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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寒二人不约而同的一挑长眉，不知钦差大人这话是褒义还是贬义。
杨素安慢条斯理啜了口茶，“而且，八十一这个数字，在佛经中，代表九九归一。从来处来，往去处去，回到本初的状态……不像是复仇，倒像是救赎。”
“救赎？”
三个人都愣住了。
一个烂赌鬼，一个酒色之徒，谁会想要去救赎他们？还是用这种惨无人道的方式？
“在萧家，有谁对萧桦、萧枫特别照顾吗？”凤白梅问。
老?正欲答言，门外传来老七的声音，“萧夫人，有事吗？”
萧梨的声音便传来，“看几位客官吃了这样久，来送点水果解解腻。”
老?看看众人，起身开了门，“姑母，东西给我就行了。”
萧梨一身短袄红裙，手托八格水果盒子，一扭身躲开老?的手进屋来，“前日怠慢了凤将军和寒阁主，难为你二人不计前嫌，还肯光临我天下客。这些水果，便当是我赔不是了。”
初九日，萧梨特意跑进来，说了一车萧樟与蓟夕颜同死者的恩怨，就差直接说二人是凶手，当然没空理会在旁对弈的二人。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她又要来挑拨谁？
寒铁衣向来是个场面人，起身在桌上腾出个地方，笑说：“五夫人客气了。”
萧梨放下盒子，顺势便坐了下来，“寒阁主果真是个惯游花丛的人。”
二公子不痛不痒，谦逊地一笑。
萧梨便又转向了杨素安，“钦差大人，听说你去检查过那两个小崽子的尸体了？查出凶手是谁了吗？”
钦差张着狭长一双眼，定定地盯着萧梨，“以本官多年的断案经验，会对案件格外关心的，除了死者家属，便只有……杀人凶手。”
萧梨面色一片僵白，愕然地看着他。
她觉得，在这双眼的注视下，自己没有一丁点的隐私。喜怒哀乐，全都被他一眼看穿。
吓唬了一句话后，杨素安又把双眼笑弯了，“五夫人是属于哪一种呢？”
看着那张笑眯眯的脸，萧梨心中的惊骇却并未消失，笑的很勉强。
“大人说笑了，我怎么会是杀人凶手呢？萧桦、萧枫虽多行不义，但毕竟也是萧家人，关心一下不是挺正常的吗？”
杨素安也不拆穿她，“既然五夫人如此关心此案，便请你说一说，萧家的人当中，谁最有可能行凶？”
萧梨似乎就等着他问这话，想也不想地说：“蓟夕颜啊！萧枫被关进水牢前，经常去骚扰她，她是最恨萧枫的人。”
杨素安道：“既如此，他只需要杀了萧枫便好，为何还要杀萧桦呢？”
“杀人灭口呗。”
萧梨自挑了一块苹果放嘴里，满面鄙夷地道：“那女人从前在家的时候，便不是什么好人。毕竟是小娘养的，要不是四哥坚持，她也不可能进我萧家的门。”
她一说起来，便没完没了。
“或者，她还有帮凶。比如三房的王徽！当年萧桦趁着三哥出门时，差点把他们府上搬空了。王氏为此都哭到父亲面前去了，也许是王氏和蓟夕颜合作，一人杀一个呢？”
她分析的有理有据，似真的一样。
“姑母，钦差大人办案，你就别瞎说了。”老?提醒道。
萧梨好笑地说：“举凡高门大户，哪里没点龌龊事？反正迟早要被翻出来，何苦藏着掖着？”
杨素安问：“除了你说的这两个人，还有其他人与死者有仇吗？”
萧梨看了老?一眼，抬起下巴指了指他。
“萧桦为了赌，差点把这小子卖了；萧枫也曾把他推进水池去，若不是如归发现的及时……照我说，当时就该把他们两个关进水牢，父亲却把这件事压了下来。”
“这么说，萧家大老爷，也应该是恨他二人的。”杨素安问。
萧梨又是一声冷笑，“我那个大哥，一心扑在商业上，根本不知道这些事，也不知有没有人告诉他。要说恨，萧家从上到下，连我那个佛爷似的二哥，也曾和他两个打过架。”
杨素安问：“为什么打的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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