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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淮反过来问胡任?V:“你是说你那金叶子做了记号的,对吧?”
胡任?V点点头。
许淮又道:“你能形容一下大概是什么记号吗?”
“一个小小的十字刻痕。”
许淮点点头:“行,我现在就去兰桂坊。”
知道许淮的身影消失在如墨色的夜里,憋笑的胡任?V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保安堂的管事也跟在胡任?V旁边,笑呵呵的说道:“这小子也太傻可把!咱们东家一直用的金豆子,哪里用过什么金叶子!他这辈子怕都是找不到带着十字刻痕的金叶子了。”
许淮怎会不知也许根本没有金叶子这回事?
但他还是去了兰桂坊。
兰桂坊是京城一家颇大的珠宝首饰打造的店铺,许淮赶到的时候,正好刚打烊,幸得这兰桂坊的管事还未走远,瞧见有人在拍门,又折返回来,许淮便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告诉了兰桂坊的这个管事。
譬如他是如何需要这骨碎补,家里的人等着救命的情况又有多紧急,找了多少家才找到骨碎补,偏又遇到那保安堂的东家故意为难……说了一通那老管事也明白了许淮的意思,面露难色的说:“我倒是想帮你,可这带十字刻痕的金叶子哪里去找啊?”
许淮便道:“我有金叶子。”
他从怀里摸出两片来,一片塞到了这兰桂坊的老管事的手里,那老管事连连摇头摆手推辞:“我什么都没做,怎能要你的金叶子,你自己收起来吧!”
许淮坚定的将金叶子塞进他手里:“我还当真有事情需要你帮忙。”
这老管事原本不想?浑水,可看着这男子为了自己家人着实费了些功夫,还是有些感动到,答应了许淮要他帮的那个忙。
剩下的一片金叶子,他用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刀在上面刻了一个小小的十字,便又回到了保安堂。
保安堂的大夫和副手门打底都知道这只是胡任?V的一个捉弄,便纷纷抱着看笑话的姿态看向许淮。
许淮却是十分笃定的从怀里掏了一张金叶子出来:“找到了。”
胡任?V冷笑:“居然那一片假叶子来哄我,我告诉你,休想骗到我!我自己送出去的金叶子,我未必还认不出吗?”
许淮道:“什么?这不是你送出去的那片金叶子?”
他将金叶子对准了灯光晃了晃,仿若喃喃自语:“可这金叶子这里为何也有一个十字刻横呢?”
胡任?V一把夺过金叶子:“怎么可能?”
他当然如此惊讶了,因为根本没有他昨日里去过兰桂坊的事!许淮知道他是刻意刁难,他便将计就计,看他怎么下台!
胡任?V看过了那片金叶子之后,坚持道:“这不是我的那片金叶子!”
这时,跟在许淮身后兰桂坊的老板往前走了一步:“胡老板,你怎能瞎说呢?这就是你昨日里给老夫的那片金叶子啊!买去的不就是你头上的那顶玉冠吗?”
胡任?V下意识的抬眼望了望头顶,他今日里的确戴的是玉冠,可这玉冠和那老管事说的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胡任?V正欲反驳,那老管事又说:“我在兰桂坊做了二十多年管事,哪一款物件儿长什么样子,重有几两几钱,我哪怕是瞟一眼都能知晓其来历,我打包票你头顶那顶玉冠一定是出自我兰桂坊。”
胡任?V底气有些不足,可还是梗着脖子:“即便你是兰桂坊的老管家又如何?你说的就一定是真的?谁不知道你们合起伙来骗我呢?”
老管事道:“我怎么会骗人呢?我在兰桂坊二十几年了,看兰桂坊比看我自己还重要,我怎么会为了个安家费做出这种事情来。”
胡任?V还是一口咬定这不是他的金叶子。
许淮道:“你如此断定这金叶子不是你的,莫非,你昨儿根本就没去过兰桂坊?”
胡任?V尴尬的扫了许淮几眼,又道:“我,我胡任?V是那种人吗?啊?”
许淮又道:“你昨儿根本没去过兰桂坊,让我去找金叶子,找不到就不给骨碎补,因为你根本就只是想为难我?”
胡任?V忽然捞起柜台上包好的骨碎补砸向许淮,见许淮接在手里,大声道:“算你厉害!”
许淮却道:“你输了。”
待得许淮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夜色中的时候,胡任?V才恨恨的往家中走去。
彼时已经到了午夜之前,许淮不敢再耽误下去,怀揣着抓来的药一路小跑回到香馥春。
香语还没有醒来,休息好了的小桑和华安又回来了,华胜和柳叶儿也不肯离开,许淮和孙大夫一致认为,今夜是最关键的一个夜晚,大家便都提了心在嗓子变,不敢大声说话,不敢进进出出,甚至连合眼小憩片刻都不敢,大家都觉得,只要自己目不转睛的盯着香语,她就不会有事……
煎好的药送来的时候,香语发烧的情况似乎更甚了一些,半碗药灌进去,也不知是药太烫的缘故还是这药效起来作用,香语额头涔出一片细细密密的汗珠来。
时间到了下半夜,大家的心思变得更加惶惶,起初并没守在这里的罗东升也过来了。
在屋里守了半晌大约觉得闷,便走院子里头去了,许淮也跟着走了出去。
罗东升回头看了许淮一眼,道:“当初香语说你很有本事,我还觉得,她是心中仰慕与你夸大其词,眼下看来,那时候大约是香语词不达意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比她说的更厉害。
许淮并在乎谁说他什么,经历过这许多的事情之后,他觉得人生在世便不能留下悔意,有话要说出来,没做的事情要抓紧时间去做,不然,谁知道自己下一秒会经历什么呢?
所为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大概就是这个道理了。
许淮回头看了一眼香语屋子的方向,无奈笑笑:“称不是多厉害,只是想要尽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罢了,偏每每想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罗东升道:“我便最羡慕你这样的人,生性洒脱,敢作敢当,不似我这样的人,生在世家,活着的羁绊太多。”
譬如得知出事的人是香语的妹妹的时候,他便想用尽一切办法去救人,在他父亲的劝说下,他最终选择将阖族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而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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