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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过客气，导致谢桑一时舌头打结，不知该说什么好，再怎么说，他们也算得上从小一起长大，虽没有像孟诀、云善那般亲密，但也不用太过生疏。
转念一想，周庭书现在算得上十足的谈家人。
是该生疏一点，保持距离，不乱攀关系。
看着谢桑在那边打个电话支支吾吾的样子，周存声分外不爽，佯装无意地出了一声，打断他们的通话，谢桑回头瞪他一眼，又跟周庭书道别。
挂了电话，她不由打了个寒颤。
周存声瞧不上她那个没出息的样儿，“周庭书又不是你领导，怎么打个电话还点头哈腰的。”
“他不是我领导，但有领导的范儿。”
这真是不受控制。
约莫是周庭书在谈家待的日子久了，无端的有了谈家人身上那股子领导的庄严气质，从谈吐，言行举止，都能感受得到。
如今两人都脱离了周家，也谈不上是兄弟。
周存声却仍然对他怀有芥蒂，“要不是赵阿姨求我，我是不会让你跟他有联系的。”
他坦坦荡荡的表达对周庭书此人的介怀。
倒叫谢桑一时哽咽住。
“庭书哥又怎么招惹你了？”
记忆里，他们很久没有见面了，更别说起什么冲突。
哪怕是幼时，周庭书也是个谦虚和气的人，鲜少和人闹不快，却又因为潜移默化间他的受宠，许多好的东西，新鲜玩意儿，总先轮着他，也许从小到大都这样，他倒是很少先主动让给弟弟。
可整个周家的人，都将这当成一种习惯。
就跟吃饭喝水一样。
却从没有人想过要紧着周存声。
周存声没有回答问题，谢桑坐在他身边，低声咕哝着，“我还想说他马上结婚了，去给他挑个新婚礼物呢。”
以免惹得周存声不快。
她的念头就要打消。
“送。”
周存声沉声念出一个字，“为什么不送？”
“你不是不让联系吗？”
“那不一样。”
见过周庭书阴暗面的，大概只有周存声一人，他这些年也算提心吊胆过，好在谢桑眼里只看得见他一个人，“等了这么多年，他总算舍得结婚了。”
“年龄到了就该结了，加上家里老人病重，顺其自然的事情。”
周存声瞟过冷淡的一眼，像是在暗示什么谢桑不明白的事情，她停止了替周庭书辩驳，慌乱间转移话题，“不过赵阿姨找谈姨，做什么啊？”
“你要问她们。”
周存声也是不知的。
更没心情去打听，总之跟他无关。
这想法很快被否决。
入睡前，他接到赵芙的邀约，她给了时间地点，并叮嘱他，一定要来。
等他问起缘由，那端便没有了回音。
那是赵芙千辛万苦求来的机会，她清楚谈家那个女人有多清高，她不允许自己的人生有偏差，更何况是这样荒谬的偏差，所以这个机会得来不易。
赵宝珠离开了几日，回来时带来更加确切的证据。
她聪慧机灵，办事利落妥帖。
赵芙最是放心。
走访了当年参与手术的许多人，赵宝珠才找到申嘉歆身边的那名护士，她从手机里翻出照片，里面的女人还停留在青春容颜，“我从她儿子那里打听到，她之前参与工作，接受过调派，调派的地方就是申嘉歆当时打黑工的地方。”
这一圈找的极为不易。
但都确切属实。
赵芙听着赵宝珠说，“这个护士当时在那边遭遇过火灾，是申嘉歆把她就出来，也许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所以帮她做了缺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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