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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张正义什么阵仗没见过，今天你带给我的冲击，已经足够强烈了，你就别卖关子，赶紧告诉我最后一个罪犯是谁就好。”
张正义此时站在审讯室的桌子前面，满不在乎的笑道。
“好。”
陈凡深呼吸，眼睛中有寒芒一闪而逝，道：“最后一个罪犯的名字叫段天鹏。”
段天鹏。
这三个字说出来，就像是一个炸雷一样，在张正义的脑海轰然炸响。
“这个段天鹏，犯下的案件，罄竹难书，当然，他最著名的案件，影响最恶劣的案子就是……剥皮案。”
剥皮案！
段天鹏！
简单的六个字，直接将张正义给彻底砸蒙了。
他此时呆呆的站在原地，眼神失神。
想象中张正义欣喜若狂手舞足蹈的情况并没有发生。
张正义的脸色很平静。
特别的平静，他再一次恢复了干练的捕快气质。
只是，他不停颤抖的身体，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张正义双手拖着桌面，朝着椅子坐上去。
坐下去的时候，一个趔趄，直接摔在了地上，看起来很狼狈。
张正义动作很慢的从地上爬起来，重新坐在椅子上，颤抖着从兜里拿出一包香烟，哆哆嗦嗦的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
烟雾萦绕中，陈凡似乎看到，张正义的眼眶，红了。
“陈凡，这个段天鹏，真的在你手中？”
“是的。”陈凡点点头。
“你确定没在骗我？”张正义问道：“你发誓。”
“我发誓没有骗你，段天鹏在我手中。”
张正义一个哆嗦，手中香烟掉落在地上。
他慢腾腾的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香烟。
就连拿反了香烟都没有发觉。
张正义想着心思，红着眼圈，魂不守舍的拿着香烟，递到嘴边抽了一口。
陈凡惊讶无比，我去，反向抽烟……
张正义一口抽到了燃烧的烟头上。
刺啦一声，烟头瞬间在他的嘴唇上烫出一个大水泡。
张正义一声闷哼，思绪再次回归现实。
“段天鹏。”张正义再次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这么这些年他无时无刻都心心念念的名字。
“剥皮案的段天鹏，您应该有印象吧？”陈凡微笑着道：“当年连环杀人，天怒人怨，残忍无比，邪恶多端，最后杀死捕快，逃脱追捕的段天鹏。”
张正义红着眼圈深深看着陈凡：“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抓到他们的额？”
“他们想要杀我。”陈凡并没有给出详细的解释。
“谢谢你。”张正义深深的看着陈凡，咬了咬牙，最后在陈凡惊讶的注视下，扑通一声，跪在陈凡的面前，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陈凡被惊呆了。
“陈大师，你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候你说过的那些话吗？”张正义递给陈凡一支烟，帮助陈凡点燃，轻轻道。
“我记得。”
“你说我命犯天狼，注定孤独终生，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张正义苦笑：“事实上，你说对了。
“我曾经有过一个儿子，如果不死，今年应该二十五岁了。”张正义笑着说道：“儿子从小就很优秀，很懂事，浑身正义感，像我。”
“他长大后，跟随着他老爹的脚步，如愿以偿的进入了警视厅，成为了一名为老百姓伸张正义的捕快。”
“那一年，剥皮案爆发，那一年，我儿子二十一。”
“是的，当年惨死在段天鹏手下的两个捕快，其中之一，就是我的儿子。”
张正义红着眼圈说道。
陈凡听到这话，满脸惊讶，一脸意外。
他终于明白，张正义为什么不贪财不近女人，拼命破案不近人情了。
怪不得……
“您节哀。”陈凡说道：“段天鹏落入我手中，吃尽苦头，今天我把他交给您，希望这个礼物，你能满意。”
“我很满意。”张正义此时对陈凡敬佩到了极点。
他完全被这六个重量级的甲级罪犯给震惊到了。
此时的他，和胡青牛一样，对陈凡世外高人的身份，深信不疑。
“这几个人，能不能让我明天带着马进和方元离开？”
“能。”张正义笑了：“别说捅伤牛家那个废物了，即便是弄死他，有了这份天大的功劳，都能平安无事。你帮我抓到段天鹏，我豁出去前途，我会保你周全！”
“恩。”陈凡点头，道：“胡青牛待会会把人给您送过来。”
“好。”一想到即将和杀死自己亲生儿子的凶手见面，张正义一只手再一次开始颤抖起来。
“张埔头，我最后，有一个请求。”陈凡喊住了张正义。
“陈大师，你说。”
“这六个人，就是我送您的礼物，也是我之前说给您长泼天富贵的源头。”陈凡认真的说道：“这几个罪犯，尤其是剥皮案段天鹏落网，必然会惊动整个国家，我希望您把握住机会，在这一场和秦守的争斗中成功胜出，成为林州警视厅的总捕头。”
张正义深深的看着陈凡。
“我知道进无心仕途，但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只有帮助张正义这样的人成为林州总捕头，才能釜底抽薪，彻底断掉秦金虎这些年经营的关系网。
张正义上位，秦金虎，必死无疑。
张正义看着陈凡，好久之后，重重点头：“好我会尽力。”
“一切为了正义，一切为了林州。”陈凡看着对方，眼神诚恳。
“一切为了正义，一切为了林州。”张正义紧紧的握住了陈凡的手。
张正义走了。
瞧着张正义的背影，陈凡嘴角泛起了淡淡的微笑。
从现在开始，张正义的人生彻底因为陈凡而改变。
而秦金虎的命运，也从这一刻，盖棺定论！
一切，只是时间问题。
陈凡回到了监狱之中。
这一次，在张正义的刻意交代下，陈凡再次进入了关押马进的牢房里面。
瞧见陈凡，马进和方元，都是一阵激动。
在没见到陈凡之前，两个人浑浑噩噩，像是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是陈凡，来到这里，给了他们一种名叫希望的东西。
是陈凡给了他们新生、
这几天，马进和方元，无时无刻不在等待着陈凡的消息。
每一天都备受煎熬。
而今天，陈凡终于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瞧见陈凡，马进和方元猛地起身，盯着陈凡，沉默无言。
陈凡迈步，来到了马进的面前。
没有太多的语言，陈凡冲着马进微笑，拍拍对方肩膀，然后将祖传的那个金镶玉手镯，递到了马进的手中。
当看到这个手镯的瞬间，一切都明了了。
这个日后凶名赫赫，让整个世界的地下强者都胆寒敬畏的超级杀神，瞧着陈凡递来的手镯，终究还是红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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