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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说再多的话都无法感同身受的。
谢桑一直最尊重云善的想法，“既然你想要离，当然有你的原因，我相信你不是那么轻率的人。”
“也许我就是呢？”
她仰着脸，皮肤像是晒黑了些，唇上有点出彩的红，坐在这里的人还是云善，却说不上来哪里变了，像是身上的气质，她从前是无忧无虑的，就算面上没有表情，也仿佛带着喜悦。
显然，这里的日子并不快乐，可她究竟为什么不愿意回去。
这比为什么突然离婚更值得深究。
谢桑有些心惊肉跳，忽然在云善面前半蹲下，与她彷徨的目光直视，“善善，你有什么事，告诉我好吗？”
这么多人里，她大概只信任她了。
“其实离婚，是有原因的。”
说起这个，她满怀自责，低下头，陷进莫大的苦恼里，“……我喜欢上别人了。”
有些意外。
却也仅是一丁点儿。
“谁呢？”
这样一来，错就到了云善身上，这也是她为什么一直以来不肯面对的原因。
云善摇着头，并不愿意将那人供出来，“桑桑……我不想说，这是我的错，我会跟孟诀道歉，说清楚。”
这事关婚姻，并不是一个对不起就能解决的。
道德方面，谢桑没办法站在云善这边，可感性这面，她想帮她，“如果孟诀不接受呢？”
这倒不是最要紧的。
云善单纯，看人只看表面。
谢桑握紧她的手，“那个人好不好？”
“不好。”
云善很实诚，“但是总能好起来的。”
她说着稀里糊涂的话，谢桑跟着揪心，“我是说他对你好不好？”
“不好。”
“那为什么……”
“总会好的。”
这个人究竟有什么魔力，能将云善骗得团团转，谢桑怕她上了别人的当，不能放下这个心来，“你带我见见他。”
－
云善走后。
周存声的电话接进来。
早就料到他会打来，谢桑的借口也很早就准备好。
等他问起，她回答的流畅顺口，听不出半点不对劲，“临时要来出差，这几天都不在松江。”
“去哪里？走之前怎么不跟我打个招呼？”
这几天是留给他陪伴家人的时间。
这对他来说是好事。
可他第一个惦记的，还是谢桑。
谢桑却不想太自私了，“也是临时的，何况不是在忙吗？不用担心我。”
“怎么能不担心？”
自从上一部戏结束，他们便几乎没有长时间分开过，就算是三四天，对周存声来说都难以忍受，他还是心存怀疑，“是不是这里的人跟你说什么了？”
“……没有。”
的确没有。
保姆也只是求她委屈一下，没有不敬。
“你不要误会她们。”
周存声确认她没有撒谎，松了口气，语调变得温柔，“桑桑，谈姨同意我们的事了。”
虽说用不着别人同意。
可每一份认可都是值得高兴的。
“你怎么还叫她谈姨？”谢桑自动忽略主要的，说起无关紧要的。
“是真的，她说要给我们办婚礼。”
听上去有那么几分可信度。
谢桑却没忘记她提起孩子，将她关在小黑屋的经历，还有申嘉歆，这是怎么都没有办法磨灭的隔阂，她没有泼周存声冷水，“谈姨怎么突然同意，你答应她什么了？”
周存声有一半的信任交付给了谈家，“没什么，她不会害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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