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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恒德道:“来回四百里,跑了我一天,换了我四匹马,你一顿酒就想打发我?可至少还得……”
罗椿直接打断他:“我两袖清风可没什么好给你惦记的了,能有一顿酒给你,且知足吧!”
“自是不要什么值钱的物件,不若你答应我一个请求如何?”
“你且说来听听,若是太离经叛道的要求,我自是不会答应你。”
“诶,你这个人怎能如此无趣?这要求我一时间也想不到是什么,且先记下再说!”
江恒德如此说,罗椿也只好作罢,他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望了一眼墨蓝幕布上璀璨星河,喃喃道:“太子驻在知州府,不知会起波澜?”
“你且放心吧,若无意外,你那修书此时依呈至圣上眼前,牟老那边也已联络曾经同僚,也会就此事觐见,若是顺利,两日后新的考官便会抵达陈州,解安民应付秋闱之事就足够他焦头烂额了,便是想做什么也腾不出手来。”
“但愿如此能掣肘解安民吧。”罗椿似是对江恒德说,又似是喃喃自语,忽然蹙了一下眉头,想起白天的事来,对江恒德道:“那许淮来找你,在府上等了许久,傍晚时离开,大约是找你有事的。”
江恒德笑道:“李沧进了考场,后面的事情有咱们为李沧谋虑,他此时来找我,大约没有什么要紧事。”
嘴上虽这么说,却是招手叫了下人,交代往醉翁酒铺去一趟,约许淮明日上午在无上清凉茶社相见。
许淮回到酒铺时已到了明月高悬的时候,李长贵见许淮回来,想起方才有人来捎口信约他明日相见,正要对许淮说起此事,许淮直接往他住对通铺房走去,一心想着苏安亭对事竟直接忽略有话未说对李长贵。
李长贵装上铺子大门最后两根档条,卡上横门闩,江府人相约时间是在朝饭之后,早上与他说应当不迟。
翌日见早,刚开早门,便有人等在外头,还以为是买酒对,却不想是保济药堂对小药童。
药童年纪不大,却和许淮相熟,李长贵开了早门,他自报了家门便直接进去找许淮。
许淮此时正在换衣洗脸,陡然见到小药童,有些讶异:“你来做什么?”
小药童大约是第一次受到师父安排的外活儿,喜滋滋对说:“我家师父请你去一趟。”
孙郎中找他?
许淮道:“我有事走不开。”
那药童像是早就料到许淮这么说,表情陡然晴天变阴雨,哭丧着脸道:“我家师父说了,我要是请不到你,我也不用回去了。”
……听小药童这么说,许淮简直无语。
他算是明白孙郎中怎的不自己来了,他自己来不好耍赖皮啊!
见许淮脸色有所松动,小药童直接上手去拉:“快点!师父叮嘱有急事,要快!”
说罢拉着许淮往外头飞奔,许淮也只好任之由之。
出去时许淮跟李长贵打了声招呼,李长贵挥手交代快去快回,许淮对身影刚没入早晨街上对人潮,李长贵一拍大腿:“哎呀!忘了忘了!”
这个时代信义大于天,人家将口信转给李长贵,李长贵要是不告诉许淮,就是陷许淮于不义,只好将看铺子对任务交到另外两个伙计手里,匆匆追了去。
见到孙郎中时,孙郎中还是捧着一本医典站在柜台后面,一页一页慢慢翻,刚开始许淮挺佩服孙郎中这学习精神,现在极度怀疑,他是不是只是在装逼。
不过这种事情心里想想而已,可不敢说出来,要是让孙郎中知道他在质疑他对学习精神,只怕孙郎中要找人把他吊起来打一顿。
许淮走到柜台跟前:“老头儿,你找我啊?”
他和孙郎中已经很熟了,说话什么的也懒得去在乎那些繁文缛节,直接喊他老头儿了。
孙郎中从书里抬了抬眼皮儿,又垂了下去头埋进书里,十分傲娇的回了一声:“嗯。”
许淮觉得无奈又好笑,这孙老头儿的性格好玩得很,他想了想,说:“没事找我啊?那我走了。”
说罢竟直接转身往外走。
孙郎中手里得书啪嗒一声拍在柜台上,喝道:“站住!”
许淮顿住脚步,却止不住得嘴角上扬,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孙郎中道:“你这小子,越发无礼,老夫找你来,有要事相商,你就这般态度么?”
“可你也没说什么事情不是?我这酒铺子里忙得很呢!”
“酒铺子酒铺子,你简直不思进取!你这样得人才当真打算在那酒铺子里虚度光阴么?”
“我在酒铺子里怎么就叫虚度光阴了呢?”
“你有医术才学,本该救死扶伤治病救人,现在却整日里与铜臭酒肉为伍,说你虚度光阴且都是轻的,你简直是朽木,不可雕的朽木!”
许淮耸了耸肩膀:“你找我来可不会只是为了骂我一顿吧?”
孙郎中吹胡子瞪眼:“骂你时时都能骂,当然不着急在今日!”
许淮摊手道:“那是?”
孙郎中朝许淮伸了伸手,待许淮靠近了,他才将自己都嘴巴凑到许淮都耳边,眼珠子滴溜溜都转了一圈,才压低声音道:“过两日带你去见见大场面,你可一定要争气,说不定就此平步青云,一步登天了!”
许淮瞪大眼睛:“你想做什么?”
孙郎中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叫你小点儿声!”
许淮双眼也滴溜了一圈,手背挡在嘴边,低声说:“好,小声点儿。”
孙郎中接着道:“听闻过几日太子殿下驻在陈州,逗留些时日再回京师,实际是太子染了风寒,且已延绵数日未愈,宫里那帮太医养尊处优惯了,一向不求功过……”
不等孙郎中说完,许淮打断他:“你怎的知道这些?”
“我当然知道了,我曾经也是要做太医都人,只不过太医院都人实在太迂腐老夫可不敢苟同于他们……”
孙郎中抚着许淮,一边说着一边看许淮,有些洋洋得意还想继续说下去,谁知又被许淮打断:“不是,我是说太子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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