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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容湘下令的,她自南方回到洛都后,便让前线大军改攻为守,这让内阁和兵部都万分不解,奈何她心意坚决,他们劝不动,只得无奈领命。
在下达这个命令的同时,她又在朝会上命各部各院的官员开始在南方施行华夏的各项政令,既西边之后推进各类建设事宜。
“吏部今年的官员考评结果可曾出来?”容湘将大面上的事安排完,就想起了官员任免。
上次大范围调任官员是往西边的各州府县,算起来也有三年左右了,恰是一个任期,如今南方又多了一些辖地,眼下也需尽快委派官员到位,这样才好搞建设。
姜还已然升任吏部尚书,他出列回道:“禀陛下,各地主官考评结果已汇总成册,中央各部各院官员亦考评结束,唯地方各府衙副官的考评结果尚未汇总,最快年前可完成。”
“年底事多,忙中容易出错,这样吧,朕也不催你们,正月二十可能报上来?”容湘估摸了一下抛出节假日的工作时间,并未立刻定下期限,而是先询问道。
“应当可以。”姜还算了算,觉得部里的官员应是能做到,便这么答了。
其实汇总倒不难,难的是距离远的地方送来的迟,这才耽误了时间。
“若是依据考评结果再拟个调任名单呢?”
姜还对此并不意外,每次考评结果出来,吏部都要拟这么一份名单,至于陛下是否采用,还得看她的想法。
“正月三十可呈上。”
容湘颔首:“那便定在正月三十之后的大朝会上报上来。”
华夏这些年不断攻占来的地方,先是由军队占领后施行军管,在当地清查户籍、土地、房屋等基本情况,做完这一步后,便可委派官员开展后续的发展建设工作。
不过,也有官员委派延迟了的,那么军队会将分地这一步接着做完,如此百姓便安定了。
“户部。”
户部尚书裴宴:“臣在。”
容湘:“你们与兵部衔接,将南方已收复之地绘入地图,照例划分好州府县范围,将相应的数据一并统计好,待明年下派官员时,最起码让这些新上任的官员能够了解基本情况。”
“是,臣遵旨。”裴宴没有异议地领命,这也是之前做过的事,只是比较繁琐,需得十分细心,好在他们现在人手充足,花点时间赶调任官员前应该就是做完了。
“工部,朕欲定荆州为陪都,你们就此先拟个规划图出来,过后咱们再具体商议可行否。”
工部官员出列应是,其他官员则有些意外,连解宣和池晁都诧异地碰了下眼神。
这设陪都的事,她此前可从未提过,也不曾与他们表露过相关的意思。
“水利部,之前拟定的运河修筑计划,待明年天暖了便继续动工吧,沟通南北水系势在必行,此事当列为你们近三年的重点任务,朕希望最迟安平十二年,这条运河就能投入使用,可明白?”
“是,陛下,臣等务必尽力而为。”
其实这运河早就开始修了,不过,之前仅开凿了常江以北的几个河湖水系,且至今也还在施工当中。在最初的运河计划中,便将常江列在里面的,但此前他们规划的运河修筑之地属景国领土,这部分自然无法施工。
正是因此,容湘从鉴康回来所乘的船,才会出常江口沿海岸绕了一段距离,又进入怀河才能西行。
若是运河修好的话,这条水路还能更短更快,相对也更安全。
毕竟……就算是沿海岸线行船,比之内陆河行船也更危险,对船的体量、制造工艺要求都更高。
当前的船仍是木质船,对风浪的抗击能力有限,大商队的大船当然安全系数高一些,沿海航行只要不遇上台风,就能安全来回。可小商队的小船,要走这一条航线,承担的风险便很高了,所以,近些年他们都是掏钱租借大商队的船舱运送货物的,如此一来,贸易成本就多了。
修运河,实际上是件功在千秋的好事,虽然原本的历史上修这条运河导致了一个国家灭亡,不过,在那之后这河却一直使用到了后世。
换做容湘来做这件事,以华夏目前的情况,应是不至于修运河修得亡国,他们有水泥有钱,这几年人口数增加了,人工也不会缺。
“马上年节了,财政部准备准备发节礼吧,让大家过个好年!”容湘以此作为朝会的结束语。
关于南方的安排其实还有不少事,但眼看着过年了,她不想把大臣们催得太急,一样样慢慢安排吧,别连年都过不安生。
如今又多了不少地盘,以众人对她的了解,还以为这安排的事儿多着呢,谁想她竟刹住了,着实有点受宠若惊。
咳,在众臣心中,陛下是个好陛下,就是平素过于工作狂,连带着他们也得当个工作狂,不然跟不上她的效率啊!
这次朝会后没两日,容湘下旨任命了第三位内阁大臣,乃是不久前升任的兵部尚书赵归,而兵部尚书一职,则由地方军中调来的张不忘担任。
而腊月的最后几天,她又下旨任命了第四位内阁大臣,乃是工业部尚书段忠。
段忠这位尚书有点特殊,要是按原本升任一部主官的规定来说,他的地方任职经历严格论起是不满足的,但和其他部门不同,工业部尚书的实际工作地其实多在地方,这样算时间的话,他又是远远超过那个标准的。
所以,段忠的官员档案中,是将此详细记录在内的,作为他任工业部尚书的特殊说明。
安平十年到来之际,华夏的内阁有了四位内阁大臣,而距华夏官制规定的内阁七人,尚有三个名额。
在大多人还在猜测那最后三个空缺会在何时花落谁家时,抵达洛都住进解宣府中的解岸,已从容湘任命的四位内阁大臣身上,推测出了她选人的大致要求。
“叔父伤势已好,怎不见陛下召您入朝?”解宣拎着一小壶酒来寻解岸。
当他犹自悲痛叔父逝去的时候,却忽然看到家门口熟悉至极的人,那活生生的模样,让他震惊之余,实在欣喜极了,失而复得让他悲喜交加,特别是看到与叔父一同而来的阿姐及族中姐妹,那一刻真是激动得无以复加。
这些人可都是他在战报中看见已然逝去的人啊,万幸他们尚在,哪怕今后不再拥有曾经的姓名和身份,但只要活着就很好了。
解岸端起侄儿斟的酒,凑到鼻尖轻嗅:“不会召我入朝了,此事早在来洛都的路上,我就心里有数了!”
“为何?陛下她……不是曾亲自招揽过您?”解宣在当年出走鉴康前,从叔父口中得知了这一桩旧事。
解岸指尖旋转酒杯,轻笑道:“时过境迁,那时是那时,现在是现在,不可同日而语了!”
解宣面露不解:“因为叔父现在没有身份?”
“并非如此,纵观陛下近十年来的用人之道,可知她只看重官员有才与否,而不在意其出身,若她想用人,便是无名无姓又如何?假作一个身份、姓名轻而易举!”
“那为何?”
“佑度,你在华夏已有六载,除过在外征战任内阁也有两年了,在协助陛下处理朝政之余,就不曾琢磨过朝中官员的情况?”
“叔父的意思是?”他任内阁大臣以来,一天天的处理不完的事、看不完的奏折,南征之前还常常议事,回想起来竟是一日不得闲。
今日有空与叔父小酌,也是因为明日年节休沐了,不必早起、不必当值,否则这会儿多半还在官衙呢!
解岸无奈一笑:“你啊,平日得多看多想,别光埋头做事,也得抬头看人呐!”
这话颇有些一语双关之意,解宣受教地点点头,比起宦海沉浮的叔父,他为官的经验确实有限。
“华夏自安平元年至今,已开国九年整,却直到现在才任命四位内阁,相比起各部各院基本已配齐了官员,这内阁着实有些可怜。”
“内阁大臣需自各部各院主官中提拔,这些年各部各院的主官才陆续任命,这内阁自然就很难选任了。”
“你说的确实是其中一个原因,不过……我觉得,陛下之所迟迟不任命内阁大臣,应是有别的考量。”
解宣求教:“还请叔父指点。”
“内阁定制是七人,至今已任命的四人分别是池晁、赵归、段忠,以及你,”解岸蘸了酒在桌上写出四个名字,“你就没看出你们四人的区别?”
解宣盯着四个名字许久,恍然道:“两文两武?”
池晁从一开始就是内阁大臣,即便是华夏开国前参与过战事,也只是作为军师,其实他负责的事务更偏于内政、后勤这部分。
段忠此人,听闻从前是给军中调度粮草、物资的,后来先在民政部任职,工业部成立后又调任到工业部,在朝中称得上任职经历丰富的了。
他们二人以过往所辖事务来看,都属文臣之列。
而他和赵归则不同,他负责过西征之战,赵归则在开国前便领军打仗,今年还全权负责南征战事,可以说,他们能登临高位,凭的就是战功。
他们理所当然属于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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