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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确是市场总监，刚来没多久，但是眼前这个从来不来公司的人居然认出了她。
可见这个人并非对公司的事情一无所知。
其实戚香本人是真不关心这些事情，但是抵不住身边有一个超级八卦的芙蓉。
周边有任何风吹草动，芙蓉都会告诉她。
尤其是黎夜霖身边的女人，据说这位叶蕊可是黎夜霖花了大价钱请回来的。
叶蕊听了戚香这一番话，笑的很客气。
“戚香助理太谦虚了，民以食为天，能掌握人活着最大的需求，是我们这些就知道工作的俗人比不上的。”
这海归回来的就是厉害，客气话一套一套的。
戚香不想在多言，笑了笑，没有说话。
吃饭的时候，黎夜霖突然给她夹菜。
戚香看着碗里的菜，很想丢回去。
没有抬头，她都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眼神。
都是要脸的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自然是要顾忌颜面。
她不知道黎夜霖到底想要干什么？
只知道她很不喜欢这样。
她放下筷子站起来，“我去洗手间。”
“嗯。”
黎夜霖回应了一声。
戚香去了洗手间，洗了一把脸，用纸巾擦脸，洗手间的门被推开了。
叶蕊进门，对着戚香一笑，“戚香助理，黎总不放心你，叫我来看看你。”
“谢谢。”戚香努力保持得体的微笑。
“不客气，黎总很关心你。”叶蕊被靠在洗手台上，盯着对着镜子的戚香问。
“黎总一向很关心下属。”戚香回答得滴水不漏。
“你知道我这个职位原本是黎总的老同学田亦双的吗？”叶蕊突然转移话题。
“我不参与公司的事情，也不感兴趣。”她只想结束话题，马上走人。
来个洗手间躲清静都不能，真烦人。
叶蕊仿佛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自顾自说。
“因为黎总更欣赏我的能力，对于黎总这种站在金字塔顶尖的男人，身边的女人的能力必须匹配得上的，古时候讲究门当户对，其实说白了，就是旗鼓相当，有共同的语言，不是么？”
戚香这下知道，她轻易走不了了，干脆转身和她聊。
反正回去了，对着黎夜霖，她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是。”
叶蕊或许没料到她会这么说，愣了一下。
随即拿出一根烟，“不介意吧？”
“请便。”戚香不喜欢烟味，哪怕黎夜霖，也很少在她面前抽烟。
她是厨子，讲究养生。
叶蕊点燃了一支烟，烟雾从她的红唇蜿蜒向上，让她漂亮的面容变得朦胧起来，有一种雾里看花的美感。
不得不承认，有些女人，天神就有一种妩媚。
叶蕊就是，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透着勾人的味道。
戚香觉得如果自己是男人，也会控制不住被这样的女人吸引。
精英，优雅，成熟，从骨子里面溢出来的矜贵风情，真的很迷人。
她曾经也渴望做这样的女人，做一个配得上黎夜霖的女人。
死过一次才醒悟，一个男人不爱你，无论你把自己包装成什么样子，依旧得不到一个施舍的眼神。
穿上龙袍，你也不是太子。
现在，她只想做自己。
她对黎夜霖爱情的那点余温，不足以让她那样疯狂，甚至不足以换她一月的薪水。
两人相对无言，就在戚香要告辞的时候，叶蕊又道：“那个餐厅，我听说过，有位置吗？我明天中午来吃饭。”
“小餐厅，位置随时个叶总留着。”戚香爽快的答应下来。
叶蕊哈哈一笑，把烟熄灭，勾着戚香的胳膊肘，姐妹好似的出了门。
两人回到包厢，大家看见她们亲密的回来，纷纷开玩笑。
“你们两才去了一次洗手间，就成为了至交了？”
戚香笑而不语。
叶蕊哈哈笑着，“那是，我们女人有很多话题，名牌包包，化妆品，还有帅哥什么的，几天几夜也谈不完，对了，刚刚戚香小姐还邀请我明天去她餐厅吃饭，听说黎总每天都去，不如我们一起吃，省的戚香小姐还要多准备一份。”
戚香这下是明白了这叶蕊的用心良苦。
不得不承认，她的手段比前面那些女人高明多了。
叶蕊把戚香送到她的座位，表现的很尊重她。
叶蕊自己坐回去，对着戚香一笑，“好不好？戚香师傅。”
戚香点头，“当然。”
叶蕊对着黎夜霖道：“黎总，戚香师傅都答应了，我刚回来，也没买车，明天中午，你带我一起去呗。”
“嗯。”黎夜霖话不多，同意了。
叶蕊开心了，和大家说说笑笑，偶尔把话题带到戚香身上。
“对了，黎总说这个项目，全靠戚香师傅才能这么成功的拿下来，我们这个团队，每天加班加点，熊猫眼都熬出来了，都没这么有把握，戚香师傅给我们传授几招诀窍呗！”
戚香又不傻，这话表面上是夸奖她，实际上是说，我们团队加班驾到吐血，结果你戚香一来，全是你的功劳。
这样抢别人的劳动成果，别人不拿刀最杀她，已经是万幸了。
而把她推到风口浪尖的人，就是黎夜霖这个混蛋。
戚香一直笑，笑得脸都抽筋了。
这个项目，所有人都是赢家，她是唯一的输家。
“叶总哪里话，我根本就没起到什么作用，我一个烧饭的，哪里懂这些。”
言必，她肩膀上多了一条手臂，顺着那条手臂看去，瞧见黎夜霖对她微笑。
虽然不发一言，但是眼神分明再说，你功不可没。
戚香好不容易挨到一餐饭结束，去了停车场，黎夜霖去开车，叶蕊就站在戚香身边。
“戚香师傅和黎总一起来的？”
“嗯。”
“你们住一起？”
“没。”
“你好冷哦！”叶蕊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
戚香赔笑。
言多必失，明知道对方来者不善，她除了选择闭嘴，还能去招惹给自己惹麻烦不成。
她要真的是黎夜霖的女人，也便吧。
自己什么都不是，白白被黑锅，怎么死都不知道，明哲保身，才是明智的选着。
人活到她这个年纪，就会知道，社会险恶，人性丑陋。
宁可得罪君子，也不得罪小人。
当然，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黎夜霖开车过来了，其他同事都走了，就剩下戚香和叶蕊。
生为老板的黎夜霖自然是要把叶蕊送回去。
汽车到了一个高档小区门口停下，叶蕊下车的时候对着戚香道：“戚香师傅，黎总，你们上去坐坐吧。”
“不了，太晚了。”戚香闻叶蕊身上的香水味闻得太久，开始头晕。
“也是，这么晚了，你们早点回去休息。慢点开车。”最后一句是对黎夜霖说的。
她下车后，对着他们挥手。
黎夜霖始终一个字都没说。
汽车走远了，戚香回头还能看见叶蕊站在小区门口，目送他们离开。
戚香靠在后座，晚上明明没有工作，却疲惫得要命。
“黎总，我不懂。”
黎夜霖笑了，“多来几次就懂了。”
“这不是我工作范围内。”
如果早知道还要应酬加班，她应该谈更高的薪水。
“戚香，人有很多事情都是不有自己，我每天除了应酬，各大会议，各种文件，股票……公司未来的运营，人脉……”
戚香不懂他说这些干什么？
和她有什么关系？
很显然，他没说完。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很忙。”
我不是故意回家那么晚的。
“我知道。”他日理万机，自然是很忙。
“你不知道。”黎夜霖急切的说了一句。
戚香听出了他语调变了，更加糊涂了，“黎总，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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