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乐书网]
https://www.leshuxs.org/最快更新!无广告!
柳叶儿有些担心,便问起许淮三月之期的事。
许淮道:“还有几日。”
“等过完这几日该怎么办?圣上会下旨砍我们的脑袋吗?”
许淮道:“你当今上这么闲啊?动不动就能砍人的脑袋?”
嘴上这样安慰柳叶儿,心里却在想,朱元璋还当真就是会随便砍人脑袋的人,只是,这刀无论如何也架不到他的头上来了。
朱标死的时候,他随口胡诌了一句,只道太子的死另有蹊跷,当时他在选择嫁祸给秦王朱?竞妥?源?猩暇澜崃撕靡徽笞樱?钡角凹溉眨?厍榇Φ玫较?ⅲ?嘌舯┞依锿肪尤挥兄?镜氖直省
这就好办多了。
见许淮并无忧色,柳叶儿也放心很多,说起最近听闻的一桩趣事来。
说的是香馥春旁边一个瓷器店的老板姓张,生意做得挺大的,有好几家分店,张老爷乐善好施,经常接济游民和乞丐。
老张爷死后,小张爷继承家业,小张爷继承了张老爷乐善好施的一面,为人善良,口碑很好,但不善经营,加之奴仆勾结,不多久,家业便被败光了,仅余几亩薄田为生。
小张爷性子颇为散淡,每日到茶馆喝喝茶,读读书,倒也怡然自得。
坐吃山空,不多久,家境愈加荒凉。
有一日,小张爷到茶馆里喝茶,有一位白胡子老头坐到了他的对面,也不说话。
小张爷说:来,给这位老先生上茶。
于是乎店小二给白胡子老头上了茶。
小张爷说:别客气老人家,我请您喝杯茶,歇歇脚。
白胡子老头笑了笑,拿出扇子,挡住茶碗,又拿开,只见茶水瞬间变了颜色,对小张爷说:敢喝吗?
小张爷心想,我行得正坐得端,他也没必要害我。于是一仰脖,喝了。
再上第二杯,老头又故技重施,小张爷又喝了。
连喝了三杯。
到第四杯的时候,他说喝不了了。
老头说,你今天请我喝了杯茶,我也送你一手。
小张爷有点蒙,就问:送我点什么?
老头说:你回到家就知道了。
小张爷回到家里,仍是空空如也,想到当时贸然喝下茶水,有些后悔,转念一想,喝都喝了,听天由命吧。
就这么想着,有个邻居过来找他闲聊,聊到邻居长期头疼,到哪都看不好,他忽然升起一个念头,说:我给你治吧。
邻居只道他人品不错,不知他还会看病,病急乱投医吧,说:那你给我治治吧。
小张爷说:你在卯时到东郊拔一把草,回来煮水喝,连喝三日,就好了。
邻居半信半疑,还是照做了,不期然,三天果然好了。
乡里乡亲,传的很快,越来越多的人来找小张爷诊病,看病也非常简单,就让病人去哪里拔点草,喝了就好。
看病不收费,往往这家给点菜,那家给点面,有的人能治好,有的病人来了,他摇摇头,说:看不明白,治不好,你走吧。
也有人找他拜师学艺,他摇摇头说教不了。
来人继续恳求,他便说:愿意跟着就跟着吧。
学徒跟他一起吃住,并不曾见他看医书,更是不通医理药理。
学着他的办法让病人拔草,却不曾见效,百思不得其解。
转眼间三年过去,他的名声越来越大,日子也逐渐红火了起来,还有了老婆孩子。
忽有一日,他朦朦胧胧又看到了白胡子老头,老头说:一碗茶一年,三年到了,我也还完你了,后会有期。
他刚要说话,猛的一下醒了,原来是个梦。
第二天,再给别人看病,漠然发现不灵了,不知道怎么看病了。
他忽然明白了梦中的话,于是闭门谢客,有再大的人物请也不去了。
从此不再行医。
柳叶儿说完,问许淮:“前些天我听小桑和华安他们在说,起初说起了我并不信,可他们居然连这位神医的门庭地址都能说得出来,便也由不得我不信。”
许淮蹙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心中暗忖,这拔点草就能治病,怎么可能?
于是他想可能是传岔了,便也只是当个故事听了。
下午洪世贤派人来找他,却是去吃茶。
这三个月以来,他和洪世贤两人似乎从一开始的监视与被监视的关系变成了茶友了。
洪世贤来请他岂有不去的道理。
坐在临街茶馆二楼的窗边,看着路上行人来来往往,洪世贤说起这些日发生的事情,也说起黄子澄来。
洪世贤问许淮:“黄子澄近些日子都是深居简出,若非是今上召见,他连面也不露,你猜他是不是筹谋这什么?”
许淮白了洪世贤一眼:“你们秘情处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又如何能知道?”
洪世贤道:“你这不是有天眼吗?”
许淮诓过几次洪世贤,总是对洪世贤说自己有天眼能通古今晓未来,洪世贤总是不信他,可这句话却是说的十分的理所当然。
许淮道:“你不是一直不信吗?”
洪世贤还想说什么,忽然一个人蓬头垢面左摇右摆的推门冲了进来。
洪世贤和许淮所坐的位置并不算直接能找到的地方,只是眼下这个傻子冲进了,又实在不像是故意而为之。
许淮道:“这是真疯还是假疯?”
洪世贤道:“若是假疯,那他现在就不能离开。”
洪世贤话刚说完,这人直接扑在了他们的茶桌上,又被茶桌上的杯盏烫的哇哇叫着乱窜,最后一头扎在许淮的怀里开始脱衣服。
许淮想要挣脱自己,可他完全出于被压制的状态。
在这疯子扑到茶桌上的时候洪世贤就已经跳开了,此时正远远站着看笑话,许淮怒喝:“帮忙啊!”
洪世贤一边笑着一边走过了,却不知如何下手,这时候外头传来几声焦急的声音。
“老爷!老爷!”
接着就有一个颇为风韵的女人带着两个下人模样的男子闯了进来。
那妇人一边抹眼泪一边吩咐身后的下人:“快去,快去,愣着做什么啊?”
待得下人将这疯子从许淮身上拉扯起来,扭出了房门,那妇人才抹着眼泪给许淮鞠躬道歉。
许淮怕这些人是自己和洪世贤惹上的小尾巴,想了想便问:“你是?”
妇人道:“方才那位癫狂之人是我的相公,这两年来癫狂的越发的厉害,总是惊吓到别人,多有得罪,还请两位大人高抬贵手不要与我等一般见识。”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