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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子宫，不能做母亲。
而乔子恒这样的家庭，怎么可能没有继承人。
况且，他不爱她。
这就是女人最大的悲哀。
田亦双虽然坐在她们身边，但是插不上话。
她和蔷薇戚香都不熟悉。
只是目光时不时的落在黎夜霖脸上，眼神是爱意绵绵。
蔷薇自然也看见了，她靠过来，贴着戚香的耳朵，“这女人哪里冒出来的？眼珠子都要贴在黎总身上了。”
“黎总的同学，蛋糕都是她订的，有钱人，田家的独生女，嫁给谁，整个田家就是谁的。”
戚香神秘兮兮的说。
蔷薇啧啧两声，“看见没，来和你抢男人的，把她叫去洗手间，揍一顿就好了。”
戚香突然想起当初和蔷薇初次见面，可不是被抓去，刀架脖子上了。
她不由地笑了出来，“我可不敢，再说，我和黎总也没有关系。”
“啧啧，黎总看你的眼神，只差点没有对着全世界吼，这特么是我的女人，谁敢动，我杀了谁，你还说没关系！”
蔷薇拍了拍戚香的肩膀，“作为过来人的我告诉你，乘这个男人还爱你，多捞点好处，男人的爱易变，不变的自由钱，钱不会出卖你。”
“我非常同意你的观点，现在正在努力的赚钱中。”戚香端起酒杯和蔷薇碰杯。
正在聊天的黎夜霖余光瞄见，小声道：“你身体不好，少喝点，喝多了伤身。”
戚香一愣，她听到了什么？
是幻觉吧？
是黎夜霖的声音？
蔷薇看着她傻里傻气的，笑呵呵道：“我可以证明，你没听错。”
田亦双酸涩的别开脸，对着戚香道：“戚香师傅，上次去爱香餐厅，真的很抱歉，黎夫人她不是故意的，我当时也两头为难，没替你说话，你不会气我吧？”
“不会。”戚香怎么会和不相干的人生气，她气得过来吗？
田亦双展颜一笑，“既然如此，那我进敬你一杯，我干了，你随意。”
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戚香不太想喝太多，但是这位好歹是汤圆的英语老师。
虽然黎夜霖说要换，就算换了，也是有师生情分在，她要是不给面子，显得太小家之气。
于是她只能端起酒杯，刚要喝酒，被黎夜霖端走了。
“你不要喝酒，晚上开车送我回去。”
黎夜霖把那杯酒往桌上一放，对着田亦双歉意道：“很抱歉，戚香她不胜酒力，你的酒量好，可不要欺负她。”
这话像是朋友间开玩笑，更是明目张胆的袒护爱人。
田亦双直接愣住了。
戚香被黎夜霖莫名其妙的举动弄得心烦意乱，“我出去透透气，她站起来出去了。”
蔷薇也跟着，“戚香师傅，对面那个商场的珠宝不错，我们去逛一会儿在回来，省的我们留下，他们男人不好抽烟，又不好说黄色笑话。”
戚香被蔷薇拉着出去，关门的时候听见黎夜霖道：“早点回来，手机保持畅通。”
就像一个叮嘱妻子出门的丈夫，问头体特，细心。
戚香跟着蔷薇出了门，两人离开了夜总会，也没去逛商场。
只是站在马路边的路灯下。
蔷薇拿出一支烟点燃。
她学着黎总的口吻，“早点回来，手机保持畅通。”
戚香却没有玩笑的心情，看着灯红酒绿的城市，心中惆怅万分。
“你准备和乔少这样纠缠多久？”戚香看着她眼中的忧郁，懂那种感觉，能把人给逼疯。
“我不知道，我狠不下心离开，我们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让我狠心离开的契机。”
蔷薇猛吸了一口气烟，“不管了过一天是一天，鬼知道将来如何。”
戚香知道那个契机，就是乔子恒结婚那天。
他们都心知肚明，但是，却不点破。
“你呢？要和黎总结婚了？”蔷薇突然问。
戚香哭笑不得，“你觉得我会嫁给他？”
“这个说不准呀，你看起来高深莫测，一副姐有心事，姐心里深爱着一个男人，谁也别来招惹我的样子，谁知道你怎么想。”
蔷薇仔细的将戚香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人是真的漂亮，但是，她最吸引人的不是漂亮。
而是身上那种无欲无求的干净。
或许，这就是她吸引阔少的主要原因。
“我死也不会嫁给黎夜霖的。”戚香笃定的说。
蔷薇噗嗤一声笑了，“你越是不嫁，他就越是喜欢，这男人都是这样，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再说，你看你，乔少爱你，黎总爱你，石少爱你，整个c最优秀的太子爷都爱你，要是其他人早就不知道?N瑟成什么样子，从中捞到多少好处，你呢？”
她打量着戚香一身廉价的衣服。
洗的发白的风衣，牛仔裤，那双球鞋她敢保证，绝对不超过一百元。
“你看你穿的都是什么？衣服穷酸样，你出去说，你跟过黎总，我有不信。”
戚香仔细的看了自己的形象，觉得蔷薇嘴毒，但是她也形容得很贴切。
“无功不受禄，我要是拿了黎总的钱，这一辈子一头栽进去，就再无翻身日子。”
戚香心里门清，别看黎夜霖现在对她好，哪天回过神，这股子热乎劲儿过去了，指不定怎么对她呢！
“你呀，穷死了，还在那里坚持个屁的原则，不过真因为如此，你才这么遭人喜欢，我一直很嫉妒你。”
蔷薇又点燃了第二根烟。
“我也曾经学着试图拒绝乔少给的好处，可是当真金白银落在我眼前，我控制不住，我做不到你这样踏着三轮车在马路边出摊，被城管追着满世界跑。”
“所以，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我们按照自己的生活来活就好了……”
戚香的话尚未说完，手机响了。
是黎夜霖打来的。
她接听了，“黎总。”
“在什么地方，该回来了。”
“好。”戚香挂了电话，“黎总让我们回去。”
蔷薇丢掉烟蒂，丢了一颗口香糖在嘴里。
“才出来多久？就叫你回去，一分钟都离不得，还是怕我欺负你？”
戚香知道这两样都不是，“我觉得他叫我回去做菜。”
她现在对黎夜霖的利用价值，也只有这一点了。
蔷薇哈哈大笑，“你真幽默。”
两在夜总会门口兜了一圈，却低蔷薇身上的烟味散掉，这才回到包厢。
一进门，看见满桌子的美味佳肴。
黎夜霖对着戚香招手，“来，这边有油焖茄子，专门给你点的。”
戚香走过去坐下，“黎总，我不爱吃这个。”
她已经强调了很多次，黎夜霖还是给她点。
是试探，还是……
她真的不敢多想，很怕他知道她藏着的秘密。
汤圆就是她的命，要是被抢走，她真的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不是茄子，吃海鲜。”黎夜霖夹了一个虾，剥壳后放她碗里。
戚香很嫌弃，想要丢回去，抬眸一看，所有人都盯着她，她只硬着头皮吃了。
黎夜霖笑的眼睛都弯了。
他平时不爱笑，深邃的五官总是绷着，给人一种严厉显赫的威严。
如今这一笑，宛若邻居大男孩，很有和蔼可亲。
戚香还看见了坐在对面的蔷薇，不断的给乔子恒剥虾，给他端茶倒水。
可以说是伺候得周到。
这一刻，戚香仿佛在蔷薇身上看见了当年的自己。
自己当年也是这样，眼里全是黎夜霖，只要他在身边，她就就看不见别人。
为他嘘寒问暖，为他洗衣做饭，围绕着他的一切团团转，把爱他当成事业来做。
只为了等待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回头看自己一眼。
那么的卑微，那么的可怜。
这一刻，她突然明白当初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讨厌自己。
因为在别人眼中，她死缠着淋雨了不放手。
哪里会知道，他们的山盟海誓，他们约定好了，永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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