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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糟糟你方唱罢我登场”来形容当时的乱象都不足为过,皇帝换得跟走马灯似的,夸张一点地说,或许百姓还没熟悉某个皇帝的年号,就匆匆地换一任了。
那时候,匈奴、羯、羌、氐、鲜卑等胡族纷纷在中原大地“坐龙庭”,华夏正统在长江以南的东晋王朝。
自从匈奴人刘渊建国汉赵自立为皇帝起,羯族石勒、氐族苻健、羌族姚苌、鲜卑慕容?y等胡人皇帝轮流坐庄,只有一位皇帝例外,他虽是胡人皇帝的养孙,但他本是地道汉人。
他登基之后曾经向东晋朝廷示好,试图延续汉家江山的法统,他还曾向胡人举起屠刀。
他就是五胡十六国冉魏政权的创立者闵冉。
当年冉闵被擒,冉闵的大后方邺城向慕容氏投降,前燕皇帝慕容?y一副胜利者的嘴脸,问他:“你不过是奴仆之后,有什么脸面自称天子?”
冉闵算得一条好汉,怒道:“眼下正是天下大乱之际,夷狄大杀四方,各个人面兽心,皆是想谋这天下以篡之,我奋起而击之,为何不能自称为帝王?”
慕容?y大怒,命人鞭其三百,把他拉到龙城遏陉山斩杀。
冉闵死之年,山左七里草木全部枯萎,蝗虫大起。
从五月起直至十二月一直大旱,没有下过雨。
冉闵曾杀胡人二十万,拯救了饱受异族铁蹄蹂躏的汉民,可谓是一时英雄,他的死,便是老天都在为其惋惜。
许淮望了望天空,这延绵不断的滚滚闷雷,不知是不是老天在为朱标落泪呢?
时势造英雄,朱标自是不能与冉闵类比,可作为历史上少有的能手握实权,以温仁厚德服天下之人,算得是冉闵的另一个极端。
朱标深得朱元璋的信赖,在君主专治的时候,能以太子之位掌握实权,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大一统王朝中正统的太子中,朱标大概是唯一一个可以参与政务还握有军权的。
其生母是朱元璋最宠爱的马皇后,其师是宋濂等名儒,当年朱元璋自称吴王以后,立即立朱标为世子,在朱元璋称帝以后,朱标名正言顺的被立为太子,之后朱元璋先是任李善长为太子少师、徐达为太子少傅,常遇春为太子少保,将跟随自己打天下的能臣良将们全部交给朱标,送入太子东宫。
朱标二十二岁以后,朱元璋命一切事务都由朱标决断,尽管朱元璋常常插手政务,但要知道这时候朱元璋本就是皇帝,朱标仅仅是太子,但他却能决断诸事,权力之大可想而知。
面对对功臣狠辣无情,斩尽杀绝的父皇,朱标却不唯唯诺诺,敢于直谏,在诸王以及朝中大臣中威望极高,可谓真帝王之才,却偏等不到荣登大宝之时。
许淮常常想,若是朱标不死,以他的才能,治出盛世怕也不足为奇。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许淮意见被推到了朱标帐前。
背后有女人们压抑的啜泣声,朱标的帐前,一干太医院的人个个面如土色。
一声声粗重的喘息声从帐中传来,垂着脸的许淮偷偷抬眼看了看,却发现那老太监桑槐正盯着他看。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给殿下诊脉!”
桑槐的公鸭嗓在压抑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的突兀,许淮也压根儿没想过他是在叫自己,抱着手低着头,依旧稳稳的站着。
刘寒在旁边拉了他一把,许淮这才反应过来。
许淮扫了一眼众人,佯装淡定的往太子帐边走去,那桑槐道:“大胆!”
刘寒忙朝着桑槐拱手:“眼下问诊要紧,还请桑总管高抬贵手。”
桑槐的意思许淮自然是能懂的,无非就说说他没有行三跪九叩礼,话也没说一句就直接上前了。
可他觉得,自己虽然来到这个时代这么久,好歹是社会主义接班人,怎能说跪就跪?
好在刘寒跟他挡了一把,不然这桑总管只怕当真要为难他了。
许淮已经走到帐边,原本想要直接掀帐子,想了想,还是不要添乱了好,没让他跪着就行。
他朝桑槐拱了拱手,做了个请的收拾,桑槐冷哼一声,这才吩咐侍女撩开了帐子。
大约是怕太子受了风,这帐子底下还有一层帐子。
掀开第二层,许淮才看清了那粗重的喘息声的来源。
说是粗重的喘息声,倒不如说是咴儿咴儿的出气声。
许淮默默的朝着后面望了一眼,不得不说,外面跪着的这群太医的确厉害,也不知他们用了什么样的方法,让朱标留着这么一口气在,要不是他们,朱标这弥留之际大概也不会弥留这么久了。
许淮暗暗的叹了一口气,给朱标请针,旁边陪着的桑槐自是不敢贸贸然决定,便去问外面跪着的一干太医。
那院判立刻道:“万万不可施针!”
本就是一口气吊着,施针之后泄了气,这人不得马上死了。
刘寒也有些不解望向许淮。
许淮却道:“这一针下去,殿下定然能言语。”
几个太医还在劝告,旁边的桑槐连连招了下人进来,去请人。
许淮倒是气定神闲的坐在一边,总归这一口气吊着,他这一针扎不下去,这人就死也死不了,活也活不成。
如此便也只能是朱标自己活受罪。
谁知,桑槐遣下去的人才走了半个时辰,便听得一声唱到的声音,一阵脚步声????的踏步而来。
为首一人器宇轩昂,昂首阔步的走了进来,身形宽大,气质凛凛,可圆润的面上却是几分哀色。
莫非这就是朱元璋?
许淮暗自想着,这朱元璋可没有后世传得那样丑啊!
顶多算是个长得高些的胖老头儿?
正胡思乱想着,身后的刘寒又在拉许淮,压低声音道:“跪下!快点跪下!”
许淮很不情愿,可眼下的情况似乎并不允许他继续端着现代人不卑躬屈膝的傲娇姿态了。
正不情不愿的往下跪的时候,一道洪钟般的声音响在许淮的耳畔。
“说要扎针的是你?”
许淮上道儿的马上拱手,态度也算得恭敬谦卑:“正是小民所言。”
“此针扎下去之后会如何?”
“清淤痰,人能言。”
许淮的声音不大,却带着自信笃定,便是那跪了许久的太医们也不免抬头去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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