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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
秦南笙走过去，随即就被他拉到腿上。
“怎么不问问我今晚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靳墨渊的语气略有幽怨。
秦南笙瘪嘴：“那你不也没问我吗？”
不等他回答，她扫了一眼桌子上凌乱的各种病例和检查报告，问：“这些都是关于你妈妈的？”
他既然没有避讳她，那她就可以问。
靳墨渊点了下头。
他伸手拿出两张化验单，语气平静却裹满寒意：“我妈和沐云应该做过两次配型。”
闻言，秦南笙的脸色瞬间黯然。
母亲的那次手术始终是横在她和靳墨渊之间的炸弹，并没有拆除。
孩子的事她能放下，因为他今生不会再如前生那样的残忍。
所以她能说服自己不去想，不去怨。
可母亲这件事，她却是完全无能为力。
而靳墨渊，在真相彻底查清楚之前，他自然也无法完全释怀。
“不吃惊？”
靳墨渊看着她。
秦南笙摇头：“既然已经知道那次的手术有人在幕后操控，那么肯定是提前做了配型的。”
靳墨渊眸光闪了闪，竟忽然笑出声，在她脸颊声亲了一口，称赞道：“聪明。”
“冷白从姬雅蓉家里找到的？”
“嗯。”
“你是怀疑姬雅蓉暗中操控？”
“不止。”
靳墨渊放下检验单，沉声说：“姬雅蓉没有这个能力。”
“姬雄捷也没有。”
秦南笙出声补充。
即便那时候姬雄捷没有被逐出姬家，都未必能做到。
更何况他当时已经不是姬家的人了呢？
书房短暂的沉默。
关于姬雄捷，关于姬家，其实还有太多没有查清楚的地方。
比如……大师父的那句话。
此刻她忽然有点害怕。
如果，她是说如果，顾轻荷的那次手术跟大师父他们有关系呢？
到那时候，她和靳墨渊之间又会怎样呢？
“怎么了？”
靳墨渊追问。
秦南笙沉默片刻，到底还是开了口：“姬雄捷见了二师父就逃走了，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靳墨渊很庆幸，她没有选择隐瞒。
“我知道。他被打成了重伤。”
听到靳墨渊的话，秦南笙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应该是我大师父他们做的。”
没有原因，只是得她的第六感而已。
靳墨渊缄默。
他抿着菲薄的唇，双眼仿佛寒潭一般，泛着凛冽的寒光。
秦南笙看他脸色不太好看，小声说：“大魔王，给我笑一个呗？”
“去睡觉吧。”
他还有工作没做完，不能拖到明天。
“你不笑，那要不我给你表演一个胸口碎大石？”
她豪爽的拍拍自己的胸脯。
靳墨渊目光落在她胸前，停顿几秒才强行收回视线，沉声说：“今晚不行。”
“……”
她说的真是胸口碎大石，他是不是想多了？
“你也早点睡，我们总会查清楚的。”
秦南笙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转身出了书房。
靳墨渊视线重新落在那沓文件上。
左辰，易轻尘，秋心怡……
这些人，跟姬雄捷又是什么关系？
他本可以监视她，却没有那么做。
他怕。
就在此时，冷白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是我。”
靳墨渊以为冷白是又有了什么新的进展，不过却听她说：“靳如雪去了顾家。”
靳墨渊不自觉的沉了脸：“她又在胡闹什么？！”
“姬雅蓉给靳玉堂做了酒酿樱·桃，被她摔碎了，她是哭着跑出来的。”
“呵……”
靳墨渊发出一声嗤笑。
靳如雪跟姬雅蓉关系很好，只怕摔碎不是她本意。
母亲做的酒酿樱·桃中有独特的花香，旁人复刻不来。
只怕靳玉堂是触景生情，感到愧疚了。
“知道了，你不用管了。”
“是。”
顾家。
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刚刚才睡着的顾北蓦地惊醒。
他连拖鞋都没穿，一把拉开房门，怒道：“什么事？！”
管家阴阳怪气的说：“不好意思啊三少爷，有人找你。”
“谁？”
“三少爷自己看不就知道了吗？”
管家态度非常不好，但下楼的时候又堆满笑容。
顾北阴森的眯了眯眸子，狗仗人势的东西！
他回房间穿上拖鞋下楼，却看到靳如雪站在楼下。
竟然又是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
他快步走下楼梯，冷眼看着靳如雪：“你什么意思？！”
靳如雪双手环抱自己，小脸上布满哀伤，低声解释：“我没地方去，到这借住一晚。”
“你可以去御园！”
顾北有些火大。
之前两人同班，靳如雪也没有表现得过分明显，所以他不知道她喜欢自己。
若是早知道，早就该跟她保持距离！
靳如雪搬出秦南笙：“我三哥不喜欢我去打扰他跟秦南笙。”
“那你就没其他地方了吗？靳家没有其他去处？！”
顾北咬牙，脸色越来越不耐烦。
靳如雪哭了：“我没有，不然也不会来找你啊。顾北，你留我一晚上，求你了。”
顾北不喜欢靳如雪的偏执：“我送你回去。”
“我跟我爸吵架了。你知道我从小就没有妈妈，爸爸也不喜欢我，我真得而不想回去。”
靳如雪哭得梨花带雨，看起来十分惹人心疼。
看到她可怜无助的模样，顾北最终还是没能狠下心，而是选择了答应她。
“上来吧。”
顾家的人都去参加宴会，家里只剩下他和佣人。
“我给你打扫客房。”
他说的是“我给你”，而不是让佣人。
他不能让顾家得奴才如何对他！
顾北刚要走，就感觉腰上一紧。
靳如雪从身后抱住了他！
“放开！”
顾北一把推开她。
靳如雪低低的哭道：“我害怕，我要跟你睡。”
“你疯了？！”
顾北猛的拔高音调，带着压不住的火气。
靳如雪哭着摇头：“我没疯，我害怕自己睡。
顾北，我保证什么都不做。”
“你……”“求你了。”
靳如雪打断他，随即踮起脚吻在他唇上。
顾北一惊，猛的往后退了一步。
随即，他眼底便卷起怒火！
靳如雪不后悔。
她的初吻给他了，她的人也只能是他的。
气氛异常焦灼！
顾北恨死了靳如雪，初吻就这么没了！
而就在这时候，传来一阵脚步声。
管家赶紧跑出去。
靳如雪回头看了一眼，赶紧推着他回房间，然后锁上门。
“老爷，女人，大少爷。”
顾澜带了几分醉意：“顾北睡了么？”
“三少爷跟……靳家大小姐……”
管家欲言又止。
其实他知道顾北跟靳如雪什么都没有，但是老爷喜欢听到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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