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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宇的表情和林沛东一样,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或许,在他们眼中,做梦也想不到当年的丑小鸭会蜕变成一只白天鹅吧。
“吴艺飞?”路宇惊讶地呢喃着我的名字。
我尽量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激动,在他面前露出一个很职业的八颗牙微笑:“恩,路宇,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他一直在打量着我,细细地打量着我,仿佛要看到我脸上的毛孔一般,我也让自己保持落落大方的姿态让他看,最后他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七年了,终于回来了,也变了,变漂亮和气质了。”
“七年了,人都是会变的,我也不例外,可我的心不变,还是那个没心没肺,没长进的吴艺飞。”我淡淡地微笑,算是回答了他的话。
他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心没变吗?心果真没变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不说话。
二人就这么僵持着,一直到电梯下到一楼。
他说,我有车子,我载你一程。
我说不用了,我坐公交车回去就行了。
他说,你还是这样,当真没变,一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有的时候,伤人也伤得很深。
我说,我没伤过什么人,倒是自己,瞎摸滚打了一些年,让自己遍体鳞伤。
他说,或许你忘记……
我说忘记了什么,可我没得到他的答案,而是被他拉到了他的车上。他说,今天他说什么也要载我一程。
后来,我无奈地坐上他的车,报了自己的家里的地址。
他问我是不是搬到j城住了,我说是的,以后还要在j城找工作。他也没说什么,二人就一直沉默了。
想了许久,我突然说:“路宇,上次的事,真是对不起,请你原谅?”
“什么事?”他微笑着用一种诧异地表情看我。
原来他真的把我忘了,连这些都不记得了,只有不把一个人放在心上,才不会记得他的错和他的对,现在路宇对我就是这样,正是因为不在意,也不会在意她的错。
“没什么……”我泄气的低着头,看来真是自己太过执着了,这些事,早随着时间消失在岁月的灰烬当中,我却一直将他们深藏记忆中一个人品味,是多么可笑而可怜的事。
我心中的那个路宇,真的离我而去了……
正当我心中无比沮丧的时候,路宇突然叹气说:“你啊,什么事情都看不开,这么些年了,即便我当真怪你,也烟消云散了,那个时候太年轻,做事总是很冲动,如果换成今天的我,又是另一种结局了。”
“另一种结局?”我惊讶地看着他问。
“没错,另一种结局。”他说。
另一种结局是什么结局呢?现在又是什么结局,我没有追问,路宇也没有解释。
我问他,婚礼准备得怎么样了?
他说,都好,就等着到日子登记结婚了。
我心中有些抑郁却也礼貌性地说了一堆祝福的话。说得我自己都泛酸。
路宇说:“你果真变了,以前的你,不会说这些恭维的好话。”
我笑着说:“是啊,我该变了,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都在变,我怎么能一层不变呢。”
不知怎么的,车里的气愤突然变得很安静,静得出奇,我奇怪地看着沉默开车的路宇,不说话。一直到车子到家门口。
我下车离开的时候,路宇突然做了一个让我激动异常的动作。
他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
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他。
他说,吴艺飞,你知道吗,我曾将发过誓。
我慌乱地点点头,又摇摇头,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可他只是看了看我,最后什么都没说,扭头开车就走了。
而我还保持着他抓住我的手的姿势,久久地站着看他车子离开的地方,直到他的车子消失在路的尽头,我才愣愣地自言自语:你发誓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个时候的我,做梦也想不到他发誓不仅和我有关而且还紧紧相关。
回到的家的时候,妈妈一直追问我,在楼下抓着你的手的男生是你是你男朋友,我说不是。妈妈又说,不是怎么会抓着你的手,是不是在追求你的,我也说不是。妈妈又说,那为什么要抓着你的手,一定是对你有意思,我看那孩子不错,比上次送你回来的好,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恋爱结婚了,我看以前老家隔壁的小红,比你小两岁都已经结婚,你再不结婚,该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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