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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厅室人空，只剩下几个工作人员在收拾场子。
忽然，程光彦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嫁给他，你每天都是看着他这么忙碌么？”
卓越大概是没想到程光彦会这么问，时间在空气中凝结了一秒，卓越略思，没有正面回答，“你怎么忽然想起来问这个了？”
“只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你要是不想回答，那就当作没听见吧，我问没别的意思，就是作为朋友来关心一下。”程光彦左手握拳，放在唇边轻轻，咳嗽了一下。
卓越笑了笑，巧笑倩兮摄人心魄。
卓越想，还是自己想太多，不如当作朋友好了，再者说做朋友也没什么不好，现在她已经嫁给顾绎了，他们很幸福，很幸福，虽然偶尔拌嘴但也是快乐，既然自己这么满足了，为什么不接纳程光彦呢？做普通朋友也是好的。
“你问我怎么会不回答？是啊，他很忙很累，但是他总会抽出时间来陪我，纵使是苦，心中也甜。”
卓越说这些话并非故意给他听，刺激他，她只不过是想坦然面对程光彦，与他说实话，不娇柔做作，抛开一切顾虑，就像朋友一样，把所有的一切都说给彼此听。
“我们这次，这次是真的做朋友，好吗？”
她最终还是说出这句话，心里舒服了一截子，“那种，可以坦然相对的朋友，一切心事都可以说的朋友，彼此之间没有顾虑，没有秘密。好吗？”
卓越笑靥如花，仿佛回到了天真烂漫的小时候，唇角虽然挂着笑，眼眶中却湿了眸。
程光彦木讷在原地，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卓越，心理涌上久违的温暖，或者说是从未有过的温暖，他缄默不语，微微点头。
二人相视一笑。
此时的程光彦再也没有了烦恼，石小婉的威胁全部抛于脑后，只希望这一刻可以停下来。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去注视一个女人，连他的母亲他都没有这么认真的看过。
卓越长得没有石小婉漂亮，但是她的眉宇之间那份刚强的气质盖过了许多女人，可能正是她的这种气质博得自己的歆羡；她的皮肤白皙，肤若凝脂，脸色确是极好的，完完全全没有那种我见犹怜的姿态；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氤氲着莫名的泪，却不曾打转出眼眶，纤细的眉亦是透露出女子少见的刚毅；不知道为什么卓越的坚强、卓越的盛气凌人、卓越的高高在上在他眼中都是那么美，那么美，比她漂亮的人大有人在，但他自己就是心系于她，他终于明白了愿意，因为她与众不同，她与众不同的坚强。
“傻瓜，”程光彦不知道怎么为什么会用这种亲昵的称呼，“你哭什么，我可是从未见过你哭呢，一直以来你可都是以严肃示人的，你怎么能哭？”
“我哪里哭了。”卓越笑了笑，仰起头望着他，瞪大眼睛，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表面她的语气，更重要的是让眼泪往回流。
“好，没有。”程光彦声音不大，淡淡的笑了一下，因为顾绎朝着这里走来。
卓越看到他这样反应也知道来了人，她连忙抹了抹眼眶，回头正是顾绎。
“聊什么呢？见我来了怎么不说了？”顾绎走过来，卓越挽住了他的胳膊。
程光彦见了，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很自然的笑着，“没什么，只不过是谈方才你的出众表现罢了，卓越嫁给你是你的福分呢。”
“呵呵，是吗？那冲你这人句话，看来我今天不请客不行了啊。”顾绎不知道程光彦对卓越的感情，但是他们以前毕竟是同事，而且程光彦曾经和卓越假扮过情侣，这让顾绎有一种危机感，尤其今天程光彦为什么会来这里，他没有邀请又是怎么进来的？种种迹象说明他与卓越交情匪浅，以他对卓越的了解，卓越一直是一个孤傲的人，从来没有什么朋友，今天这事说明了程光彦在卓越心里还是有地位的。
卓越就是那样子一种人，她不懂得怎么去爱别人，一旦爱了就歇斯底里，即便他们之间的是友谊，卓越也会很珍惜很珍惜。
顾绎看了看身侧的卓越，微笑一下，又对程光彦说道，“前些日子听说你回程氏接手生意，不知道生意场上是否适应？好些日子没见了，不如我请客叙叙旧好了，不知道你是否有时间呢？”
卓越在一旁静静的听着，沉默不语，两个男人之间她没有发言权。
她只在一旁偷笑，因为她闻到了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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