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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大板下去别说是张婆子,就算是一个壮汉连三十大板都挨不过去就一命呜呼了。
独孤安邦换下铠甲后带着王氏直接朝独孤云裳的闺房走来,以前他从没发现自己住的荣轩院离女儿这个院子竟然这么偏远。
而且女儿住的小院子里,都是枯枝败叶连一盆像样的花草都没有。独孤安邦意味深长的看了王氏一眼,王氏低头颔首躲闪开独孤安邦的目光。
“云裳,身体好些了吗?”独孤安邦进门就朝独孤云裳的床边快步走来。
独孤云裳将鸡汤碗放置一旁,轻声唤了一声父亲欲下床行礼。
独孤安邦立马按住独孤云裳的肩膀:“你身子不好,你我父女不行那些虚礼。”
独孤云裳也没想过给独孤安邦行礼,也不客气就顺着独孤安邦的话坐在床上泪眼连连一脸虚弱的样子。
看着女儿的病容,独孤安邦恍然看到了发妻顾影的影子。
独孤云裳的容貌有三分相似她娘亲,就是独孤云裳脸上的巴掌印实在有些刺眼,这些年王氏的做法他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没想到王氏竟然狠到能逼走自己与发妻的嫡女。
“云裳,这些年委屈你了。是为父失职,我让人把青岚院整理出来你明日搬去住,那儿环境好。”独孤安邦一脸慈父的样子。
“一切就听父亲安排!”独孤云裳淡淡笑道。
“女儿,这些年你可有怨过为父和你母亲?”独孤安邦是个武将不喜拐弯抹角,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
“父亲说的哪里话,女儿知道父亲公务繁忙,军中事务不比文臣那般自在,样样劳心劳力。母亲操持家中大小事务,还将弟弟妹妹照顾得那样好也是十分辛苦,云裳是长女没有为父亲母亲分忧已经不孝,何来责怪之心。”
独孤云裳说完随即一笑望向独孤安邦:“父亲在军中可还舒心?”
独孤安邦被独孤云裳这么一问,心里注入一股暖流。就连他现在的夫人都没有问过他可还舒心,从独孤云棠身上仿佛看到发妻顾影的影子,见女儿这么懂事,心里的愧疚越来越重。
这些年来他一年也来不了独孤云裳的院子几次,到是经常去二女儿和儿子处。自己二女儿和儿子住的地方比独孤云裳这里不知道好多少倍,独孤安邦打量了屋内的陈设,说好听是简朴,说难听一点他将军府嫡女住的院子还不如随便一个官宦人家女儿的闺房。
独孤安邦隐隐开始责怪起王氏来,云裳到底是独孤家的嫡女。
“夫人,为夫知道你平日辛苦。可云裳也是我女儿,以后劳烦你多上心了。”
独孤安邦一脸严肃的朝王氏道。
王氏低头暗暗蹙眉:“老爷说的哪里话,照顾云裳本就是我份内的事。”
说完王氏和蔼的伸手轻抚了一下独孤云裳红肿的脸庞,一脸心疼道:“我那儿有瓶上好的凝肤露,可祛疤护肤。云裳你切勿因为脸伤的事太过忧愁,以后伺候你的下人为娘一定好好挑选,要是用得不称心告诉娘,娘替你出气。”
独孤安邦满意的点点头,坐在床边和独孤云裳寒暄了几句后带着王氏一大群人乌泱泱的离开了独孤云裳的房间。王氏离开前还留下两个丫鬟照顾独孤云裳。
独孤安邦走了没多大一会儿,就有婆子送来成批的上好蜀锦让独孤云裳挑一些喜欢的做衣服。
还有长安城翠碟轩的首饰,独孤云裳知道自己衣柜里没几件像样的衣服和首饰,当下将那些东西全部留下。
送东西来的婆婆没想到独孤云裳会全部留下,脸色微变却也不好说什么。将东西放好之后,就恭敬的离开。关门离开时还是忍不住轻声嘲讽了一句:“切,没见过世面的小东西。”
尽管她声音放得很小,独孤云裳还是听到了。默默记住了那婆子的容貌,她现在的处境确实让这些恶仆看轻嘲讽。要是在前世什么蜀锦,珍珠发钗都只是她贴身丫鬟的装备而已。
独孤云裳身为蓬莱公主,从小到大也没被人这么轻视过。最要紧的是独孤安邦是她的仇人,天知道她刚刚表面装作平静的样子有多辛苦,手在被子底下握成拳,贝齿咬得紧紧,发誓一定会让独孤府的所有人付出代价。
刚刚独孤安邦看似开始关心她,其实也不过是对她娘亲的一时愧疚,并不是真的对她有多深的父女之情,要是独孤安邦对独孤云裳真的有那么一点父女的情分,就不会对她这么多年来不管不问了。
独孤云裳必须赶在独孤安邦那一点愧疚之情消失之前,散发自己的光芒,积攒自己的实力让独孤安邦重视自己。撞轿子这种事一次有用,两次就稍显做作了。
宁王府花园内。
槐花树下,一身云锦月白袍的男子负手而立。身后站着一身灰色劲装的武者,恭敬的抱拳行礼道:
“王爷,那女子的身份查清楚了。是独孤将军家的长女,回家时还撞到在独孤将军马蹄下引起内宅纠纷。”
男子薄唇轻启:“将军府的大小姐大清早不在闺房用膳,跑去管别人的闲事,回家还引起内宅纠纷!有意思,她和蓬莱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独孤家大小姐自幼长在深闺,昨日是第一次出门。独孤家和蓬莱唯一的联系是独孤将军参与此次出征蓬莱,再无其他联系。只是独孤大小姐为什么会在街头因蓬莱的事与人发生争吵的原因,属下无能,实在查不出来。”
男子淡淡道:“池焰,这个世上有无缘无故的爱,也会有无缘无故的恨,但绝对没有无缘无故的管闲事。”
池焰听后抱拳单膝跪地:“属下定当继续追查,一定查出结果。”
宁王淡淡点头,池焰一个飞身就离开了王府。
繁花似锦的花园内,只剩宁王一人迎风而立,风吹起他如墨的发丝那背影是那么的落寞,萧然……
宁王从怀中取出一支红梅木簪,淡淡的叹了一口气:“云裳,若我当日大胆一点早皇兄一步向你提亲,你或许就不会是皇兄的皇后,更……不会死了吧!”
他轻轻抚摸着那只木簪的肌理,如同抚摸自己心爱的姑娘一样的小心翼翼。眼底闪过一丝波澜,心里已经决定亲自会会那个多管蓬莱闲事的独孤家大小姐了。
一个养在深闺的大小姐,在街头抛头露面拥护一个战败国蓬莱。
这其中的诡异,实在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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