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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可怜了她的儿子。
这些年对儿子也不是没有愧疚的，可是一想到就是因为这个儿子让她原本应该看见阳光的日子又重新变得灰暗了起来，她便忍不住的开始怨恨。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就是躺在病床上了。
接下来的事情堪称魔幻，她被袁家找到了还救了回来，原身是个美食主播，可惜她手艺并不好。
“爷爷起床了，你跟我过来一下。”
虽然是普通的语句，却因为楼砚常年身居高位的原因，听起来带着命令的意味。
好在甄雪羽只是有一点点的不适应，在心里默念这是她的老板几遍之后，很快就接受了下来。
甄雪羽回过了神，她现在是同名的甄雪羽，但是内里已经不是那个人了。
乖乖跟在楼砚身后，穿过来时的回廊，转过一个假门，就看见厅里坐着一个精神抖擞的老人。
他手拿着一个和楼砚在房间里如出一辙的塑料杯子，正对着桌上的两个锦盒皱着眉头，似乎是在做什么艰难的选择。
“爷爷”
楼砚走上前去叫了一声，然后自然的在桌边坐下，顺手拿下了桌上原本摆着的锦盒。
而后才朝甄雪羽招招手，“小雪，这是我爷爷。”
她从被楼砚扔下的震惊里回过神来，快步上前恭敬的叫了一声爷爷。
老爷子不满的瞪了一眼把他的见面礼都收了起来的孙子，到底没有在甄雪羽的面前教训他。
笑眯眯的朝甄雪羽点了点头。
“你就是楼砚的女朋友？多大了？家住哪里？交往多久了？”
幸亏之前就和楼砚对过答案，甄雪羽没有多少犹豫便说了。
“是的爷爷，我叫甄雪羽今年23岁，家就是京都的，没交往多长时间。”
最后一个问题是盲区，两人还没有商好答案，只得选了一个万能的回答来应对。
老爷子显然并不在意这个，又开开心心的让甄雪羽说一说她家里的事情。
她不是很想说，抬眼看着楼砚眼神询问他能不能不回答。
楼砚接收到讯号，早在房间的时候他就发现了甄雪羽和家里关系不是很好，现在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
解围道：“好了爷爷，您这是查户口呢，让小雪给你泡杯茶提提神？”
老爷子不高兴的瞪了一眼楼砚，也看出来甄雪羽似乎不是很愿意提家里的事情，便没有追着我问这个问题。转而说起了甄雪羽喜欢吃什么样的饭菜。
其他问题就还好，这个问题着实难以回答。
下意识的看向楼砚，楼砚也是一脸的疑问，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对一般人来说可能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对甄雪羽来说，确实有点难以回答，因为她一点也不挑食，同时也什么都不太爱吃。
那天的事物能不能吃全靠运气，和她的胃，甄雪羽的胃有她自己的想法。
“我没什么忌口的，爷爷。”
老爷子是格外人精，听这话就知道了，没什么忌口的就是没什么特别喜欢的呗。
小姑娘这么瘦，看样子就是挑食闹得，他得让厨房把她养好一点，以后好给他生几个大胖孙子孙女的。
“好好好，没什么忌口的我就让厨房多做几道菜，年轻人胃口大，你看你瘦得，别学那些减肥的小姑娘，瘦成竹竿有什么好看的，要胖胖的才有福气啊。”
甄雪羽附和的笑着接话。
这次会面总的来说还是十分喜人的，堪称圆满。
除了......
在甄雪羽吃到第三碗饭的时候，楼砚忍不住放下了碗，倒不是心疼甄雪羽能吃，而是心里实在有疑问。
“你不是说没什么特别喜欢吃的饭菜吗？”
甄雪羽看着自己面前的空菜盘，脸色问有些微红，她有没有说谎。
耿直了脖子道：“就是没什么特别喜欢吃的，都能吃啊。”
楼砚撇了撇嘴角感叹道：“是挺能吃的。”
他的担忧是有依据的，老爷子年龄大了十分注重养生，他嘴里的多吃一点就真的是在正常饭量之余的多一点点。
可是这甄雪羽都第三碗了了，眼见着碗就要空了，他一直在使眼色，奈何一心扑在饭碗上的甄雪羽根本就看不到。
甄雪羽羞怯得脸色都涨红了，特别是看见老爷子震惊的眼色的时候，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年的合约，大概就要因为这顿饭变更为一天了。
老爷子是注重养生，但是他是一个严以待己宽以待人的好长辈，加上他又实在喜欢这个孙媳妇，见一向冷心冷情的孙子还会跟她斗嘴，更是对甄雪羽带来的改变满意得不得了。
敲了敲面前的碗沿，“楼砚你这是做什么，自己吃饭挑食还不让别人吃了是吗，你吃饱了就工作去，别耽误小雪吃饭，你看她吃得多香啊。”
以往每次吃完饭都要被念叨心里只有工作，根本不知道要陪一陪他的老爷子，现在竟然在赶他去工作？
他这是才一天，就输给了甄雪羽这个假冒伪劣的孙媳妇？
他不服。
他就不走，他倒是要看看甄雪羽还好不好意思吃第四碗饭。
事实证明甄雪羽不仅敢吃第四碗，甚至还企图再吃第五碗。
要不是爷爷怕她晚上积食拦住了她，今天楼家可能要完成国家号召的光盘行动了。
“咳咳，孩子留着一点肚子，等下宵夜管家让厨房给你做了很多好吃的呢。”
甄雪羽就是再白目都感觉到了身边探究好奇的眼神，原本她一直吃有一方面也是受到了来自楼砚的刺激。
加上不知道为什么楼家阿姨做的菜，真的是太合她的胃口了，简直就是刚好的全都在她的喜好范围内，才吃得有些狂野了。
她轻轻的放下了碗筷，不好意思的看着爷爷说道：“让爷爷见笑了，其实我平时也不是总吃这么多的，今天中午没怎么吃东西。”
老爷子理解的点点头，这种时候嘛，当然是要好好的呵护小姑娘的尊严啦。
楼砚很明显的啧了一声，显然是持怀疑的态度，他现在是真的怀疑甄雪羽是不是就是来他家啊蹭饭的，她那个饭量简直了。
除了楼砚其他人都对甄雪羽十分的满意，尤其是管家和厨房的阿姨，看向她的眼神十分的和蔼。
喝了一口孙媳妇泡好的茶，老爷子深叹了一口气，这样舒适的日子真好啊。
“小雪，你在家是不是吃不好啊？”
甄雪羽一直觉得自己挑食，确实是因为在家里并没有人在意她的口味，恰好有好几个袁青染喜欢的菜和她又相斥。
后来吃食堂了更没有什么喜好可言，就养成了什么都能吃，但是又这也不吃那也不吃。
“就是家里阿姨做菜不太合口味。”
她并不准备告状，自己都还是一个假货呢，真情实感的告状诉委屈什么的，还真开不了口。行吧，这就是要这里过夜的节奏了，楼砚不介意她在老爷子心里的印象，她也没什么可介意的。
晚上十点，爷爷的精神明显已经不是很好了。
“爷爷，你先去睡觉吧。”
随着楼砚的话，甄雪羽也赶紧跟着站起来。
爷爷答应了一声，笑眯眯的说道：“小雪今天就在家里歇下，后天你堂弟订婚，你跟着楼砚去见见我们家的人。”
甄雪羽答应下来后才反应过来，楼砚的堂弟不就是她的前男友吗？
原本以为闹这么一出袁家是绝计不会再愿意和楼家接亲了，没想到订婚还是如约举行。
想到自己巴心巴肺的对楼砚，结果却是拍马也赶不上自己的妹妹，心里有些悲哀。
原先还以为豪门里面总是有些人和泥潭里的不一样的，现在看来也没什么区别。
楼砚察觉到甄雪羽低落下来的情绪，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已经在下午的时候接到了李想发过来的资料。
楼砚竟然和甄雪羽的妹妹搞上了，这样的人渣也值得甄雪羽难过一番。
他更加坚信了自己下午得到的结论，这个姑娘不仅是有些傻，就是看人的眼光都很堪忧。
两人走上楼梯的时候楼砚觉得作为一个合格的合作伙伴，他有责任也有义务叮嘱甄雪羽一些事情。
“爷爷很喜欢你，你做得很好，希望你继续保持。”
很好，这个总裁说话方式一如既往的中二，看样子在他手下讨生活应该不艰难。
“谢谢”
楼砚迈上台阶的长腿顿了一顿，转过身来发出了疑惑了自己一整天的疑问。
“你到底看上了我堂弟那一点？”
见甄雪羽脸色忽变，下意识的改变了问句。
“我就是有些好奇，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能让一向独裁且不顾他人想法的总裁改口，要是李想在现场一定忍不住为袁大小姐鼓掌。
可惜他不在，在的只有一点不了解这个总裁习性的才认识一天的甄雪羽。
她想了想，在楼砚疑惑的眼神里答道：“我没有谈过恋爱，但是和我爸出席过很多豪门宴会。”
楼砚在商场上是一个精明的人，但是在这些生活的小事上，永远保持着一点都不开窍的优点。
他干脆倚在护栏边上发出了自己的邀请，“我们去花园逛逛吧。”
他的本意是去花园边逛边说，但是话题的跨越度着实很大，导致甄雪羽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这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不尊重人，而又中二的总裁啊。
心里呐喊着嘴上还是答应得十分迅速，“好的”
楼家的花园是真正的花园，不是那种为了充面子开垦出来的，种一些名贵花草的花园。
他们家的花园甄雪羽敢保证，比自己家让袁民引以为傲的那个大别墅还要大得多。
这就是普通有钱和真的有钱的区别啊。
“你继续说”
甄雪羽不知道为什么普普通通的合作关系，她还需要满足楼砚旺盛的求知欲。
或许是楼砚的出现太及时，或许是做过最亲密的事情，她心里其实对楼砚也不算是排斥。
她自己也很想倾诉一翻，便也接着说了下去。
“我爸是个暴发户，我是我爸和前妻的女儿，下面还有一个妹妹，就是后天要和你堂弟订婚的那一个。”
晚上楼家的花园也依旧亮着昏黄的温暖的灯光，虽然是在外面但是并没有什么蚊虫，甄雪羽很满意。
“我爸的终极梦想是脱离暴发户这个粗俗的群体，早日奔向豪门的怀抱。”
说到这里她耸了耸肩，表示这真的是她爸的原话，她一点编排的意思都没有。
楼砚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表示了理解，并再次发出了自己真诚的疑问。
“我问的是为什么你会看上我堂弟？”
甄雪羽在心里翻了翻白眼，行吧这个中二的总裁还是一个急性子。
“我和他是相亲认识的，在参加豪门聚会的时候，其实大家是看不上我们这种暴发户出生的孩子的，心里也知道我们的目的，不过是想找一个豪门渡镀金罢了。”
“你们豪门现在严苛得很，比以往更加注重门当户对，哪里真的会看得上我们，但是这并不妨碍你们对我们只手动脚的。”
楼砚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心里更加的不舒服了。
“我和他们不一样。”
这话在这个场景下面说出来有些奇怪，甄雪羽还是在心里暗自嘲讽了一句，了不是么，您老人家是直接上本垒了。
楼砚对于人情和世故上十分不精通，但是在看人眼色上面却是十分的熟练。
转过头来认真的看着甄雪羽，眼珠里面满是真诚，把甄雪羽看得心跳都漏了一拍，心头有些燥热。
“真的，他们只是普通豪门，但是我楼家是世家，和他们不是一个等级的。”
很好，什么心跳漏跳了一拍，全都是假象。
甄雪羽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声哦，继续述说自己悲惨的往事。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楼砚挺尊重人的，也没有漏出什么不屑的目光啊之类的。”
楼砚和楼砚一向不合，以前不说什么是看不上楼砚，觉得他不配和自己相提并论，但今晚的好胜欲尤其的强盛。
“他那是装的”
甄雪羽不高兴地吼道：“你到底还要不要听我说了。”
不知道小姑娘怎么就忽然发火了，这不是在一直听着呢吗？果然女人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他闭了嘴，甄雪羽已经没有多少心思继续说下去了，草草结了尾。
“总之那时候觉得他挺绅士的，也尊重人，也算不上是喜欢，矮子里面拔将军，他在我爸众多的预备役对象中看起来还算是那么回事儿。”
楼砚若有所思没有说话，甄雪羽现在心情不好也没有出声。
又走了两圈她才发现不对劲，她竟然对着一个前一晚才冒犯了她的陌生人说了这么多，这些事情即便是很李清悠她都没有完全说过。
等火气过去了，她才小心翼翼的看向她的衣食父母，后知后觉的害怕衣食父母现在就把她扫地出门。
唉，我咋就管不住这张胡说八道的嘴呢。
心里懊悔得不得了，连走路的步子都沉重了许多，甚至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要是楼砚不愿意继续合约了，她现在跑去抱爷爷大腿还不来不来得及，她是真的不愿意再回袁家去无休止的相亲了。楼上老爷子站在窗边看两个小年轻一开始在斗嘴，后来变成了甄雪羽一个人在说话，再后来就是孙子说话然后又停下来的场景。
即便是离得很远，老爷子也能想象出孙子吃瘪的样子，这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你看他们两个多配啊。”
管家站在旁边没有接话，老爷子没有得到回应转过头来看站在旁边装聋作哑的老伙计。
“你也别丧着一张脸，我挺喜欢袁家这个小姑娘的，不管两个孩子是不是为了要逗我开心，我相信他们对彼此都是特别的。”
管家看不下去老爷子的盲目。
“您不知道这袁小姐以前是楼砚少爷的女朋友，这楼砚少爷忽然换了订婚对象，袁小姐还这么巧的就遇见大少爷了，这...”
楼爷子放下窗帘有些疲惫地挥挥手示意管家不要再说了。
“楼砚自从他父母过世之后，你什么时候见过他活得这么生动了，他今天甚至都生气了，我都要忘记他生气时候的样子了，多像一个正常人啊。”
“我相信他的眼光，他在生意上没有让我失望过，我相信在自己的事情上也不会。”
说完瞪了一眼老伙计。“不管你查到什么，他既是想把甄雪羽留在身边，你就不能对这个丫头有什么意见，我也挺喜欢这丫头的，每天饭都要多吃一些。”
想到甄雪羽的饭量，管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这样吧，儿孙自有儿孙福。”
管家知道老爷子这是在说大少爷调查楼砚少爷的事情呢。
连老爷都不管的事情，管家更不会多言，亲疏远近早就从称呼里面展露无疑。
楼砚抱着最后的疑惑问了一句“那你说的想要报复你妹妹的事情还做不做数？”
不是他不愿意帮忙，而是他从甄雪羽的言语里面并没有听到多少关于楼砚和她妹妹的恶意。
加上刚才甄雪羽实力演绎的变脸绝活，雷厉风行的总裁忽然讲起了人权，不太敢擅自做决定。
原本还担心自己会不会被衣食父母开掉的甄雪羽，听到这句话火气蹭蹭蹭地又上来了。
这是想卸磨杀驴？她白天才把爷爷哄得高高兴兴的，转眼这楼砚就不想帮她做事了？
“当然是要报复的，你不会是念着楼砚是你堂弟就不想帮我了吧？”
楼砚莫名其妙又挨一顿吼很不高兴，他怎么说也是一个总裁，这些年来大家谁不是对他毕恭毕敬的，何时遇见过这样不论对错逮着他就是一顿吼的人？
总裁有恻隐之心也有责任心，但是这并不代表对方就可以得寸进尺。
不悦的转过头来，正对上甄雪羽有些猩红的双眼。
啧，这人怎么回事，自己发火还把自己给委屈哭了。
“我这不就是确定一下吗？你这人怎么阴晴不定的。”
今天的总裁一点也不总裁。
阴晴不定的甄雪羽忽然就红了眼睛，站在侧前方的楼砚毫无察觉。
即便是察觉了也没有什么用，反正两人就只是合作关系，能毒死甄雪羽比常人好，还是因为他对甄雪羽心有愧疚。
能做到这么多年都单身，身边什么莺莺燕燕都没有，楼砚自有他的本事，其中一项就是不解风情。
花园再怎么大，逛了两圈时间也晚了，加上两人现在心情都不是很好，便心照不宣额一同往屋子里面走去。
一进门就看见笑眯眯的管家拿着两块洁白的帕子等在门口。
“少爷，袁小姐。”
甄雪羽家里的菲佣虽然比不上原管家，但是这样递东西的小事情还是做得十分的麻溜的，也没有什么别扭。
楼砚自顾自的擦完了汗，“原叔，你等下把甄雪羽带到她的房间去。”
原叔脸上挂着笑答应了下来。
点了点头楼砚便自顾自的上楼了，从进门到上楼一眼都没有分给甄雪羽。
甄雪羽有些心塞，但自知理亏也不敢生气。
管家轻轻拍了拍甄雪羽的手笑道：“少爷就是这样，脾气有些别扭，不了解的人总觉得少爷不近人情，但其实少爷内心比谁都柔软。”
甄雪羽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他本来脾气不也算好，想起现在自己的身份还是楼砚的合约女友呢，太冷淡的态度是不对的。
赶紧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还说楼砚其实是一个特别可爱的人。
天知道她自己都要被可爱两个字给恶心到了，但是刚才想到对楼砚的形容的时候，可爱两个字就这样冒出来了，压都压不住。
管家笑眯眯的接话，“袁小姐和我想的一样呢，今天的宵夜你想吃什么？就你一个人今天可以点餐。”
晚餐吃了四碗饭的人是不太好意思点宵夜的，但是刚才花园也不是白逛得，现在肚子里面确实没有什么东西了。
“我想吃阳春面可以吗？”
“我们家的阿姨是北方人，正好会，袁小姐稍等。”
坐在沙发上等面的时候，甄雪羽打开了自己的手机，依然是无数条的来自李清悠的消息，其余人的，一条都没有。
吃完阳春面在管家的指引下上楼，甄雪羽才知道自己和楼砚的房间竟然是相对的。
进屋洗漱完躺在床上，一天的奔波停了下来，疲惫难受才慢慢袭了上来。
在花园的时候，和清悠说的时候，虽然表现得很坚强的样子。
但是毕竟是两年的感情，她曾经真心实意的想要嫁给楼砚，也曾经真心实意的幻想过他们的未来。
她想过婚后感情肯定是会变淡的，她不是一个很看重这方面的事情，楼砚尊重她，能给她安全感。
好像在一起就能逃过那些被利益驱赶着不止前路的相亲，还有哪一件她抗拒了好久还是要穿上的几乎露出半个孚房的华丽衣裙。
再华丽都抵不过它设计下的肮脏用心。
她真的以为会被楼砚带离开那个地方，没想到全心全意得到的，还是一样的结局，甚至比原有的还要惨烈。
一个是她真心依赖过的人，一个是她真的抛下长辈恩怨真心疼爱过的妹妹。
几乎是一夕之间什么都变了，那些隐忍那些迁就都变成了笑话，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在做什么。
明天醒来又应该做什么，整个人都是懵的，像是在赌气又不知道是在跟谁赌气。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已经是早上9点了，她一时间有点恐慌，在家里的时候还知道要谨小慎微的生活，现在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倒是连警惕心都没有了。
赶紧起了床简单收拾打扮了一下，出洗手间的时候蒙了，他来的时候穿的衣服是楼砚准备的，但是今天总不能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吧。
先不说换衣服是对别人基本的礼貌，就是这天气，再穿昨天的衣服她自己心里也不舒服。
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这个房间很小清新，昨天住进来的时候心里全是事儿，没顾得上好好地观察。
现在没事可做反倒是后知后觉的看起了房间来，家里可能真的没有来过什么女客。
房间是淡淡的淡蓝色，有点点的白色穿插其中，看起来不女气反而更像是一个小伙子的房间，床帘也是蓝色不过是很轻微的天空蓝。
走到窗前能够看见花园的一角，她的房间和楼砚的是相对的，可想而知楼家的长辈是有多喜欢这个花园，几乎是这500多平小别墅的两倍，围着房子展开。
想到这里她才想起昨天好像是存了楼砚的电话，在礼貌和打扰别人的选项里面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拿起了手机。
打扰什么的无所谓，但是作为一个有些微洁癖的人，大热天的穿着昨天的衣服什么的，真的不能忍。
楼砚在餐厅已经呆了快大半个小时了，在他第五次看手表的时候，终于表情有些松动了。
昨天为了回来看老爷子，把行程全都推了，原本很多事情是可以远程视频解决的，但是这一次的融资至关重要，一定要到现场。
能在这么重要的时刻，还有四个多小时的车程都要等甄雪羽，楼砚觉得自己的诚意已经很足够了。
“原叔，把早餐打包一份起来，我要去公司了。”
少爷要去公司是早晚的事情，但是即便是见惯了少爷冷淡的管家，还是极少见到一大早就怒气冲冲的少爷。
楼砚站起身来接过佣人的衣服准备出门，手机就响了，是一个没有备注名字的号码。
管家站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看样子是少爷什么比较重要的朋友。
有钱人家的防范手段永远和普通人家不一样，普通人家为了方便联系都会把备注改得清清楚楚的，但是楼砚小时候曾经被绑架过。
回来就把通讯录的号码全都改了，只要是熟悉亲近的都一律不留名字，反正要是重要的号码，以他的记忆里分分钟也就记下来了。
“喂”
不知道是不是管家的错觉，少爷接过电话说话的声音好像比刚才更加生气了。
楼砚确实很生气，他昨天晚上想通了很多，不管甄雪羽接近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意外确实是发生了。
他一向是一个洁身只好的人，长那么大唯有的少数纾解还是靠的拇指姑娘，甚至一段时间里他觉得可能要自给自足到老了。
哪天啊晚上对甄雪羽来说可能是混乱是没有知觉的，但是却是打开了楼砚这个成年多年的成年人的新世界。
他能记得那滑嫩还能回味出有时候她无意识发出的轻哼声，他长在豪门世家，但是熟悉的人都会知道他其实是一个最传统不过的人。
他已经做好了要对甄雪羽负责的准备，今早才耽误了那么多的时间在楼下等着她准备一起吃第一个早餐，没想到甄雪羽这个人看起来乖巧得很，但是却是一个没什么制止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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