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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凰女倾国,彪悍王妃请息怒 > 第140节 那你告诉我,你有没有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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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屿的声音不淡不冷,但京云晓还是松开了手,落了下来。

    感觉到腰间的变化,他的心狠狠的被拧了一下。

    忽然,殷屿转身眸色深厉,冷冷地说道,“告诉我你的心有多痛?”

    四目对视,他的眸子在肆意的打探着她的内心。

    京云晓轻轻一笑,上前伸手猛地抓住了他的领襟,仰头瞪着他,“那你告诉我,你有没有碰她。”

    有没有碰她?

    “没有。”

    殷屿冷声果断干脆,依旧用一种极度窥视的眼神射入她的心底。

    而京云晓,突兀地后退一步,她怕那种眼神,她闭上了眼睛,淡淡的道,“你滚。”

    ……

    你滚?

    她只说了你滚?

    好,挽留他的是她。

    很好,让他滚的也是她。

    殷屿眸子的光芒黯然下去,转身毫不留情的离去。

    黑金色玄袍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她淡淡的看着,心疼的不得了。

    她顺着墙坐了下来,强硬的使自己的视线离开那个门口,但眼角的余光却还在。

    她与他分开的这些日子,她总是在想,如果再见到他,一定不会对他有半点留恋的心思,一定不会冲上去抱着他,一定不会……

    可不一样了,是他先招惹她的,惹发了她的贪恋。

    她贪恋那种温暖的怀抱,贪恋他给的吻,贪恋他给的一切。

    在知道酒鸢是皇帝赐婚,殷屿也没有碰酒鸢的时候,京云晓心中的疙瘩刷的一下没有了,可是她很疑惑,为何,殷屿不再回来了。

    难道,仅仅就是那份军事机密没了?

    她不如那份军事机密?

    想着,京云晓脸上带了苦涩的笑,起身缓缓的去关了门,她又困了。

    她告诫自己,不能忧伤,不能忧虑,不能担心……肚子里,有他们的宝宝。

    六月正好,夏日的日头也升了起来。

    皇宫里,太子回归的喜事传了开来,宫里正忙上忙下的准备庆功宴。

    御书房,天承帝批阅着呈递上来的奏折,以及一品臣子批阅过的文件。

    桌案前身形高大有些苍老的男人,有着一张有些褶皱的脸,但眉宇之间却看出年轻时候的帅气飞扬,他苍白的唇抿着,五官有种雕像的立体感却包含沧桑。

    润里公公进了御书房跪了一拜,道,“皇上,太子的庆功宴点目已经核对好了,请皇上过目。”

    说完,润里公公便把一搭文卷呈在桌子上。

    “屿儿那边怎么样了?”

    天承帝拾过文卷,一双乌黑的眸子扫过站着的润里。

    “回皇上,据辙晋王府和云府的眼线来报,五皇子娶了酒氏后便和正妃云氏分开了,但却没有与酒氏圆过房。”

    润里公公很小心的说着。

    “继续。”

    天承帝眼里带着深邃的思索,看了一眼润里。

    “据笙翠回报,五皇子整日埋于公文,不曾有过以外的娱乐活动,并且没有进过侧妃院半步。”

    “混账东西,当真一个女人让他这般,真是个个都是情种?!”

    天承帝气急,怒气冲天。

    “皇上消消气,静下心来也好想办法。”润里公公在旁边劝道。

    “还真小看他了,传话给酒鸢,让她怀上孩子,怀上孩子才给她完全的解药。”天承帝口气凌厉冷斥道。

    “是。”润里公公点了点头应道。

    润里公公瞄了一眼天承帝的怒颜道,“皇上,何不派梓羽卫去云府,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那云氏劫来?”

    “朕自有办法让屿儿亲自把他爱的女人送来。”天承帝眯了眯眸子道,手指轻叩在桌子上。

    润里公公一惊,还是垂眼应着。

    润里公公跟在陛下身边十几年,这种让人不寒而栗的语气,曾经十几年前有过,而如今……

    ……

    白日,京云晓做了好久的花篮,有些疲惫,落花看不下去了,刚从楼下端来些鲜花,便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搁,急忙道,“夫人,您歇歇吧,您还怀着孩子呢,这些活儿我来做就成。”

    “嗯。”

    京云晓淡淡应了一声,便由着落花将花儿收到她手上。

    “夫人,旁边隔壁茶坊的老板今日咋不来了?”

    落花看了看外面的日头,都已烈日炎炎了,平时夫人一大早就来,隔壁茶坊的老板后腿就来了。

    “不管他。”

    京云晓淡淡的道,起身去泡茶。

    这几日,她不太开心,上凌锗邪来,她也没有像以前刻意撇清关系的意思,反而上凌锗邪来,京云晓还会备上茶果。

    京云晓熟练的洗了洗玉质的茶壶,放了些茶叶在里面,正准备倒热水,解开水壶对着茶壶口。

    蓦地,头晕了一下,眼前的东西仿佛重影了一半,热水顺势洒到了脚上。

    “啊!”

    京云晓惊呼一声,放下了水壶,跌倒在地上。

    “夫人!”

    落花瞪大眼睛,急忙扶起她。

    “夫人怎么了?”落花上下审视着京云晓身体,目光落到了京云晓脚上被热水浸的彻底锦鞋上。

    京云晓咬着唇,面色一阵苍白,她眉头紧皱着,脚上的疼痛狠狠的传来,她靠在落花怀里,咬牙指了指脚,“脱掉,帮一下忙。”

    落花点头应道手忙脚乱的去解开京云晓脚上的锦鞋的锈带。

    鞋袜都被褪下,雪白的脚背已经通红一片,落花急急忙忙的去找药。

    京云晓斜斜狼狈的躺倒在地上,无语的看了惊慌的落花,伸手扶着旁边的椅子,站了起来。

    忽的,脑子又一疼,眼前的视线迷离,所有的东西一个都变成了两个,重影了起来。

    京云晓身体又一晃,倒在椅子上,她下意识的捂住腹部,狠狠的摇了摇头。

    头部的疼痛没有因她摇了几下头便减轻许多,反而一直在持续。

    京云晓唇已经咬破了,她蜷缩在椅子上,双手抱着头,一头秀发挽成的贵妇发髻已经被她抓散。

    落花还没有找到药,在这花坊里只有跌打的药,却没有烫伤的药。

    花坊外,一匹白色的良驹停下了疾驰的速度,上凌锗邪翻身而下,进了花坊。

    “落花!告诉你家老板娘我来了!”

    上凌锗邪冲着花厅爽朗的大声道,不远处翻箱倒柜的落花闻言急忙跑出去。

    “快快快!”落花奔到上凌锗邪面前很及时的刹住了车,但很急的道,“我家夫人被热水烫到了,没有药!”

    “被热水烫到了?!”

    上凌锗邪大惊,急忙绕过落花像二楼奔去,想到什么又停下脚步,对落花道,“你去我茶坊找玖辰管事,让他带着医师”

    “好!”落花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急忙跑了出去。

    “云小妞!”

    上凌锗邪喊着上去了,像魁梧的旋风一样噌噌卷到楼上。

    待看见椅子上蜷缩着,一直在颤抖的京云晓,上凌锗邪傻眼了,飞快的过去搂了她在怀里。

    “云小妞,你怎么了?”

    上凌锗邪声音有些颤抖,低头打量着京云晓。

    京云晓五官各种扭曲,头疼的不像话,已经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她狠狠的把手指插入发间,浑身直颤抖。

    一只手不由的抓了上凌锗邪的手臂,秀白的指甲深深的陷入上凌锗邪的手臂,隔着一层衣服却能陷入肉里。

    “嗯……”

    上凌锗邪闷哼一声,咬了咬牙,毅然的搂紧了她,“云小妞。”

    京云晓痛到没有点神识,隐隐约约感觉自己的手上的疼痛,抓进了什么东西,她极度扭曲的睁开一只眼,愣愣的看见自己的指甲深深的穿破了上凌锗邪手臂上的衣服刺进了肉里。

    京云晓下意识的想要拿开,上凌锗邪却一把抓过她的手,压在他的手臂上,稳稳的道,“你抓,疼别忍着!”

    上凌锗邪收起了一贯的风流邪气,此时的他有着狠狠的心疼,他面部严肃,眉同京云晓一样皱着。

    上凌锗邪瞄了一眼京云晓的脚部,京云晓一只白白的脚背上已是红印一大片了,但是她疼的不是脚,是头。

    她生病了?

    上凌锗邪皱着眉,抱起她,到旁边的闲人榻上坐下,企图找一个让她舒服的姿势。

    京云晓还在疼,疼的她无力转换姿势,上凌锗邪想动的时候,京云晓忽然抽了一只手压住他,上凌锗邪就这样静静的没动。

    上凌锗邪感觉到她浑身的僵硬,仿佛她血液都在凝固。

    “世子!”

    “世子!妙手医师来了!”

    玖辰的声音响起,蓝衣清布装扮的玖辰带着一个浑身上下白衣一片并且面部还用白沙蒙面的一个女人进来了。

    “快过来给云小妞看病!”

    上凌锗邪朝着他们低吼道。

    玖辰急忙催妙手医师过去。

    妙手医师风度翩翩,不急不慢轻轻的把手里的白色木竹做的医箱放下,来到京云晓面前,低头审视她。

    妙手医师有一双很好看的眸子,恍若秋波淋漓,但此时她的双眸里却只有一个女人在痛苦的抽搐。

    “上世子,请放开她,让她平躺。”妙手医师轻声道,声音如清泉般悦耳,是个中年女人。

    “你没看她蜷着?她很痛苦,要她如何躺平?!”

    上凌锗邪当即发飙,冲着妙手医师吼道。

    要不是顾及妙手医师是从小就在他身边的医师,上凌锗邪早就一脚踹出去了。

    “上世子,请听我的,不然持续这样皱缩着身体,不利于她血液浑身的运转。”

    妙手医师秋瞳轻眨,丝毫没有介意上世子这样子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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