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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王冷笑道:“下看戏就跟好,我不会将她如何,你不放心可以看着。”
端王世子抿着唇,有些别扭地躲开了如意的视线。
如意却时看到他这反应,心里咯噔了下。
之前刘策因为端王世子吃醋,她还嘲笑他多心,但现在看端王世子的反应,并不像是刘策多心。
原来他真的对自己有意思。
如意的心里一阵难受,对端王世子不能像对福王那么无情,端王世子是她的朋友,可以放心将后背交给她的朋友。
如意心情很复杂地被福王扯着,来到了这片园子的中心,远远的,如意听到了笑声。
而一个柔婉的身影赫然出现在了如意的视线,是王芷兰。
她刚刚还跟着奶娘的,会出现在这里,自然是福王的手臂。
如意的手情不自禁出了点薄汗,正好被福王摸到。
他低头看着她纤细白嫩的手,就这么小小的被自己握在了掌心,忽然有些后悔让端王世子跟过来。
如果没有他,他就能一亲芳泽,管她事后会不会生气呢。
不过这样的荒唐也只是想想而已,很快福王就让抬起如意的下巴人,让她透过层层的花树看里面。
如意这才看到,大皇子三皇子都在,而一个俊美的男人,正依靠着软枕,坐在中间,那人不是刘策又是谁?
但他似乎有些醉了,所以王芷兰作为陪酒女混在女使里面,他竟然没看着。
他是没看着,但是三皇子却是看到了。
他眼底先是掠过惊讶,但很快就笑着,指着王芷兰道:“嘿,你,去伺候我们的太子殿下。”
如意的心一下子收紧了。
她看着刘策,眉心慢慢蹙起。
“福王殿下就想让我看这个?真是卑鄙!!放我走!!”她语气里的厌恶,让福王有一刻的停顿。
但接着却有些疯地笑起来:“我若是放你走,你就不讨厌我了?反正你也讨厌我,所以不按你说的做也可以吧?!”
他这么说话的样子真无奈,但如意确实不能奈何他。
而旁边的端王世子却是抿了抿唇,他想,若是如意再说的话,他无论如何都带她走。
但此刻,如意却是停止了谩骂。
她有些担心地看着刘策方向,不过可以说,福王的计策是很聪明的,他知道如意的眼底揉不得沙子。对以前的他是如此,对刘策也不会不一样的。
这时候,王芷兰已经来到了刘策的身边,而正轮到刘策做诗词,若是他做不出来,就又要罚酒。
刘策已经喝了很多,此时,却被王芷兰一把夺了酒杯,并且她亲自给刘策代笔了一首诗词。
当诗词写好就有妓子拿去当场念。
如意这方面的造诣不行,但还是能听出好坏的。
王芷兰果然不愧为才女,做的诗词朗朗上口,又意境深远。
这时候,便听到福王再身边道:“好词,京城的贵女里,能做出这种惊才绝艳的诗词的,只有王芷兰一个人而已。”
如意心里莫名一跳,忙抬头去看刘策,但当她看清楚刘策的脸的时候,却松了口气。
以前的刘策喜欢不喜欢诗词,她不知道大概是喜欢的吧?
但此时,他眼底没有欣赏,只有一种讽刺的意味。
如意恍惚间想起,人家都称呼刘策未神童,说他三岁能背五岁能作,十岁便学到了大学中庸,这样可怕的天赋,真的是一个才学不错的王芷兰能够吸引的吗?
如意认识刘策以后,从未听他在人前吟诗作对,当初也觉得奇怪,但王太监曾经很轻蔑地跟她说过一句道:“我们太子殿下的才能根本无人能及,所以后来他就很少与人谈论诗词,你见鸿鹄同雀鸟交谈吗?”
所以,如意后知后觉意识到,刘策之所以被罚这么多酒,就是因为他懒得和这些附庸风雅的人一起谈论诗词,所以才自罚喝酒。
所以,同样的,他也看不上王芷兰的作品。
王芷兰开始是充满了期待的,甚至想让刘策夸奖她。
然而,刘策却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就顺手将她的诗词扔到了火盆里道:“你不该来这里,更不该当众做这种事情,回去吧。”
王芷兰看到他眼底里的不屑一顾,心里一阵阵发冷,原来,他早不知道从何时起,就已经瞧不上她了。
于是,当初想到他的时候,心里有多炽热,现在就多凄冷。
王芷兰颤巍巍的站起身,有些无所适从。
走,舍不得,留,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时候,反而是三皇子起哄道:“哟,以为烧了美女给你做的诗词,就能逃脱惩罚了?她做的不够好,太小家子气了,我们要罚你,兄弟们,你们说罚什么?”
说完,他却是扭头对那几个与他相熟的人做了个眼神。
那几个人会意,立刻大声起哄道:‘罚美女用嘴喂你罚酒。“
“好好好,这个好,这个好啊。”三皇子一拍大腿,道,“上酒。”
就有人将酒送到了王芷兰的手里。
王芷兰露出犹豫的神情,如今刘策对她的嫌弃,她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但是——
记得当初太子也不也一本正经,可自己倒在他怀里的时候,他不也跟变了个人似的吗?刘策——也是男人啊。
王芷兰这么想着,就犹豫着含了口酒在嘴里,慢慢走向刘策。
如意的手也蓦然握紧,福王这才发现她并不曾被自己的点穴控制住。眼神深了深,但他并没有点破,而是抿了下唇,继续看向那花园里的春景。
如意眼看着王芷兰,含着酒水,渐渐靠近了刘策。
奇怪的是,如意竟然一点不觉得惊慌,总觉得,刘策不会就这么束手就擒。
果然,当王芷兰刚刚靠近,刘策忽然转头冷冷地看着她道:“你现在离开,孤就还看在母家的面子上照拂于你,否则,从此以后,你王家发生何事,都再不要来告诉我,我也不会理。”
王芷兰闻言,心头剧震,震惊惊恐地瞪着刘策。
当从他眼底看不到一丝感情,只看到冷酷和不耐烦后,她的心仿佛死了一般,人也颓然地倒退好几步,呐呐地站在原地。
这一切如意都不打算看下去,她转身就走。
端王世子是最状况外的,他忽然就见如意解开了穴道,自顾自走了,不由得楞了下:“如意你——”
福王却笑了笑道:“世子殿下,看来我们都低估了如意了,她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厉害得多,比如,我的点穴竟然对她无用,下次,你若想抓这只小狐狸,可千万要仔细又仔细。”
端王世子气不打一处来:“我为什么要这么无聊去抓她。
福王也只是说说,接着就只能沉默地跟在了如意身后,他神情复杂地看着如意,跟自己说,既然如意和刘策已经好到能对彼此交托所有的信任,那他是不是该放手了呢?
毕竟,或许真是自己误会了,或许,如意真的不是当初的那位太子良娣。
而此时,如意已经上了马车,端王世子怕福王对如意不利,自然也跟了上来,福王苦笑,最后一个上了马车。
两个人就是这般的彼此监督着,将如意送回东宫。
如意下车,早就等候多时的春桃忙迎了上来,身后跟着呐呐的秋菊。
“太子妃,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福王什么时候上的我们的马车。”秋菊秀气的脸上满是愧疚,眼泪似乎马上就要下来。
如意斜睨了她一眼,只是道:“没事,我都没先到福王会做这种事。”
说完,她不停留地往殿内走。
春桃和秋菊忙跟上。
如意的脚步一顿,淡淡地道:“但是秋菊,你最近是怎么回事?一直心不在焉,既然如此,那你最近不要跟着我了,自己把事情整理清楚再来跟我说。”
说完,如意不再看秋菊一眼,径直进了内殿。
秋菊呆住,却并没有求饶,然而眼神有些冷。
不知道情况的春桃莫名其妙地瞪着秋菊,拼命给她使眼色,她还以为真是秋菊总发呆,热闹了如意呢。
但见秋菊不言语,春桃也是干着急,愤愤地跺脚后,就跑了进去。
如意此时已经在自己卸钗环了。
春桃忙去帮忙。
如意蹙眉,从黄铜镜子里看春桃笨手笨脚的给她整理头发。
“要不,让雨露过来伺候吧,没了秋菊,你一个人也忙不来。”如意道。
春桃的手一僵:“娘娘秋菊只是一时糊涂,她——”
“春桃,是不是一时糊涂,秋菊自己清楚,没看她都没跟过来吗?让你想清楚,你这段时间不想太累,就去让雨露来。”如意现在越大越有主意,说话掷地有声的,春桃只能听命。
傍晚的时候,玉露就来了,还老大不愿意:“我在那边跟师傅学艺呢,怎么又叫奴婢来宫里?这宫里规矩多得吓死人,娘娘,让我去参军都比呆在宫里强。”
玉露的抱怨将如意逗笑了:“过几天我就要陪着太子去南边看新开的港口,怎么你不想去啊。”
“去去去。”玉露闻言便来了兴致,兴冲冲地过来,几下给如意整理好衣服和头发,比春桃和秋菊做得不知道好多少倍。
春桃眼睛都瞪大了:“玉露姐,你还有这手艺?”
玉露尴尬地咳嗽了两声道:“你也不看我开始是干嘛的?这单打扮的手艺都没有,怎么做,咳咳,那种宫女嘛。”
说完,就见春桃的脸黑了。
喔,她差点忘记了玉露的老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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