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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吗？”赵建国眼眸明亮，带着一股子似笑非笑的意味看着灵怜，“那是谁一大早起来就在我的脸上摸来摸去？摸得还挺开心？若不是性骚扰，那你有本事也让我摸回来，那我们就算扯平了。”
“摸就摸，谁怕谁。”
灵怜以为这男人就这么说说而已，她也就随便顶了句嘴。结果那个男人到了最后身子微微前倾，对着灵怜的脸颊伸出了手一副真的打算要摸的势头，成功又将灵怜吓的往后移了几分：“卧槽！你来真的？！”
“不然呢？你以为我在和你说笑么？”
灵怜：“……”
最后灵怜溜的快，拍拍屁股就走了人，那男人到底是没有摸回去。
老人家也睡不住，凌晨四五点便就起了床开始出去喂家畜。等一切都忙完了老村长又抓了一只鸡，杀了在栅栏外的柴草垛旁边放完了血。灵怜推门出去的时候，只见得老婆婆正提着一壶刚热好的开水坐在门口旁边等着不远处正往来走的老村长。
见灵怜出来，老婆婆对着她腼腆一笑，说昨天没有招待好，想着老师从大老远的地方过来，还不嫌弃他们这里，怎么也得让两个年轻人吃一口肉，不然心里总是会过意不去。
灵怜笑笑，说老婆婆起的好早呀。
老婆婆摇了摇头，轻轻的笑道：“人老了啊，就睡不住了。就想着再多活些日子，将那些鸡鸭羊啊，喂得壮实一点，以后能买个好价钱，也好给自己外出打工的孩子减些负担。现在不着急，以后死了啊，在棺材里有的是时间睡。”
“我看婆婆您身体还壮实的很，还能活很久呢。”
“是吗……”那老婆婆似乎听到这句话很开心，眯着浑浊不已的眼镜笑的灿烂。
老村长将手中的鸡递给了老婆婆，转身对灵怜道：“村委会就不去了，年轻人都去打工了，留下我们一群大字不识几个的糟老头子在管，山路崎岖的那些人也不好赶来，这聚在一起还容易惹了老师笑话，就不拉老师去村委会做那复杂的事了。到时候咱们的合约您就直接在我们这里写了吧。”
“好。”
村长说的合约大概和现代的合同一类的东西差不多，就是写个书面文件，表明自己在这里工作，写明了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之后发工资，或者闹出了什么矛盾，也好凭着这一纸合约解决。
听村长说其他村都是村委会在弄这东西，可他们这里情况特殊，也撑不起来那个场面和规矩，就不撑了。
这里太过闭塞与落后，贫穷的村民们光是维持生计就已经很艰难了，哪里来的多余的精力去注意规矩。
又是灵怜和老婆婆蹲在外面将鸡用热水烫了一遍之后拔的鸡毛，内脏也是灵怜洗的。老婆婆很喜欢这个手脚勤快又麻利的女人，一直拉着灵怜问东问西，聊着家长里短。
“都这个时候了，你们家的那位还没有起来吗？”那老婆婆说着向屋子里看了一眼。
“我们家的……那位？”灵怜有些疑惑，“您说的是谁？”
“就是和你一起来的那个男老师啊！”她说着笑弯了眼睛，“你们城里人啊，就是长得白净，哪里像我们这种受苦的。你个那个年轻后生可真真是般配的很啊！”
灵怜被说的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而后道：“那个，婆婆您误会了，那男人不是我男人，他是我同事！”
“同事？同事是什么意思啊？”
“是……”
“进来签字。”赵建国的声音这时候突然穿插了进来打断了灵怜的话。
坐在门口的两个人一同看向了那男人。
那老婆婆看见赵建国后不知怎的，笑的更灿烂了：“同事……同事好啊，好啊。有文化的人说话就是和我们不一样……”
灵怜刚弄干净鸡，随手拿起旁边的干麻布擦了擦满是油渍的手后站了起来。
原来这个男人半晌没有出屋是窝在里面写合约书。洋洋洒洒写了一页半，字迹苍劲有力，看着漂亮的很。他在保证人的那一块已经写好了自己的名字，龙飞凤舞的，就更称的灵怜那一笔一划写出来的自己名字像小学生字体了。
赵建国看到灵怜的字迹时还不着痕迹的挑了一下眉毛，却也没多说什么。
老村长看着洋洋洒洒的两页纸，点了点头：“好看，真好看。”
而后又在后面认认真真的写好了自己的名字，叫田一二。
村长说他原来是叫田成材的，可是“成材”二字太难写了，那时候村子里唯一一个会写字的教了他很久他都记不住怎么写，没办法，就把名字改成了一二。
作为村长要签很多合约的原因，名字又必须会写，这个田一二写起来就会容易一点。
中午吃的的是土豆炖鸡肉，两个老人却一直在旁边小心翼翼的挑着土豆。问为什么不吃肉，两个老人急忙笑了笑，说人老了消化就不好，吃肉会肚子疼，就不吃了。这饭还是留给年轻人吃的好。
脚边的小土狗从出生开始唯一吃过的荤食就是自己抓到的大老鼠，这次从灵怜那里得到了几块肉骨头来吃，那从来没尝过的美味让它兴奋的直摇尾巴，一直在灵怜脚边绕着圈，最后连灵怜出去都是它在后面跟着。
老村长还笑他家的狗也喜欢文化人。
要修建的小学距离村长家不远，赵建国便和灵怜商量着待会去那里看看小学建的怎么样了。
毕竟是自己上班的地方，若是修小学没有人来，他们这不还是两个免费的劳动力，还可以帮忙修建一下。
村长听了两个人的要求，想了想，带着两个人去了小学那里。
那条小土狗一路上兴奋的一会儿在村长后面走一走，一会儿又跑到灵怜裤腿旁边蹭一蹭灵怜。
它两个人都很亲近，唯独不亲近赵建国。
那男人一靠近它小土狗就要吠他，灵怜还笑赵建国是正的“猫嫌狗厌”。
“就是这里了。”老村长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土培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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