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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胭脂策:待嫁太妃 > 第40章:虐秋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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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门外,移来两名家奴,秋江躺在门板上,身上盖着一床杭绸褥。头发凌乱,一双大眼睛肿成了一条缝,曾经漂亮的脸不复存在,只有一个长着五官的肉馒头,脸上的肌肤在阳光上散发出光亮。

    秋池呆呆地看着门板上的秋江,有些不敢相认:“秋江姐姐,你真是秋江姐姐吗?”秋池一边唤着,一边想要确认,揭开被褥一角,不由得惊呼起来。

    家奴们将秋江抬入婢女住的厢房,景阳招呼太监取来创伤药,秋池依旧站在一侧发呆。撩开被褥,秋江浑身血迹斑斑,遍体无一块正常肤色,或瘀青,或发紫,或鞭痕纵横,伤不忍睹。

    景阳痛苦的闭上眼睛:轩辕烈居然如此残忍地对待秋江。

    因为头部肿得厉害,加上饱受一夜的折磨,秋江自被人送回来,便一直处于昏迷之中。景阳与秋池小心地为她拭去身上的血迹、污渍,淡盐水入体,她时不时地传出一阵阵痛苦的呻吟声。

    主仆二人忙了大半天,才为秋江处理好伤口,为她穿上衣袍。

    “我不是暗人!我不是细作,我不是……”

    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因为轩辕烈起疑,所以用非人的手段折磨着秋江。

    还是轩辕烈借此事在告诫她,不能有非常之举,否则下场就如秋江。

    秋池坐在榻前,被无边的恐惧包裹着,开始咽咽地抽泣起来。

    她是忍下,还是去找轩辕烈说个明白?如果忍下,轩辕烈只会变本加厉,今日是秋江,那明日又当是谁?保不了身边人,早晚有一日也保不住自己。

    拿定主意,景阳倏然起身:“六福子。”

    太监从门外奔了过来,低头唤了声:“公主。”

    “我要见王爷,带路!”

    景阳争匆匆来到保和院,站在轩辕烈的内室外,静待里面的回音。

    里面传出女子的浅吟声、嬉笑声,还有北凉语的对话声,从声音之中,景阳可以分辩出,里面应有三个人:男的是轩辕烈,女的却不似她见过的静、丽二昭修,若不是她们,便更不是颜承仪。

    家奴满是难色,低垂着头,道:“王妃,主子正忙着呢,要不回头再来。”

    昨儿,他折磨了秋江一宿,还不够吗?大白天居然又开始他的……

    景阳推开家奴:“让开!”径直推开房门。

    内帏,满地狼藉……撒落一地,或红或紫;屋内,一片旖旎,鸳鸯帐内春光正浓。透过罗绡,隐约可见帐内正是轩辕烈,左拥右抱好不忙碌……

    “该死!谁让你进来的?”

    景阳扫了一眼,视线移到窗外。

    “王爷究竟想怎样?景阳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

    轩辕烈骂了声:“还不快侍候,以为自己有多高贵,一入罗帐还不都一样……”

    有女子低声笑道:“王爷骂得是,媚仙自以为出身高贵,处处都欺着奴家……”

    景阳还以为他在骂自己,原来却是骂帐内女子。

    “既入青楼,还想保名节不成?”

    景阳心里暗自思量:是不是说她私会轩辕寒的事儿?亦或,这只是他与帐内女子的对话。无论轩辕烈真实用意是什么,她都必须装着什么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她来的目的就是想为秋江讨个说法。

    “王爷,你要秋江,妾无话可说,可你怎么……把秋江折磨得不成人形。好歹她也是妾的侍女,看在夫妻情份上,你也得给我两分薄面才是。”

    轩辕烈哪里还有兴致,一把推开身边美人。取了外袍,撩开罗帐,冷冷地望着她。

    两个年轻美人被他推开,面露愠怒之色,娇嗔道:“真是扫兴!”

    “好了,都离开吧!”

    其中一女娇笑道:“王爷今儿还传奴婢吗?”

    轩辕烈不屑地瞪了一眼:“滚——”

    一声落,两女相继从罗帐出来,赤着身子,一个略有羞涩,拾起地上的衣衫就往屏风后面闪躲。另一个则挺直腰板,展露出曼妙而玲珑曲线的身姿,用挑恤的眼神审视着景阳。

    轩辕烈扬起巴掌,在女子的臀部拍了一掌。女子吃吃娇笑往屏风后面躲去。

    “她们是前些日子皇上赏赐的美人。”

    听着像是解释。

    “秋江是我的陪嫁丫头,你如何讨厌我,那是我们之间的事,为什么要迁怒于她。当日景阳离京远嫁和亲,是做好了如零陵姐姐一样的准备,可我不想身边人有事,若是王爷恨我,不过就是一杯毒酒,妾请你善待她们……”

    她想要保护身边的婢女,可她哪里又知道,她身边的人或许极有可能就是大越来的暗人、奸细。

    轩辕烈苦笑:秋江暗藏武功,如果说此次景阳和亲,和前两次一样,秋江细作、暗人的嫌疑极大。大越的手段还真是拙劣,以前是零陵公主身边布设暗人,如今又故伎重演。

    “王爷对秋江施刑,到底想知道什么?是想知道妾与太子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当然知道,是秋江在慌乱中施出了武功,才会被轩辕烈误以为是暗人。

    “就算真有什么?那不是妾的错。和亲联姻屡屡遭遇意外。两国和亲,新人应进宫见驾,那日王爷独自入宫,是因为景阳貌陋,不足得见天颜,或者在王爷心里,妾根本就连这王府一个普通的丫头都不如,没有资格叩见皇帝陛下。”

    轩辕烈无言凝望,他有些糊涂,这个女子在责问他。

    景阳见他不语,又道:“王爷不愿多看妾一眼,妾今儿也告诉王爷:妾同样不愿意看到王爷。你不出现,至少我院里上下一片平和;你出现,带给妾的都是巨浪,是虚情假义。既然我们之间不会生出任何的情意,就请王爷不要再来打扰我们,就让景阳与陪嫁过来的太监、婢女们平静老去。”

    他还是不说话,只是怪异的审视着景阳。

    轩辕烈听着她的话,感觉有些耳熟,在哪里听过吗?

    对,过世的奶娘也曾说过这样的话,女人分几种:有的求荣华富贵;有的求夫君宠爱;还有的求一世平静。

    他一出生,就交给奶娘哺养,在他心里奶娘的比母妃更重。

    景阳福身:“妾告退。”

    轩辕烈起身,在她即将出门之时,手落在她瘦弱的肩膀上,她没有回头,望着外面,道:“如若要这样痛苦的纠缠,不如各过各的,互不交集,互不往来,互不关心……”

    她是他娶进门的妻子,也不想这样彼此僵持,可是他必须小心,不能再出差错,他承载不了太多的意外,北凉也经受不住折腾。

    她,不会是暗人。

    她,有一双真实而明亮的眼睛。

    “夫妻还是陌路,由你选。”

    双手落在她的两肩,暖意从掌心传入肌肤。

    景阳凝视着他。

    他已经把话说得如此透彻,如果不懂得随势而下,就真的是不识好歹。

    目光交集,无声交流,他用力一揽,她落在他的怀中:“王爷,请给妾一些时间,看你如此残忍对待秋江,妾还无法侍寝。在侍寝之前,请让妾爱上王爷……妾不想做第二个零陵公主。”

    “第二个零陵?”轩辕烈问。

    景阳暧声道:“在来北凉之前,护送零陵皇姐的宫人们就曾说过,她死得很可怜,所有人都说皇族无真爱,可景阳想要真爱,景阳想像一个妻子爱丈夫那样去爱。”

    这是景阳的真心话,她想活出真我,只有真我才能打动一个男人的心。侍寝之前,与其说让自己爱上轩辕烈,不如说是让轩辕烈爱上她。只有轩辕烈爱上她,她才能开始计划,否则一旦令对方生疑,所有随她陪嫁的下人都得死。

    景阳可以赌自己,却赌不了二十几口人的性命。

    如果景阳不是奸细,那么他会将秋江与她分隔开。

    轩辕烈无数相信秋江,即便昨夜一番折磨、用刑,令秋江饱受身心之苦,可秋江依旧一个字也没吐。

    因为没说,轩辕烈对她的猜疑就更深了。

    “景阳,本王想升秋江为末等妾侍。”

    所谓末等,就是没有品阶的姬妾,说是妾,更似婢,是暖床婢。

    景阳垂眸一眼,眸子晶亮生辉:“请王爷好好待她。”

    轩辕烈道:“待她养好伤,拨一座院子、一名婢女供她使。”

    “妾替秋江多谢王爷恩赐!”把人打成重伤,她还是谢恩,这便是“礼节”,“妾告退!”

    景阳走到门口,轩辕烈道:“且慢。”

    她缓缓回眸,娇媚横生,一双明眸充满期待:“王爷。”

    轩辕烈走近,双手抚落双臂,轻柔的,眼里饱含温和:“既然我们要做真夫妻,本王不希望你有事瞒着我。”

    景阳道:“王爷有事请讲。”

    轩辕烈抚摸着她的肩臂,一点点的游离,眼帘下垂:“秋江不是完璧之身。”

    “啊——”景阳颇感诧异,从轩辕烈的神情中她看出这话并不是藉口。

    她睫翼微颤,像阳光下扑闪的蝉羽,眸光一闪,亦如暗夜里生辉的明珠。

    “景阳想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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