陈敏的眼神却充满浓烈的恨意与一丝疑惑迷茫，她面无表情地开口，“……你恨她？她不是你姐姐么？”
“表姐而已，又不是亲姐姐。”
江婉儿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她抬手轻抚脖子上包裹着的纱布，“看到我身上的伤了吗？这些都是拜她所赐，而我的家庭也因为她变得支离破碎，我的父母天天吵架闹离婚……你说我能不恨她吗？所以我说，我的恨一点都不比你少。”
陈敏眉头轻皱，看着江婉儿脖子上缠着的纱布，还有打着石膏的腿，确实要比她惨得多。
“……她的手段可真狠，连亲人都不放过。”
“是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她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陈敏没说话，一双麻木空洞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江婉儿，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沉默许久，她态度冷淡地开口，“她还是会出来的。”
江婉儿怔了下，疑惑道：“为什么这么说？”
陈敏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冷声道：“没有证据可以判她有罪。”
原来如此……
江婉儿微微一笑，“不过没关系，只要学妹你愿意和我合作，就算她大难不死能出来，可她的名声也会彻底臭了，到时她会背负着世人的唾骂和鄙夷，苟延残喘活一辈子，那种滋味恐怕一点也不比让她呆在监狱里少。”
“合作？”
陈敏黯淡的眼睛微微亮起，整个人也不再像之前那么死气沉沉，“你想怎么合作？”
……
霍城警局，审讯室。
漂亮的少女面无表情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腿上，坐姿端正，气质清冷优雅，稳的一批，很是从容淡定。
反倒是坐在她对面的一男一女两个警察面露不耐，眉眼间透着淡淡疲惫。
已经审了五个小时了，可他们没有一点收获。
“江念凉，这个月十七号晚上十点你在哪？”
“家。”
“你说你在家，有人可以为你作证么？”
少女往后倚去，她的容貌极其出色，乌发红唇，拥有一双明亮的桃花眼。
昏暗的审讯室里，只有桌子上一盏灯发散着光芒，江念凉坐了那么长时间也有点累了，她伸了个懒腰，手掩着唇打了个哈欠。
“我家的管家、佣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男警官负责审讯，女警官负责记录，男警官眉头一皱，神色严肃，他问：“还有其他人可以为你作证么？”
江念凉挑了挑眉，无语道：“警官，我在家，除了他们还有谁能为我作证，您确定不是在搞笑么？”
“请你严肃一点！这里是警局，不是你家！请你注意你的态度！”
男警官审了那么长时间，可眼前年轻的少女就像铜墙铁壁似的，怎么都撬不开她那张嘴问出些有用的东西，这让他很暴躁，他重重拍了一下桌面，沉声警告道。
“……”
江念凉简直气笑了，他妈的，她还不严肃不配合？
“不是，你们放着真正的凶手不去抓，一直揪着我这个无辜的人不放，我都说了我那天晚上一直在家睡觉，你就算问我十几个小时，我还是这个答案，警官，拜托你赶紧去找真正的凶手吧。”
男警官脸色发沉，“你这是在质疑我破案的能力？江念凉，我们警方已经走访过她身边的朋友、同学、家人所有关系，你知道她们是怎么评价你的么？”
江念凉一脸无奈，用脚趾头想就知道没什么好话，“愿闻其详。”
“据我们调查，你的同学对你意见很大，她们说你品行不端，而你的朋友好像只有肖梦妍，她虽然一直为你极力辩解，但她的证词不能成为呈堂证供，至于你的家人……”
男警官顿了顿，挑着眉看着少女，目光隐隐透着鄙夷，“他们貌似对你怎么样并不关心，甚至让我们严查此案，给受害者一个公道。”
“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江念凉笑了声，她倒是听明白了，这个男警官的意思不就是讽刺她身边关系都处的不好，除了肖梦妍之外没人愿意为她多说一句好话呗？
想要故意激怒她？
开玩笑。
她会因为那些不值当的人生气么？
答案显然不会。
“我没什么想说的。”
看着少女冷静的模样，男警官眉头紧蹙，他不甘心道：“我看过你的资料，三年前你曾犯过泄露商业机密罪，在里面呆过三年，这还不容易出来，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生活，重新做人呢？”
“警官。”江念凉掀起眼皮，眼神瞬间冷了下来，直勾勾地看着男人，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你这针对的未免有些太明显了吧？我有没有进去过和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么？”
这男人一看就是已经被人收买来对付她的。
当她傻，看不出来？
男警官脸色微变，被江念凉怼的一噎，正想说什么，房门突然被敲响，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气势很强，他手里端着一杯水。
男警官瞬间气焰不再那么嚣张，站起身讪讪一笑，“沈队，您怎么过来了？”
被称为沈队的男人看了少女一眼，淡淡道：“进展如何？”
男警官苦笑着摇摇头，“还需努力。”
沈队点点头，也没说什么，径自朝少女走去，将水杯放在她面前的案板上，眼神锐利地打量着她，“有人要见你。”
江念凉说得口干舌燥，她端起水杯咕咚咕咚喝完，舒服地眯起眼睛，“谁？”
“跟我过去就知道了。”沈队拿起纸杯，掀开案板，示意江念凉跟他走，江念凉从椅子起身，坐了那么久她身子都快僵硬了，她伸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身体。
男警官一愣，看情形不对，连忙说道：“沈队，可我们还没审讯完呢？”
沈队瞥他一眼，淡淡道：“又不是不回来了，你们也累了，休息一会儿，等会儿再接着审。”
“可是……”男警官面露为难，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沈队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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