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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月满点头，只要别两根柱子一样杵在这里去哪都行！
“对一些人来说，这里算得上是天堂，倒也不算错。”白昭在前面带路，艾月满赶上几步和他并肩而行。
“你的舍友一定很喜欢游戏。”
“是啊，经常能看见他们两个玩电脑，其实还蛮有趣的。”
白昭将左右手的奶茶交换了一下中和温度：“你不喜欢？”
“没有啊，我挺喜欢的，”艾月满道，“就是我等级太低了，下副本老是找不到人一起。”
白昭心念一动，装作不经意道：“那我来和你一起玩？刚好最近事情少。”
艾月满拒绝：“只有两个人也开不了副本的，没用的。”
还补充了一句：“而且两人都很菜也打不过去。”
沉默是今夜的直男。
白昭带艾月满去的地方是当地一个小众景点，门票不贵，内里比起来同市的网红植物园来宽松很多，且装潢的精致漂亮。果然，同是植物出身的艾月满很喜欢这里，最后要不是理智还勉强在线，都想去问负责人这么饱满富含营养的土能不能卖了。
最后克制住自己的艾月满离开时深深看了植物园一眼，那种心疼，那种沉重，简直让他的背影呈现出一种失恋的沧桑。
一旁跟着解说的馆主看着好笑，拿出包塑封袋封着的小样塞他手里：“年轻人喜欢养花是好事，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喜欢养花，周围人都觉得我怎能年纪轻轻喜欢老头子的东西。”
艾月满眼神发光的接过土，拿在手里的感觉比拿着金子还开心：“花草只要有种子剩下就可以再发芽，就算被烧尽来年也会重新出苗，拥有这种生机我从不认为是老年人才喜欢的。”
“呵呵，要是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多些就好啦。”馆主欣慰的拍了拍艾月满的肩膀，并且在两人离开植物馆前给艾月满塞了些小份肥料，走时艾月满大包小包的，简直像是从娘家探亲回来。
“馆主真是好人。”
走前和馆主悄悄进行了眼神交流的白昭放下了心，不枉他熬夜做的约会攻略：“黄馆主还研究了好几种花朵的嫁接技术，有机会还可以再来。”
“恩恩。”艾月满使劲点着头。
关于晚餐，白昭定的是家安静典雅的西餐厅，位于高楼的顶端，随着时间的流逝围绕大厅缓慢旋转，坐在上面用餐时可以看到整个城市的风景。餐厅菜单上面主打几份酒水饮料，刚好满足不喜欢吃固体食物的艾月满。
贴心的让艾月满越发觉得自己不够用心，于是分开的时候艾月满信誓旦旦道：
“下次我来定计划，一定会和这次一样有趣。”
……才分开，又迫不及待想要再次约会了吗？
白昭微微有些心跳加速，掩饰性的半侧过脸，小声的‘恩’了一声。
艾月满笑的见牙不见眼，站在学校门口朝他挥手：“那我先回去啦，你到家记得给我发个信息。”
“好。”
直到那抹元气的身影从面前彻底消失，白昭才转过身朝停车场走去。平缓的嘴角随着越发轻快的步伐慢慢扬起，最后终于形成一个微小的弧度。
他觉得，他们真的可以试试。
白昭今天出来，因为不知道艾月满有什么安排事先没有开车，但为了方便代课，在学校的停车场安置了一张，当他和往常一样系好安全带准备上路时，口袋的手机响起。
他看了一眼便接起：“喂。”
“我给你打了这么多个电话为什么不接？”
“没空。”
“你干什么去了？”
白昭没有理，单手撑在方向盘上：“有事说事。”
那边那个声音不依不饶：“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家里的电话都不接，知不知道这个世界危险无比经常发生命案啊！”
白昭动作一顿：“家里有人出事了？”
那个声音理直气壮：“没有啊，我就是和你说有这个可能。”
“……”
“白霖，有事说事。”
那边的白霖却突然没那么口若悬河了，顿了好一会才道：“也没啥事，就想问问你和那个草精怎么样了，那小子能……让你多活一阵子吗？”
提起艾月满，白昭的眼神温柔了一点，不计较白霖欠揍的话语：“还行，他说很快就可以治疗了。”
“啊是吗，那就好，我就怕这个小子发现你是座无可逾越的大山，卷铺盖跑了。”
撑在方向盘的手慢慢握紧，心中的暖意随着这句话降下去了一些。
“他不会。”
“难说啊。”白霖每一句都在朝他心窝处戳。
“上一个说保证能治好你的人参长老最后也不得不放弃，上上个灵芝奶奶也是，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你活不久，不是用持续用药被药毒弄死就是衰竭而死，你说你怎么就这么难治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
电话那边的人又顿了一会，白霖哼了一声：“这批药做好了，你什么时候过来拿？”
“再说。”只留下这句话，电话就被掐断，握着手机的白霖不敢置信的听着电话里的忙音，顶着满脸的血‘卧槽’了一声。
旁边正在拿着袋子装魔丹的不归嘲笑他：“怎么了家主大人，又贴弟弟冷脸啦？”
白霖黑着脸将电话塞进兜里：“闭嘴。”
不归笑眯眯转回头，背着白霖翻了个大白眼。您说话这么不懂气氛还这么欠打，早晚被打！
一打岔手上的动作就慢了一些，刚好可以看清不曾注意的事，手下的肉块有些不对劲，不归凝神查看了一下，轻轻‘咦’了一声。
“怎么了。”白霖虎声虎气道。
“这个图案……”
“稍微有点眼熟啊。”
毕竟是第一次约会，白昭还是很懂分寸没有玩的太晚，就在不归和白霖发现不对劲、艾月满回到宿舍的时候，太阳才刚落山。一进门李飞星便凑上来挤眉弄眼：
“怎么样？”
面无表情将这个损货的头拍开，艾月满又露出幸福的笑：“还行。”
这么肥这么黑这么手感优良的土，赚翻了好嘛！
“啧啧啧，”李飞星绕着艾月满转了一圈，“你这是玩的很开心啊，白学长很亲切吗？”
艾月满“恩”了一声，拿出临走时白昭让人送来的几份甜点：
“他还给你们带了夜宵。”
“万继阁的糕点！”李飞星很识货，因为识货才分外激动。
口袋里的玉牌再次响起，艾月满投喂完两人，爬上床慢悠悠联通了神识。
“喂？”
“月满，下界的工作很忙吗？”
艾月满扫了一眼桌子上的土，干咳一声：“……还好。师兄有什么事？”
“噢，我就是想告诉你啊，我最近闲着没事关注了下人间房地产，趁低价买了几套房子，我听说你在帝大对吧，刚好我在那边有个店可以转让给你，你看你要不要吧。”
“店？”
“是啊，师弟我和你说，用草药换钱的感觉虽然不错，但其实赚钱的感觉是最棒的，用自己的钱做生意别提多有成就感了，想不想试试？”
艾月满纠结了一下：“可是我不会开店啊。”
“这有啥难的，钱亏完了就再去换些嘛，哪个世界不差药。”
艾月满被师兄的思想折服了：“有道理。”
“那就这样，东西我过几天统统寄给你，随便你开什么，就是……”
“就是？”
“不要和长老说我插手了人界啊，在第五修真界我买了半个修真界开赌坊长老都气疯了，我就偷偷在人界过把瘾，收钱的时候你帮我出面啊。”
八师兄艾青风，第八代寿生草，或许是因为排行的原因染上一身赌瘾，致力于在各个小界逃窜开赌坊。
长老们知道都甚为恼怒，一度跟随在各个世界抓捕艾青风回小界闭门思过，这位的草生除了逃窜，就是和一只大白鹅望墙壁发呆。
“我……”
“师弟，我知道法律的不在初国开，就偷偷过把瘾，你就答应我吧。”
“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
“听了就得帮我啊。”
床下的两人正在打游戏，突然看见艾月满从床上坐了起来，表情一反平时的平静，手里紧握着一块玉佩。
“师兄我啊，前几天下界的时候发现魔头的封印松了。”
“这是什么意思。”白霖用长棍挑起那块肉翻过来，上面的黑印像是一个圆型的图案，上面还有看不懂的文字。
不归抱着臂：“是一种封印，很强的封印。”
“但是只有一部分，可能就是因为没完全被封住才让它逃了出来。”
白霖将那块肉翻过去，冷笑一声：“害怕见到老熟人就直说。”
不归不走心的叹气，儒雅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慌乱：“几百年来逃出封印的魔头只有我一个，还是你亲手放出来的不是吗？”
“所以，”白昭收起长棍，踩在尸山上的模样倨傲非常，魔界虽然没有了能思考的高等魔物但肆虐的魔风吹起了他的衣摆。
“你就得在我手下做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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