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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节里,勤劳的人们依旧热衷于早起,有早食摊子喷薄着热气招揽着步履匆匆的行人。
这时一行四人,身着清一色的劲装短打,却是头戴着帷帽出现在了街头。
四人似乎并没有太确切的目的地,为头一人手臂抱在胸前,默默往前走得一阵,转身坐在了街边的早食摊子上。
他身后跟着的三人便也跟了上去。
待得坐定之后,四人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张望,似乎是确认了并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才抬手取下了帷帽。
这四人,便是许久都没有献身过的夜幽灵。
周阜抬手招呼这早食摊的老板:“四碗阳春面。”
老板是个瘦瘦高高的男人高声唱应:“好嘞!几位客人稍做歇息,阳春面马上就好!”
说罢手里忙活开来,便也不再去管这四个奇奇怪怪的客人。
四人围坐一张桌子,那李问和阿近相邻坐着,却是背对着阿近,明显的表达这对阿近的不满。
阿近见怪不怪,却也无可奈何,他自是知道原因的,可夜寒衣这事实在是怪不得他。
夜寒衣的失踪对阿近来说,打击也是不小的,可李问却道,若不是阿近妇人之仁非要收留,就不会留下现在这么个祸患。
实际上当时收留夜寒衣也是得到了周阜的默许的,若是周阜不同意,纵然阿近万分想要留下夜寒衣也不可能。
可周阜毕竟是夜幽灵的头头,是少主,纵然李问再怎么耿直,也不会蠢到去和周阜过不去,于是只好把所有的气都撒在阿近身上。
对此阿近无可奈何也无言以对,毕竟夜寒衣失踪是真,且是知晓了那么多他们的计划之后失踪,到得最后会不会对他们不利,实在是没有人敢打包票。
对此刘音的看法却是淡然,他虽然没有表明自己的看法,他的态度却是摆在那里的,就连这次下山,他都觉得如此全副武装实在没必要。
刘音道:“听闻许淮那里出了些事情。”
周阜点头道:“出事情是不错,可不至于会牵扯到玉雕上头去。”
他们此番下山便就是为得三天后,冬至里的灯会大宴。
到时候全城狂欢,玉雕会被作为吉祥物由八名壮汉抬着沿街巡游。
这个方案是许淮提出来的,霍长舟那边也十分认可的一个推行方式,得知许淮牵扯进此次的泄泻事件之后,他们便有些担心,这才提前进城来的。
几人说话间,阳春面已经上了桌,几人一边吃着,一边聊着。
只听得周阜又道:“我现在担心的是沈繁。”
刘音道:“他现在和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不会撂挑子的。”
周阜道:“话虽如此,可他到底只有一人……”
不等周阜的话说完,一道声音直接将他的话音盖了下去。
他们回头,这才发现,原来旁边桌子上还坐了一人,便正是沈繁。
沈繁笑了笑,将碗里的最后一口汤喝净,才转过身来:“只要玉雕能顺利的展出,你这玉雕便能火。”
周阜抿唇道:“我信你。”
沈繁却是起身,哈哈大笑着走远了去,走出十多步的时候,才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由不得不信我啊!”
沈繁迈着大步离去,留下这一桌四人,面色各异。
沈繁离去却是没有去别处,而是直接来了保济药堂,在药堂的对面寻了个能喝茶休憩的地方坐着,才过得没多久,便瞧见了许淮和他的两个伙计。
华胜和华安一夜没睡,许淮交代的任务也完成了,两人合理推了一架板车,板车上两只箩筐,箩筐里装满了个头差不多大小的布袋。
布袋鼓鼓囊囊,里头装着一层指甲盖儿大小的卵石,一层细沙,一层木炭组成的过滤装置。
待得板车在保济药堂的门口摆好了以后,华安才靠在板车上喘着粗气问许淮:“咱们不是把图纸都分发下去了吗?怎么的还要做这些啊!”
华胜也看向许淮,这是他也不明白的地方。
许淮笑了笑道:“图纸是免费的,这个要卖钱的啊!”
华安道:“大家都有了图纸,自己照着做不就好了?还会有谁来买咱们的东西……”
许淮又道:“咱们这个是2.0版本的过滤装置,他们那个过时了。”
华安和华胜更加摸不着头脑,还想再问,听得背后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个毛头小子从屋里走了出来,他不认识别人是真的,却是见过几次许淮,于是便没将许淮当做坏人,还来跟许淮打招呼。
许淮摸了摸他的头顶,笑道:“哎呀,小兄弟长高了不少嘛。”
最近的地瓜最爱的莫过于这样的话,他高兴地瞪大了眼睛:“真的吗!?我真的长高了?”
许淮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我还能骗你不成?”
地瓜这才心满意足的打了招呼往回走去。
走得一半,却又听许淮叫住他:“孙大夫和宋大夫可在?”
地瓜点了点头,许淮这才挥手,让他离开。
一直跟在许淮身边的华安疑惑的问道:“你以前来都是要先去铺子里头打招呼的,今日怎的……也不进去了?”
许淮将在君庭汇绘好的招牌竖了起来,上书:“过滤水防泄泻”几个大字,他一边拿绳子固定招牌一边说道:“他看我不顺眼呗。”
这话一出,听得华安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东家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小心眼儿了?
想归想,却是一点也不敢表现出来,就在几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的时候,有人朝着药堂走来。
来人面色发白,脚步虚浮,一看就是吃了泄泻的亏。
待得这人正要进门,却是被许淮拦住去路,许淮声情并茂的说道:“这位小哥可是要去买黄精啊?”
那小哥一愣:“你怎的知道?”
许淮煞有介事:“望、闻、问、切得其一道便可断症,若是有人四种方法都用上了,定然学医不精,无法断症呗!”
小哥一听,便直接把许淮当做了江湖郎中。
他一边摆手一边道:“肯定不是这样的,我长到这么大岁数,虽说生病的次数不多,却是听人提起,望闻问切其一其二都无所谓,只要能断症就是好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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