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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静了静心神,涌出一股别样的感觉来,心中准备的千言万语和解释的言辞都在一瞬间落空了。
你能和我讲讲后世之何等模样吗?
对了,你于后世两千多年后,定然知晓这次汉朝是否批复妾的回汉请求!
是何?快告知妾。
王昭君清眸流盼,顾盼生姿,此刻的颇为急切的握住了宁安的双手,绝美的面容上满是焦急和期待,那双如春水一般的双眸,蕴藏着丝丝担忧和愁绪,让人看了好生心疼。
宁安思考过他面对王昭君的情景,却唯独没有想到会是这一种。
他沉默良久,最终神色复杂的抬起头,望着这个渴望回归汉家的绝色美人。
成帝敕令从胡俗,收继婚制,王后复嫁呼韩邪单于长子复株累单于。
他将这些话讲出来的时候,心情是沉重的,他很清楚这对于汉朝女子来说是怎么样的一个打击。
父亲死了,嫁给了他的儿子,这于汉朝之礼来看,是乱l,是大不敬,是有违天理。
所以,华夏各个朝代皆称外族为蛮夷之辈。
在他们眼中毫无道德观念和羞耻之心,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若是放于汉朝,早就浸猪笼了。
身为一个从小被汉风礼仪教导的人,可知王昭君听到这般答案,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心情。
她内心能接受吗?她要经历多少挣扎才能释怀?
让她放弃过往所学的礼仪道德,做出这般决定,那高高在上的陛下,是否考虑过一个汉女之心?
一个朝代的和平,竟然需要牺牲一个女人来维护,而且,还心安理得。
更可恶的是,那些所谓的史记,竟还冠冕堂皇,口不择言!
于正史之上,洋洋洒洒的抒写,汉朝此时强大,匈奴称臣,王昭君是恩赐,于她而言是让她享受了过去一辈子都不敢妄想的荣华富贵。
这些史官却是全然忘记了学史之初心,不为帝王唱赞歌,只为苍生说人话。
汉元帝多才艺,善史书,通音律,少好儒术,为人却是柔懦。
在位期间,宠信宦官,导致皇权式微,朝政混乱不堪,逼死忠臣,外戚、儒臣、宦官三方混战。
内忧外患,有何战力?
可笑,史书上记载王昭君自愿出塞,为谋求荣华富贵。
当真是无耻至极,一个频频请求回归汉朝,诗词语句当中满是哀愁,最终病逝的人,会是渴求匈奴荣华富贵的人?
王昭君听完之后,面色苍白,瞬间失去了血色,浑身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般,颓然的坐在了地上。
其实,她心中早有答案,每日听部落臣子议论言语,便知晓汉朝是何等情况,何等模样。
如此,又怎么会准许自己归汉呢?
可她,一孤弱女子,于异族它邦,何人能理解她之愁绪,君不见,青丝已白发,思国思家思故人。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王昭君于地面上痛哭起来,梨花带雨,这般美人,纵然是哭都极为好看。
许久,王昭君缓缓抬起那双略微哭肿的双眸,微启红唇。
臣妾幸得备身禁脔,谓身依日月,死有余芳。而失意丹青,远窜异域,诚得捐躯报主,何敢自怜?独惜国家黜涉,移于贱工,南望汉关徒增怆结耳。有父有弟,惟陛下幸少怜之。
她的目光望着遥远的家乡,千万言语想要诉说,最终却化为了一声叹息和哀愁。
那双透着泪光的眸子似乎是在说,汉朝呀,你何其的强大,为何今日竟被匈奴之礼法所约束?
妾身,也是汉之臣民。
可惜,此刻的汉朝早已经丧失了大汉煌煌天威,神圣而不可侵犯之势。
观众们瞬间就被她的娇弱所感染,心疼起来。
踏马的,我现在想起看到的史书就觉得气愤,那些史官是脑子进水了吗?这踏马字字情真意切,都是归汉,享受荣华富贵,放你妈的屁!!!
牺牲了一个女子不说,还要给自己的王朝蒙上遮羞布,史官,呵呵,可真是棒呀。
终究还是人,史官能够公正,不带有任何个人偏见的少之又少。史记也是听闻,眼见而记载,摘其精要,去其繁琐。一字一句之间,便是千里之差。
我依旧难以忘怀,史书上对王昭君的描写。郁郁而终,仅仅是这么四个字便把一个汉家之女这么多年的委屈和压抑全部描述了?她的一生,竟以此而落幕,呵呵。
我看遍了史书,发现对于她的记载少之又少,我仔细的查看着书籍里的缝隙,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两个字,吃人。
无数观众的心都是没落了起来,悲伤了起来。
汉朝呀,一个让无数人崇敬的朝代,尊礼法,尚武力,强大而富裕,汉唐汉唐,汉便是华夏人的根,华夏的人的魂。
可于此,却没落了。
那位先生曾评价汉元帝:前汉自元帝始即每况愈下。汉元帝好儒学,掘斥名、法,抛弃了他父亲的一套统治方法,但优柔寡断,是非不分。
宁安心中百感交集,满是愁绪,却不能诉说。他不愿去破坏王昭君此刻的心意,为汉朝尽力的心意。
他在替王昭君鸣不平,叫冤屈。不论他人怎么想,他认定王昭君出塞就是换取了和平。
是英雄,是一种牺牲自我的英雄。
女子,亦是有豪杰,有大义,有爱国之心。
于后世来看,嫁给儿子也是绝不能接受的,更何况,是那个封建王朝,女子的清白高于生命的朝代。
别说,牺牲小,她的牺牲有几人能承受?
宁安的心中默默地将那些话讲出,这些本该是在王昭君面前慷慨激昂,义正言辞的诉说,讲述她之功绩。
可在这一刻,宁安改变了想法,他很难那样去伤害一个为了国家牺牲自己的英雄。
若是让她知晓后人眼中的汉朝竟是如此不堪,她所做之努力竟都是为了这般朝廷,她,该如何承受?
一个政治上短视与无能,空怀匡正理想,毫无战略眼光与政治谋略皇帝,竟谓之匈奴不敢犯?
一个宠信宦官,愚昧的认为宦官没有家室,不会缔结外党的皇帝,亲口承认这次的联姻可让边陲长无兵革之事,然史书上却偏偏不愿给其正名。
宦官石显擅权期间,纲纪紊乱,吏治腐败。王昭君因为不愿出钱行贿,画师便将她丑化,不得不出塞远嫁匈奴。
纵然如此,汉元帝都未曾醒悟过来。
这般国家,若是匈奴给足钱财,宦官是否会将国家出卖?
宁安毫不怀疑,那些卖国贼,为了金钱利益和权势,纵然是父母都能笑呵呵的送上去。
国家?呵,在他们眼里,朝廷不过是赚钱的工具罢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愚昧的念头,王昭君出塞换取了和平,但也让匈奴的部落进化了,对汉朝的一切都感到新奇,朝着汉朝的制度而改进,努力。不断强大,最终,反噬其主。
这些铿锵有力的言语于宁安的心中呐喊,回荡,最终没有说出。
这般汉朝,不值得王昭君如此。
王昭君独倚毛毯,营帐内烛火闪烁,火光映照之下,容貌晶莹如玉,宛若皎月生晕,花树落雪。
举手投足之间环姿艳逸、那气质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当真是美艳不可方物。
若是冠军侯尚在,汉朝,何至于此?
一声带着丝丝惋惜的言语叹出,宁安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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